98/10/15 4:02 真

保鏢之逆書 ﹝一﹞

程鐵衣的失蹤

 正中下午,采玉在房裡小睡著。突然一陣平時沒有的騷動驚醒了她,連忙起身出房到大廳去看看 ,擔心有事發生。 一整天心裡總是完全沒原因的七上八下,十分不舒服 。
「發生什麼事啊,郭旭?」采玉一進大廳就看到了郭旭。「六爺,你也在啊!」   
  「嗯•••是啊!」六爺應了聲。 
  「咦,大寶,你們回來啦!我哥呢?怎麼沒見到他啊?」采玉露出開心的笑容。「想想你們這一去一回多擔擱了好幾天呢!郭旭還以為出了事!」
  「是啊,回來了,大小姐。」平時多話的大寶,竟只應了一句。
  「怎麼了,郭旭?」采玉感覺到氣份不對,郭旭和六爺都一副有些心虛的樣子。
「到底怎麼了?我哥呢?」
  郭旭和六爺互望了一眼,兩人都不知如何開口••• 


  「鐵衣!鐵衣!啊!」德沛公主滿身汗的從床上坐了起來,不由得眼淚順著臉
頰流下沾溼了衣裳和被子。
如月急忙的抓住她雙手,如夢正從外頭端進一盆水給天鳳擦汗。
「公主,妳又做惡夢了!」如夢洗了毛巾小心翼翼的替公主擦汗和淚。
「我又作了那個夢!鐵衣走在我前面,我叫他的名,但他不理我。鐵衣不會這樣子的。」公主皺著眉,憂慮的說。
「那就不是鐵衣公子了嘛!」婢女安撫道。
「是鐵衣!背影那麼像,還有笑聲,怎麼會不是呢!」公主堅持說。「但他為什麼不理我?」說著眼淚又掉了下來。「為什麼我會這做個惡夢?鐵衣到底在那兒啊!怎麼還不回來!?」
「 公主,公主,別哭啊!」如月如夢心慌的勸慰著她。
「鐵衣怎麼這麼狠心,丟下我一個人?我不依啊!不依!」公主哭叫道。
「公主,求求妳,別哭了呀!」如夢也快被公主弄哭了。
「如夢,讓公主哭個夠吧!若憋在心裡憋出病來,妳我都擔當不起。」還是稍年長的如月較懂事。
「這•••」如夢還有些猶豫。
「別說了。快到房外去看著,別讓人聽見公主在哭,傳到聖上耳裡可不好。」
「哦!」如夢依言走了出去輕輕的關上了門。
雖已是深夜了,但皇宮裡日夜都有人醒著等著伺候主子,就像她倆人。如月看了看躲在被窩裡低聲哭泣的公主,輕嘆了一聲。兩年前多公主出去一段日子回宮後,人變了好多,不再孩子氣,待人處事成熟了,更親切、明事理,讓所有宮中的人都嚇一跳,皇上更是開心。然而她那天真無邪的笑靨卻多了一些淡淡的隱憂,有時她常常會呆呆的望著遠處或偷偷地流淚。起先沒人發現,發現後沒人知道原因。
皇上皇后問她,她總是一語帶過馬上轉變話題,什麼人都拿她沒辦法。直到她收到了一封長風鏢局的書信後 ,哭的稀哩嘩啦的,整天不吃不喝,就連覺也睡 的不好,常常才瞇眼就叫著鐵衣、鐵衣的醒來。弄得皇上皇后整天為她憂心,問她發生什麼事她都不說。後來竟招見鐵衣衛總管翁泰北說是有事讓他辦而且還不能告訴皇上知道。但翁泰北是什麼身份,就算皇上不要他說,他也不會瞞著。更何況皇上比誰都更想知道公主怎麼了。再加上翁泰北對公主和程鐵衣的事情知道的也滿詳細,皇上立刻就招見了郭旭來問罪,弄得郭旭不得不把一切原原本本的訴說給聖上聽,使得皇上大發雷霆差點降罪於他。要不是公主及時趕到來求情,郭旭早就做了刀下亡魂了。皇上本也想罵公主的,但見她臉色蒼白、楚楚可憐的樣子,一雙動人的大眼更是哭的紅腫,看得心痛,終究忍不下心罵她。最後禁不住公主一求再求的,居然還動用了鐵衣衛去找程鐵衣!可見皇上是多麼寶貝德沛公主!盡管如此還,至今仍然還沒有程鐵衣的消息,搞得公主時常做惡夢哭著喊他的名字,驚醒過來。太醫們也都束手無策,使得皇上皇后天天都提心吊膽,擔心著公主。常常想著如果程鐵衣在
的話一定把他大卸八塊,但別說程鐵衣的人了就連他的影子皇上都不曾見過,更是一絲消息都沒有。
  這已是兩年前的事了。雖然公主不再整天哭喪著臉,笑容也多了,惡夢次數也少了,但偶爾還是會做惡夢哭醒。可見她是那麼的愛程鐵衣!可惜她貴為公主,就算找到了程鐵衣又能怎樣呢?
  被窩裡的泣聲已停止了,如月輕巧的掀開被褥,看見公主像每次做惡夢一樣哭累已熟睡了。公主睡得很安穩,眼角還溼溼的。看她這時的模樣多麼的讓人憐愛、疼惜!不管什麼男人見她,一定會為她心動的。可她只愛一個程鐵衣!
 「到底程鐵衣是怎樣的男人,能讓金枝玉葉的德沛公主為他流淚,為他傷心?」
如月自言自語的問,心裡充滿了好奇•••

 

98/10/22 9:57 真

保鏢之逆書 ﹝二﹞

京都聚會 ﹝一﹞

月色朦朧,這時已是三更時刻 ,街道上已無幾人。一台華麗的轎子在微微的月光下而行。轎夫們踏著輕快的腳步向著他們的目的地去。跟隨的人不多,四個轎夫和三個隨從。
轎子行過大街小巷,往偏僻的郊外去了。終於在一處幽靜卻又有些荒涼的小亭子停了下來 。一個一臉威嚴的中年男子從轎子內出了來。他環顧了四周,月光透過兩旁高大樹木的葉子照映到小亭子裡,一條修長的人影突然出現。
「你們退下。」中年男子命令他的隨從。
「這•••」較年長的一位隨從看了看亭裡的神秘人,有些猶豫,擔心主子的安全。
「叫你們退下就退下!」他聲中帶有不耐煩。
  見主子將要發怒,隨從們不敢多說,依言退下。  
  那中年男子深呼吸一次,舉步踏向小亭子。
他一面走過去一面打量那神秘人的背影。眼中充滿了憐愛和憂愁。
  「你來了。」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十分平靜和細柔。
「妳要•••我來,我怎不會來?」他的「聲音沒有她的平靜,帶著一絲絲的期待。「這二十年妳過的可好?」他關切的問。   
  「鄉野間平淡的生活,無悠無慮,怎會過的不好?」她回答,仍平平靜靜的。 
  「雨煙!!」他叫出她的名字,受不了她如此淡然的語氣。「跟我走,回去吧!」他激動的要求,聲中滿了渴望。「這麼多年來我不曾忘了妳啊!」他對著她的背影喊。
  她終於轉過了身,面對他,眼中的淚水已流下。  
他們互相望著對方,望著那張朝思暮想卻又見不到的臉孔,百般滋味從心裡一湧而出。
  一陣寂靜,他們互望的眼神勝過了一切的言語。雨煙拭乾了眼淚,深深的嘆了口氣:「雖已過了二十年,但我方雨煙許下的諾言是一輩子的。」
「雨煙•••」他心痛的輕喊。
「所以我不能跟你走。」她的聲調又灰復了平靜。「這次見你已是不對了。」
「那妳是為了什麼?」
「我希望見見我們的女兒。」她說。「我知道當年是我要你帶走她的。因為我要我的女兒能抬頭做人,更希望對她公平。她既然是你女兒就應該擁有應有的身份。這個秘密我們三人本打算守一輩子的,但•••」
「怎麼了?」
「我•••已決定出家了。」
「什麼!?」他驚訝的叫了出來。「妳這又是為何呢?」
「這麼多年來很多事情我已看破了。紅塵俗事對我來說已不重要了。」她的語中帶著淒涼。「唯有女兒讓我有著遺憾。因為當我歸依佛祖後,方雨煙這個人將永遠的消失。」
「妳這是何苦呢?難道我們這二十多年所受的相思之苦,仍贖不了我們的罪嗎?」
「對一個已死之人我們如何贖罪,如何補償呢?」她語氣堅決。
「•••」他無言的看著她,心裡有所決定。
「求你成全我,讓我見見女兒吧!」她哀求道。
「我不會洩露我的身份的。」
「不!妳見到她時,告訴她我們的故事。既然要對她公平,就沒什麼好隱瞞的了。何況她已長大了。」他欣慰的一笑,聲音已灰復平時的威嚴和鎮定。「會懂得和諒解我們的。」
「•••」
「雨濃現在很好,妳不必擔心她。」
「我知道你會好好的照顧我妹妹的。也知曉她會待我們女兒如己出。這些年來我很放心。」
「我會為妳安排的。妳保重,我該走了。」望著明月,他瀟灑的說。
她輕輕的笑了笑,「你不愧是男子漢,拿得起放得下,灑脫之極。更不愧是一國之君!你也保重了,皇上。」眼裡透露讚賞。「我等待鳳兒的到來。」人在小亭的另一邊消失了。
「嗯。」他也往轎子走去。
他們沒有再互望一眼,因為他們活過、愛過、走過,已足夠了。但,誰又會想到當今聖上曾有過這麼一段淒美的故事呢?

 

98/10/23 11:39 真

保鏢之逆書 ﹝三﹞

京都聚會 ﹝二﹞

轎子輕快的踏上歸途。一路上靜悄悄的,皇上心情更是低落。雖說他做了該做的事,但心裡卻有著說不出來的遺憾。
這時,其中一個轎夫慘叫了一聲便軟軟的倒下。
其餘的人被這個突如其來的事件嚇了一跳,亂了手腳,轎子更是「碰」的一聲摔在地上。
「皇•••老爺!」一個隨從馬上掀起轎簾,看看主子是否安好。
「發生什麼事了?」皇上從轎裡走了出來。
四條人影突然冒了出來。手裡握著刀劍,臉上露出冷笑,一看就知道是江湖道上人。
「把東西交出來!」 一個滿臉鬍子的大漢命令道。
「你這是什麼態度!什麼資格命令我家老爺!」
較年長的隨從發怒著的問。「你們說什麼東西,我們沒有!快讓路!」他可是堂堂的御前帶刀護衛。「你們為何殺了我們的人?」
「哈哈哈哈哈哈•••」那四人大笑了起來。
「你們笑什麼!竟敢在我家老爺面前如此無理禮 !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你說什麼!?」他們禁止了笑聲,臉色十分難看,個個又露出狠狠的冷笑。「別演了!你們的把戲騙不了我們的。乖乖的把那書交出來,也許大爺我們會饒你們的小命。」
「大膽!給我拿下!」皇上怒吼道。
「是!」三個隨從應聲而動。
七個人就這樣動起手來了。月色下刀光劍影,分不出誰是誰。突然,全部都停手了。其中一個隨從倒了下去,而另外兩人也傷痕累累的。還好對方也死了一人,其他的身上也掛了彩。然而誰輸誰贏已分了出來。
「快帶皇上走!我斷後!先到小彭王爺府!」
帶頭的隨從對同伴低聲的說。
皇上在一個隨從的保護下和三個轎夫連忙離開。
「往哪走!」那三位大漢互對了一眼,兵分兩路,兩個和御前御前帶刀護衛打了起來,另一位則上前追趕皇上等人。
一會兒,三個轎夫全都倒地而死。那護衛也只與他過了幾招,還是成了他刀下亡魂。
「把書交出來!」他狂笑著,並把大刀架在皇上的脖子上。天啊!究竟是誰如此大膽,敢挾持當今聖上!
「朕•••」皇上話還沒出口,「鏘」 一聲那把大刀竟飛出數步之遠。
一條人影迅速的閃出,一劍制住了大漢。
「這位大爺可有受傷?」
「感謝閣下救命之恩!」
「不用鳴謝。在下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敢請大俠幫助朱某的手下。」皇上指向被圍攻的御前護衛。
那人應聲而去,加入爭鬥。沒幾招就成功的拿下了另兩個人。
「馬竣無能讓老爺受驚了。」
皇上搖了搖頭,「不關你的事,也不知道是誰派來行刺朕•••」他還是有所顧慮那位不知來路的人。「對了!承蒙相助,請問俠士大名?」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他微笑道。「在下水皓,還未請教•••」
「我家老爺姓朱。」馬竣立刻回答道。
「原來是朱爺。」水皓回禮道。
月光照射在他臉上,讓人看清他的面貌。駭然竟跟失蹤已久的程鐵衣一模一樣。可是他手持長劍,更使得一手好劍法,跟使用鐵棍的程鐵衣完全不同。更另人奇怪的是,他如果一直都活著,為何不回長風鏢局?他究竟是誰呢?
「朱爺可認識這些人?為何要攻擊你們呢?」
水皓指著那三個被他點住穴道的人。
「不曾見過。」皇上搖頭道。
「這就怪了。以他們的身手不可能只是混混而已。」水皓皺了皺眉頭。「要怎樣處置他們?」
「報官。」
「報官?這麼晚了官府可能不會受理的。」
「他們會的。」皇上不猶豫的說。
「哦?」皇上如此堅定的語氣,水皓不得不懷疑起他的身份 。
「在下跟小彭王爺還頗有交情,小彭王爺會幫朱某辦妥的。」皇上馬上解釋。
「原來是這樣。小彭王爺府離這裡不遠吧?為了安全起見,要是朱爺不嫌棄,在下護送到府吧!」
「這•••」皇上露出讚賞的笑容。「那就有勞了,水兄弟。」
「幾步之路,不必客氣。」
「馬竣為老爺和水大俠帶路。」
一路到小彭王爺府,皇上和水皓談的非常投機,偶而還聽到皇上誇讚水皓的話。在前頭帶路的馬竣,也微微笑了。服侍皇上這麼久很少見到皇上和別人談的如此開心,還讚人呢!能算得上皇上的知己只一個小彭王爺,被皇上大大稱讚過的也只有一個堂堂長風鏢局的郭大少呢!
等皇上安全進入王爺府後,水皓才離開。皇上並沒有挽留,因為他不能洩露身份。但他可記下這個人了!

 

98/10/27 3:47 真

保鏢之逆書 ﹝四﹞

京都聚會 ﹝三﹞

揚州
她慌慌張張的撥開人群,一面回頭看後面追趕的大漢。她喘氣喘得連一聲救命也叫不出來,滿面淚水,隨著輕風而落,臉上的愁容依舊。
難道命該如此嗎?為什麼?!為什麼?!她在內心中掙扎著,而在那充滿毅力的腦海中也氾起了一絲想放棄想、認命的念頭。無論她如何逃,始終是跑不過練得一身武功的大漢。
「阮大爺,放了我吧!」她無奈的哭訴。
人們卻像湊熱鬧似的,只敢怒視不敢言。唉!
誰會自找麻煩,得罪大刀罷王─阮鬥兵呢?哼!叫一聲好聽是罷王,他也只不過是區區一個地痞流氓罷了!雖然這麼說,可是他與當地官府倒有些交情!
「大爺我要妳做俺老婆,大美人!」阮鬥兵輕浮的調戲她。
不過,老實說,她確實長的還不錯!像個小家碧玉似的。也難怪阮鬥兵會看上她。
她拼命的掙扎,想逃脫魔掌。但他卻越抓越緊,當然不懇讓這隻煮熟的鴨子給飛了。
婦女們也只能在一旁搖頭嘆氣,乞求她快一點認命,以免招受皮肉之苦。誰不知道當時女人難做啊!
一雙冷酷的眼眸從酒店二樓注視著人們如何眼巴巴的讓大漢得逞,拉走那女子。 他把酒錢放好在桌上,跨著慢吞吞的腳步走出酒樓,一附悠閒地模樣。他的手有意無意的摸了摸腰間掛著的一隻蕭。他走向那女子,竟一句話也不說,拉起她的手腕就走。
阮鬥兵吃了驚,究竟是誰這麼大膽,敢跟他過不去?他猛然一回頭,只見一個一臉冷漠的男子,用瞧不起的目光看著自己。他的高揚雙眉,一個有些輕蔑的微笑染上了他薄薄的唇。

 

98/10/29 12:44 真

保鏢之逆書 ﹝五﹞

京都聚會 ﹝四﹞

「俺你也敢惹!」大漢不顧一切衝向那男子。
「我封平沒什麼不敢的。」他用譏笑的語氣回答。「你算什麼東西!乖乖的給我封爺放人,否則•••」封平嘿、嘿的笑了兩聲。
「救我啊!」那少女輕輕的求道,楚楚可憐的模樣。「求求你!」
封平沒理她,像是認為如何教訓阮鬥兵才是最重要的。他兩三下便把阮鬥兵修理的有夠慘。看得圍觀者都大快人心,忍不住喝采起來了,一報平時被欺負的仇。那姑娘呆呆的站在一旁,驚訝於封平的舉動,但眼裡卻充滿了讚佩。
「滾!」封平輕說了聲。連聲音都不用提高,阮鬥兵已經拔腿跑了。觀看的人們也一一散去了。
「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妘雅永記於心。」那少女露出感激的笑容。
「行了,行了。」封平愛理不理的,想打發她。
「•••嗯•••公子要是有須要的地方的話可以在長風鏢局找到我。多謝公子!」妘雅見封平自顧自的走了,完全不理她,馬上說道。
「喂!等一下!」封平轉身叫住了她。「妳剛才說長風鏢局?」
「嗯。」
「妳認識長風鏢局的人嗎?」封平打量她一下,不等她回答立刻說道,「妳認識郭旭?」
「那程采玉呢?」見她搖頭,他又問。
「我不認識她。」妘雅奇怪封平為何叫她又問她這些問題。
「不是郭旭,也不是程采玉•••」封平自言自語,突然他揚起了雙眉,有些好笑的問,「該不會是程鐵衣吧?!」
「我都不認識。我要去找的是我義父商六。」
「六爺?怎麼是他啊!」
「你知道他 ?」妘雅興奮的問。
「長風鏢局的六爺我怎會不知道?」封平看向她,「但我從來都沒聽過六爺有個義女。」
「也許他忘了。我認他做義父已是十多年前的事了。之後又沒再見面•••一定是忘了。」妘雅有些失望的說,但又忍不住皺眉的問,「他老人家是不是從來都沒提過?」 。
封平聳了聳肩,「也許忘了吧!」
「噢。」妘雅失望之極了。「那這樣我也不好去找他•••怎麼辦呢?」她自言自語擔心的說。
「喂!妳沒事吧?」封平見她不答,又說,「那我走了!」然後轉身就走。
  才踏了幾步,他還是忍不住回頭望了望仍杵在原處,眉頭緊皺的妘雅。想了想,要是她一個女孩子路上出了什麼事,他怎麼跟郭旭交代。六爺可算是他們的長輩啊!嘆了口氣,又走了過去 。 誰叫他認識長風鏢局的人呢?
 「妳是不是去長風鏢局啊?」
 「是•••不過義父•••」她猶豫的說。 「六爺講信用的。不會不認妳的。何況他的事我知道也不多。也許他有跟別人說。」見她不語的看著自己,他有些不自在的命令道,「走吧!」
 「你是說•••?」妘雅驚訝的問。
 「我也算是長風鏢局的朋友,而妳又是六爺的義女,在情在理這趟我是避不了的。再說,我也好久沒到京城走走和見見老朋友了。」封平解釋給她聽,但又有些像是在說給自己聽似的。「走吧!」 「嗯。」妘雅應聲道,笑顏逐開。
  望著走在前頭的封平,妘雅的笑靨染上了甜甜的味道。本以為要一個人上路的,沒想到竟碰上他。雖然他一直都有些愛理不理的樣子,但他救了她,還要送她去長風鏢局,已經足夠證明他是個外冷內熱的人了。妘雅的笑容更是甜到了心頭! 
  封平確實是外冷內熱,他還個敢愛敢恨的人。
他對胭脂的愛就是證據。此去京城他會遇到什麼事呢?他當然不知道這次京城之行,不但會趕上長風鏢局再次的風波,還會寫下另一段新的愛情史來。

 

98/11/03 9:36 真

保鏢之逆書 ﹝六﹞

京都聚會 ﹝五﹞

程采玉梳洗完畢,便出了房。今天又將是個忙碌的一日。打點鏢局裡的一切已經是她推卸不了的責任了。有時,從一早起床忙到晚間,簡直累死人。
這兩年以來,稍為大一點的鏢是郭旭、六爺在拿主意,辛力也幫了不少忙,而小鏢都是她處理著,還把長風鏢局打理的井井有條。采玉學了不少東西,少了鐵衣,一切就是不太對勁。她知道大家也這麼認為,畢竟她哥哥雖沒郭旭交遊廣闊,但人緣也是不錯的。至於她跟郭旭的感情仍舊和以前一樣不進也不退,加重了她的負擔。郭旭盡失武功後,便常留在局裡用蕭玲的內功心法調息。那時采玉最開心了,因為郭旭變得依賴她,需要她。可是當郭旭的武功慢慢灰復後,他又做回以前的他,早出晚歸,應酬他一大堆的朋友,甚至有時還不回家睡覺。采玉也只有在一旁暗自傷心,卻又忍不住為郭旭再次露出笑容而開心。多矛盾的心理,多愛郭旭的心啊!然而,痛多了便會麻木 。這就是程采玉現時的心境!盡量用平常心,不讓自己再苦,再傷了。她變成熟,堅強了,對很多事情更是看得開了。
「大小姐,康姑娘要見少局主。」一個局裡的丫頭菊兒向她說道。
「沒告訴她少局主不在嗎?」采玉蹙眉問。康蘭兒可真是個難應付的人,十足的大小姐脾氣。
「說了。」菊兒也不怎麼喜歡康蘭兒。「可是她想知道大少爺去了哪兒。」
「行了。妳忙妳的。我這就去見她。」采玉有些生氣。郭旭平時去哪也不會跟她說,她怎會知道。
拍了拍衣裙,采玉帶著微微的笑容進了大廳。
「康姑娘。」她禮貌上的招呼了聲。
「程姑娘。」康蘭兒也回禮道。
「不知康姑娘來長風鏢局有什麼事啊?」采玉忍不住明知故問。「可是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們鏢局效勞的?」
「真是說笑了,程姑娘。」康蘭兒當然也曉得程采玉跟郭旭的關係有些曖昧,說話略帶刺。「我們康家是小戶人家,沒值錢的東西可保的。」
「康姑娘才在說笑呢!誰不知康家有錢有勢,怎會是小戶人家呢!」采玉是何等的聰穎,怎會不知康蘭兒對她有敵意。
「只是祖產而已。」
「康姑娘生來好命,采玉真是羨慕。」
「說笑了,程姑娘。」康蘭兒在言詞方面怎能比得上口齒伶俐的采玉。「其實我今天來是找郭旭的。你們的人說他不在,那他去那兒了?」康蘭兒有些興師問罪的味道,聽得采玉很不舒服。
「采玉就說康姑娘在開玩笑。郭旭應該跟妳比我熟吧?」采玉故意問。
「那當然!」康蘭兒馬上回答。
「那就是了!康姑娘不知道郭旭在那兒,采玉又怎麼會知道呢?」程采玉的嘴沒幾人說得過。「他應該有告訴妳吧!」
「妳─!」康蘭兒無言以對。
「康姑娘,其實我也不知郭旭在那兒。」采玉畢竟是個有風度、心善的姑娘,更是曉得怎麼做人。
「喲,我還以為誰口氣那麼大,原來是康姑娘啊!」一個清爽的聲音突然響起。「那就怪不得了!」
一位帶著微笑的女子在大廳門口出現。她長得很好看,一種淡淡的成熟美。她有一雙充滿自信的慧黠眼眸,眉宇之間散發著英氣。

 

98/11/04 11:06 真

保鏢之逆書 ﹝七﹞

京都聚會 ﹝六﹞

「采玉姑娘,好久不見。」她大方的打招呼。
「是啊,花姑娘。布舫的生意可好?」采玉回禮道,心裡卻苦惱。
「還不錯,算過的去。」她走到了大廳的中央,在一張椅子坐了下來。「還有別姑娘姑娘的。叫我花蝶就可以了。妳是郭旭的朋友嘛!郭旭也是這樣叫我的。」她有意無意的解釋道。
采玉欲開口想說什麼,但微蹙起了眉忍了下去,點了點頭。「那妳也就叫我采玉吧!」
「好啊!」她豪爽的應聲道。
「妳來也是為了找郭旭吧!但他真的不在。」采玉不用問也能猜到花蝶的來意。
「我知道,剛才都聽到了。」花蝶微笑的瞄了瞄站在一旁一直沒說話,臉色難看的康蘭兒。「那我坐這裡等他回來,沒關係吧?」她馬上接著說道。
「這••」采玉真是有些為難。
「我有重要事跟他講。」花蝶見采玉猶豫,馬上
加上了這句。
「那好吧!」采玉見她口氣堅決,無奈的答應了。
但她清楚的知道花蝶沒什麼重要事要告訴郭旭,那只是藉口罷了。
「 她要在這兒等郭旭,我也要!」康蘭兒見狀,也叫嚷道。她可不是吃虧的人!
「不行!」不等采玉開口,花蝶已經回答道。
「妳又不是鏢局的人,憑什麼決定?」
「鏢局是要做生意的。妳怎能賴著不走?」花蝶笑說道。
「妳不一樣賴著不走 !」康蘭兒馬上反駁。
「不一樣啊!我找郭旭有重要事。」
「我也是!」康蘭兒騙說。
「笑話了 !妳會有重要事找郭旭 ?」花蝶臉帶嘲弄。「是不是買了什麼新衣服,或是那個奴才不聽話啦••?」
「妳─ !」康蘭兒氣的臉紅 。「妳也是沒事找郭旭!」她怒氣沖沖的指斥 。
「誰說!本姑娘的消息可多著呢!」花蝶雖並沒說謊,但偏這次是假的。「 這樣吧!見著郭旭,我幫妳傳到話,怎樣?妳就先回府嘛!」她一臉好心的樣子。
「••本大小姐才不上當••!」
「妳是說我說謊囉?!」花蝶發起脾氣可是很嚇人的!「姑奶奶我跟妳客氣,別不識••」
「少來了,妳!」康蘭兒打斷了她的話,不甘示弱。
「妳說什麼!?」花蝶怒視康蘭兒。
一旁沒開口的采玉,見她們要吵起來了,連忙出來打圓場。「好了,好了。」她輕聲安撫道。「妳們要等郭旭就等吧!但別吵了,給人看笑話。」她嘆了口氣。「我還有事忙,不招呼了!」
花蝶和康蘭兒雖安靜下來了,但卻怒目相向著,沒理會采玉。采玉看了看她們,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已不是第一次了。她們可以為郭旭吵翻了天,使得采玉不但頭痛的很,心裡更是不舒暢。可是自己又拉不下臉趕她們走,要是哥哥在的話鐵定一腳把她們「請」出去,絕不讓她這般受氣的!采玉心裡氣極了郭旭,這兩位大小姐等他回來,自己處理去吧 !

 

98/11/07 2:02 真

保鏢之逆書 ﹝八﹞

京都聚會 ﹝七﹞

夜色已深,采玉一人靠在小院的柱子上,望著明月。她覺得寂寞的很。想起了鐵衣,更回憶起郭旭失去武功在家治療的那段日子。那時,沒有見不著面的一天,沒有花蝶和康蘭兒,沒有現在那一道無聲無息中正砌著的牆,擋在她跟郭旭之間。她已經很堅強了,努力的讓自己能如郭旭那般的瀟灑。但郭旭偶然對她的無微不至,甚至細心的呵護就像一條鐵鍊銬住了她的人、她的心。而她的溫柔、她的深情卻繫不住郭旭的一絲一毫。她真的很羨慕哥哥和鳳姑娘的愛情,那麼的勇敢。
一個熟悉的聲音驚醒了沈思中的她。郭旭磁性的聲調在她耳邊響起。
「這麼晚了,還沒睡?」郭旭的眼中充滿了關切。
「睡不著,出房走走。」采玉回答道。「月色很美呢!」
郭旭抬首看了看月亮,點了點頭。
「采玉••」郭旭輕輕的叫了聲。他很想告訴她,他與花蝶及康蘭兒之間沒什麼。但話到了嘴邊卻說不出來,硬生生的吞了回去。「早點睡。」
采玉有些怨尤的望了望郭旭,答道,「嗯,我去睡了。你也別留太晚。」說完便回房去了。
郭旭看著她的背影,苦惱的笑了笑。從何時他們的話題變得如此稀少了。
「咦,少局主,剛回來啊?」六爺迎面而來。
「是啊,六爺。剛和辛力、花蝶分手。」
「剛才聽到有說話聲,是你嗎?」
「和采玉聊了幾句。」
「采玉還沒睡啊!她肯定是在等你了。」六爺搖了搖頭。「不是六爺想說你啊,郭旭。那兩位大小姐失可真難伺候!只有采玉好脾氣能受得了,幫你應付著。唉!說到采玉,你可真不對!鐵衣至今下落不明,采玉這ㄚ頭你就該多照顧,多關心。別整天找人來讓她受氣了!」
「知道了,六爺。」郭旭窩心的笑了笑。他知道商六爺看著他們幾個長大的,對他們的那份關懷可是出自內心的。
「別光說不練。」六爺也不是嘮叨不完的人。「早點休息吧!」
「行了。六爺也早點睡!」
商六「嗯」了聲,便消失在走廊的另一端。
郭旭沈思了半晌,最後深深的嘆了口氣,雙眉微蹙,踱步回房去了。

 

98/11/20 13:20 真

保鏢之 逆書 ﹝九﹞

風雲再起 ﹝一﹞

天色以晚,長風鏢局點上了大燈。屋外除了蟋蟀的鳴叫聲之外只有一片寂靜。商六爺獨自一人坐在房中。近來出鏢都很安全,但總覺得心中有些慌亂,像是即將要發生一件大事似的, 使他坐立不安。這也許是風險中磨出來的第六感吧。他不想告訴那郭旭他們,說不定只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敲門聲打攪了沉思中的他,「義父,采玉請您到大廳去。」妘雅秀眉微皺的說。
商六爺皺了眉頭,這麼晚了,會有什麼事呢?但他還是毫不怠慢到大廳去了。只見郭旭等人都在,而且多了 幾張生面孔,個個都望向自己。
那些陌生人個個都掛了彩,不過看起來好像並沒有非常嚴重的。這時,他在他們當中認出一張熟悉的臉。
「老徐?!是你?!」六爺驚訝的叫了出來。
 「阿六啊!十幾年了!沒想到再次見面竟是如此的場面。」一個年約四十有幾的高大漢子開口說道,聲中帶有點無奈。          
「老徐,你怎會弄成這樣?傷要不要緊?」看著老友沾染血滴的衣裳,六爺擔心的問道。
「一點小傷,不礙事。」話雖如此,但剛說完卻咳個不停。
「師父!師父!您怎樣?」一個一直守在他身旁的年輕人急急忙忙的扶住他。
  「沒事,沒事。」徐震拍了拍胸口。「頂峰,別慌。你可是大師兄啊!要鎮定點。」
  「是!師父。頂峰聽師父教誨。」他又退回一步,站到徐震身後。 
「你們快見過六叔。」徐震向四個徒弟說道。  「見過六叔。」四個年輕人馬上恭敬的叫了聲。
「好了,好了。有傷在身 不必多禮了。」六爺點頭道。
「原來是六爺的朋友啊! 先請位入坐吧 !」還是采玉細心,不敢怠慢客人命人拿了醫藥箱出來。
急性子的陸頂峰扶了師父上坐,又轉身看向采玉,「請問姑娘附近那兒有大夫?在下想給師父治傷。」
采玉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看向六爺,沒回答他。
六爺先對采玉點了個頭。「頂峰是吧?現在晚了,什麼人都睡了。明兒一早再去請吧!」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師父受傷了,為什麼不能請大夫?」陸頂峰擔心師父的傷勢說話有些不客氣。
「頂峰!不得無禮!你這是什麼態度?」徐震罵道。
「嘿,你這是做什麼?」六爺打斷了他的話。「他是擔心你啊!」轉向陸頂峰說道,「沒事,沒事。」
「對不起,六叔。」陸頂峰一臉抱歉的說。
「都說沒事了!」六爺「陸公子,」采玉帶著一絲的神秘的微笑走上前一步,「我們這麼做也是為了不打草驚蛇。」
陸頂峰陣驚的看著采玉,有些佩服她的細心和 臨陣不亂之勇。
「請陸公子放心,」她微微笑道,「以六爺的對刀傷的經驗,徐前輩畢必然會沒事!明早我會派人去請大夫的。」采玉解釋道。「先別多說了!讓六爺給個位看看傷勢。」
「不錯 。」郭旭也說道。

 

98/12/26 23:51 真

保鏢之 逆書 ﹝九﹞

風雲再起 ﹝一﹞

天色以晚,長風鏢局點上了大燈。屋外除了蟋蟀的鳴叫聲之外只有一片寂靜。商六爺獨自一人坐在房中。近來出鏢都很安全,但總覺得心中有些慌亂,像是即將要發生一件大事似的, 使他坐立不安。這也許是風險中磨出來的第六感吧。他不想告訴那郭旭他們,說不定只是自己想的太多了!
敲門聲打攪了沉思中的他,「義父,采玉請您到大廳去。」妘雅秀眉微皺的說。
商六爺皺了眉頭,這麼晚了,會有什麼事呢?但他還是毫不怠慢到大廳去了。只見郭旭等人都在,而且多了 幾張生面孔,個個都望向自己。
那些陌生人個個都掛了彩,不過看起來好像並沒有非常嚴重的。這時,他在他們當中認出一張熟悉的臉。
「老徐?!是你?!」六爺驚訝的叫了出來。
 「阿六啊!十幾年了!沒想到再次見面竟是如此的場面。」一個年約四十有幾的高大漢子開口說道,聲中帶有點無奈。          
「老徐,你怎會弄成這樣?傷要不要緊?」看著老友沾染血滴的衣裳,六爺擔心的問道。
「一點小傷,不礙事。」話雖如此,但剛說完卻咳個不停。
「師父!師父!您怎樣?」一個一直守在他身旁的年輕人急急忙忙的扶住他。
  「沒事,沒事。」徐震拍了拍胸口。「頂峰,別慌。你可是大師兄啊!要鎮定點。」
  「是!師父。頂峰聽師父教誨。」他又退回一步,站到徐震身後。 
「你們快見過六叔。」徐震向四個徒弟說道。  「見過六叔。」四個年輕人馬上恭敬的叫了聲。
「好了,好了。有傷在身 不必多禮了。」六爺點頭道。
「原來是六爺的朋友啊! 先請位入坐吧 !」還是采玉細心,不敢怠慢客人命人拿了醫藥箱出來。
急性子的陸頂峰扶了師父上坐,又轉身看向采玉,「請問姑娘附近那兒有大夫?在下想給師父治傷。」
采玉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看向六爺,沒回答他。
六爺先對采玉點了個頭。「頂峰是吧?現在晚了,什麼人都睡了。明兒一早再去請吧!」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師父受傷了,為什麼不能請大夫?」陸頂峰擔心師父的傷勢說話有些不客氣。
「頂峰!不得無禮!你這是什麼態度?」徐震罵道。
「嘿,你這是做什麼?」六爺打斷了他的話。「他是擔心你啊!」轉向陸頂峰說道,「沒事,沒事。」
「對不起,六叔。」陸頂峰一臉抱歉的說。
「都說沒事了!」六爺「陸公子,」采玉帶著一絲的神秘的微笑走上前一步,「我們這麼做也是為了不打草驚蛇。」
陸頂峰陣驚的看著采玉,有些佩服她的細心和 臨陣不亂之勇。
「請陸公子放心,」她微微笑道,「以六爺的對刀傷的經驗,徐前輩畢必然會沒事!明早我會派人去請大夫的。」采玉解釋道。「先別多說了!讓六爺給個位看看傷勢。」
「不錯 。」郭旭也說道。
六爺馬上動手治療。采玉和妘雅也沒閒著,端水、敷傷、上藥,能做得都做。忙了一陣子,終於給每個人都包紮好傷口了。
「對了。還沒給你介紹長風鏢局的大少局主,郭
旭。這姑娘是程采玉,還有妘雅,我的義女。」六爺為他們引見。「這是徐震,六爺多年不見的老友。」
「見過徐前輩。」三位年輕人恭敬的說道。
「耳聞郭大少文武雙全,瀟灑不羈。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只是江湖傳言,徐前輩不可當真。」郭旭謙虛的說道。
「別前輩、前輩的。要是郭大少不嫌棄的話,我們伯姪相稱如何?」徐震是個爽朗的人。
「本應如此,郭旭豈會嫌棄。」
「好,好!」徐震摸著鬍子點頭笑道。
「對了,你們發生什麼事了?」六爺擔心朋友的問道。
「我們被一些來路不明的刺客襲擊。」徐震淡淡回答的模樣,讓郭旭等人看出他有所隱瞞。
然而徐震的四個徒弟和兩個師弟卻都點頭應道,神色認真,絲毫看不出有半點欺瞞他們之處。如此一來郭旭也不便向徐震多問,倒是六爺開了口:「 路不明?那他們可有說目地何在?」
「這•••」徐震遲疑了一回兒。「他們只是向我們要東西•••但至於是什麼東西,我就不清楚了。」話雖如此說,然而徐震卻很明顯的朝著郭旭等人使眼色。由於他背對著徒弟和師弟們,所以他們沒有看到他的動作。
郭旭、采玉、妘雅及六爺也都不動神色的會了意。
「時候不早了,個位還有傷在身,小女帶個位到客房休息。請這邊來。」妘雅機靈的對六爺一笑,便走到前頭帶路。
「師父•••」幾個徒弟見徐震仍坐著未動,叫了他一聲。
「去休息去!為師跟六爺十幾年不見,要好好的聊聊。」
「可不是。我們的話多著呢!」六爺也應和道。「你師父的傷已不礙事了!」
采玉也馬上答腔道:「既然如此六爺和徐伯伯遷往內廳去。那兒較舒暢。」
「也對!」六爺便領先而去。
一夥人走出大廳,來到走廊後,郭旭便藉詞回房了。妘雅安置好其他人,便到了內廳去。采玉泡好了茶也過去了。沒多久,郭旭也悄然的出了房間往內廳去了。六爺等人已在等他。

 

99/01/05 0:25 真

保鏢之 逆書 ﹝十﹞

風雲再起 ﹝二﹞

「所謂何事,如此之神秘?」六爺沈不住氣的問。
徐震遲疑了一下子,皺眉的望著采玉和妘雅。
「她們是絕對可以信任的。」郭旭堅決的口吻已明顯的表示出他的意思。
「徐某如此還請見諒。但事態嚴重,逼不得以。」徐震的口氣嚴肅。
「徐伯伯但說無防。」
「可不是,老徐。采玉和妘雅不會多嘴的。」六爺也點頭道。
「好!那徐某便坦然相告。」他深吸了口氣,拿起隨身帶著的一個包袱便打了開來。
  包袱內友有一個小型的骨灰罈和一個木造的錦盒。
「這罈裝的是先師的骨灰。」徐震露出黯然的神色。「而這個錦盒•••」他小心翼翼的解開了錦盒的機關,掀起了蓋子。
錦盒內有本不起眼,書頁張泛黃,但仍保全十分好的書。徐震輕巧的取了出來,放置桌面。那書封寫著兩個大字,兩個讓郭旭等人臉色劇變的字:逆書。
「這•••」郭旭眉頭深鎖,說不出話來。
「唉,徐某第一次見到這本書,也是這般的吃驚。」徐震悲哀的笑了笑。「逆書、逆書。先師就是為了它而喪命的。」
郭旭等人仍舊沒開口,震驚於面前的這本書。關於它的傳說是千變萬化,誰也不知那個才是真實的。
「逆書,相傳是本三十年前出現於江湖武林的奇書。」采玉緩緩的道出。「它記載了一套天下無敵的武功和配合的內功心法。尾部幾張更是記錄著奇丹妙藥的製法和一些前所未有的醫療法。得此書之人,便可以違逆天意,改寫命運而稱霸武林。」采玉嘆了口氣,接道:「它在三十年前給武林帶來了一場血腥的風波,使得很多當時的大門派互相殘殺,血流成河,因而滅亡。然而,逆書卻離奇三般的消失了。真正見過其內的人少之又少。」
「它既突然的消失了,又怎會在徐伯伯這兒?」妘雅對於這方面的經驗不多,聽得津津有味有味,絲毫不知此事的嚴重。
「若是采玉沒猜錯,逆書之突然的失蹤是因為到了徐伯伯師父的手裡。」采玉看向徐震,等著他的答案。
「程姑娘真是聰慧!當年先師與少林寺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師合力搶奪到了逆書後,便約定個人保管三十年。而先師保管此書的期限就是今年。」徐震點了點頭。「先師依約上路去這位大師主持的清海寺,但途中卻•••」他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我這趟是依先師的話把這錦盒送過去的,」他皺起了眉頭。「可是當我們到了清海寺卻已太晚了!大師被人暗算,重傷在身。他臨死前告訴徐某一定要把這錦盒完整的交給他師兄少林寺主持無崆大師,並且告訴我書的秘密。可是此去少林寺不但路途遙遠,也必定凶險異常而小徒們死傷不少。我等絕非貪生怕死•••」他一臉愁容的看了看周圍,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只怕不 能把書送到•••而讓心術不正之人奪得。」
「就是說•••這趟鏢不但危險,奪書的人武功也非常高強囉?」妘雅越聽越精彩,還差一點忘了這鏢可是逆書呢!
「嗯!」采玉點一點頭,「這趟的確不簡單。」她望向身邊的郭旭和六爺,彷彿尋找著他們的意見。
郭旭卻站一旁愁眉不展的沈思,采玉似乎有些明白他的心意,「郭旭,徐伯伯是自己人。」
「我有一點不明白•••」郭旭這句話使所有的人吃了一驚。
「郭旭•••」采玉似有催促他。
六爺、徐震和妘雅也都張大眼睛望向他。
「嗯...你就直說吧!」徐震不希望郭旭太見外。畢竟要把那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他保了!
「前輩的先師大可一人前去,一來能避免打草驚蛇,二來能速去速回•••」郭旭停了一會兒,「但為何並沒那麼做。」
 「這•••先師也沒說!」徐震搖了搖頭。「不過我推測他一定是知道這一趟會有凶險,所以....」
「我也認為應該是這樣。」采玉說道。「他這麼做一定是怕萬一出了事,他還有人可以信任及委
託。」
「那....」郭旭點了點頭。「還有一個問題。」
 「什麼?」六爺急問道。
 「徐伯伯的師父收藏逆書已有三十年之久了,照理說不應該有人知道逆書在他那裡....那殺他的人又怎會知道呢?」
 「這...」六爺和徐震都無法回答。
 「也許這個人三十年前早就知道了這個秘密了。」還是采玉聰明、細心。
 「那他可以早就奪書稱霸武林了,何需等到現在呢?」妘雅問道。
 「也許他那時並沒有把握。」采玉當然也想到這個問題。
 「采玉推測的可能性極大。」郭旭沈思了一下。「這麼一來我們要面對的敵人實在可怕。他計劃奪書已有三十年了。他能打敗徐伯伯的師父可見他武功之高,再加上他一定有心腹及幫手,因為這次必定他勢在必得....我們...」郭旭說不下去了。
 「唉!不錯!這次的敵人實在太強了!更何況我們在明,他們在暗...」六爺也搖首道。「我們也無法對付啊!」
  五人一陣沉默,各有矛盾的心理。郭旭他覺得如此嚴重的事情不能不管,但...他並不是怕事怕死而是有太多人事放不下,如鏢局...和采玉。
徐震也有些不知所措。他非常希望長風鏢局幫忙,因為逆書的牽連實在可怕。可是也就是因為牽連可怕,他不能要求他們做那麼大的犧牲。要知道萬一失敗的話,只有一死!
  采玉更是擔心的很。她絕不希望郭旭此去冒險,卻又不能自私的留住他。該不該阻止他啊?
  六爺也猶豫。一個是故友,一個是賢姪,如何做是好呢?還有逆書又該怎麼辦呢?唉!
  妘雅反而是最看得開的人。她輕聲問:「這樣的事不能不幫吧?」
  對!不能不幫!郭旭已有了決定.... 

 

99/01/15 10:06 真

保鏢之 逆書 ﹝十一﹞

風雲再起 ﹝三﹞
  
  「我們要繼續等下去嗎,林師兄?」
  「再觀察一、兩天。京城雖大,但完全失去蹤影
是不可能的!」
  「嗯!」
   這一對師兄弟坐在一家酒館的二樓,品嚐著一壺好茶。右邊的應該是師兄,看起來較年長,一身書生打扮。左方就是師弟了。一身白衣,長得還不錯,雖說不上是俊美型的,但他有著一張倔強性格的臉。
  「希望能找到他們!」師弟皺眉的說。
  「嗯!現在也只有等了,水師弟!」林師兄嘆了口氣。
  「咦?」水師弟從樓窗望向不遠處,傳來喧嘩聲。「有人出鏢啊!」他念出旗子上的字。「長風鏢局。」‘長風鏢局?!’好熟悉的名字!
  「怎麼了?」看見他沈思的樣子,林師兄問道。
  「嗯?哦!沒什麼!」水師弟笑了笑。‘長風鏢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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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旭,讓大伙兒歇一會吧!」六爺趕馬追上了他。
  「也好。」郭旭點了點頭。
  鏢隊停了下來,大家都忙著喝口水。  
  「郭旭,喝點水。」采玉清脆的聲音在他身後響
起。「封平,你...」
  「我喝我的酒!」封平拿起掛在馬上的葫蘆,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
  「別喝那麼多酒啊!」不知妘雅何時已站在他身邊,硬是把酒搶了過去。「喝水!」她把手裡端著的一碗水遞到他面前。
  「妳....!」封平一臉不滿。「我不喝!酒壺拿來!」
  要搶,妘雅是絕對搶不過封平的。看著酒壺又回到了封平的手裡,她氣呼呼的說:「醉鬼!你喝醉是你的事,別連累了我們!」說完轉身就走。
「喂!封平!」郭旭叫住了正想頂話的封平。
 「封平,別跟妘雅計較了!她還是小孩子。」六爺也幫她說話。
 「我才沒時間跟她計較呢!」封平大喝了口酒。
 「真不知道你們前輩子是不是冤家,她就看你一人不順眼。」郭旭帶著玩笑的口氣說。
辛力也在一旁點頭。
「郭旭,起程了一天,不知對方會有什麼行動?」六爺擔心的問。
 「我也不知道。」郭旭搖了搖頭。「希望他們還沒發現徐伯伯來找過我們,這樣對我們非常有利。能平安的過一天是一天!」郭旭也忍不住的嘆了口氣。
封平和辛力也擔心的皺起了眉。想起郭旭找他們說有事需要幫忙時,他們都義不容辭的答應。通常郭旭很少會直接告訴他們要保些什麼,可是這次他卻露出他少有的愁眉模樣,竟跟他們說先聽了是保什麼東西再答應他。然而他們知道了答案後也怪不了郭旭的謹慎和擔憂,因為『逆書』可不能鬧著玩的!更可惡的是他們不知道敵人究竟是誰,處在一種他們在明敵方在暗的情況下。
「六爺,我們上路吧!」郭旭吩咐道。「天色還早,再趕一段路,好找個安全的地方落腳。」
「嗯,我先叫個弟兄去探探路。」
六爺喊了幾聲,鏢隊又再次的起動了。

 

99/01/28 7:53 真

保鏢之 逆書 ﹝十二﹞

風雲再起 ﹝四﹞

只聽刀槍交鳴,一陣打鬥聲參雜著慘叫聲。刀光劍影中只見郭旭、封平和辛力 正和十幾個黑衣人交戰。六爺如門神般的站在采玉和妘雅所程的馬車旁。
不遠處有兩人觀看著一切情景,眉頭都
深鎖著。他們一人書生打扮,另一人一身白
衣。
「這...」兩人其中一個露出擔心的模
樣。
「這是老天給我們的好機會!」另一個
人露出了笑容。「師弟,我們去幫助他們。」
  「師兄...你的意思是...」白衣人有神的雙
眼閃爍著已明白之意。
「不錯,師弟!走!見機行事!」
他們身形一閃便已混進了打鬥中。書生打扮的師兄用著一把扇子,輕巧敏捷。一身白衣的師弟軟劍一柄,劍影寒光,耍的變幻莫測。
郭旭等人都感到奇怪,但又鬆了口氣。
這兩個人顯然是幫長風鏢局的,因為他們一現身就殺傷了三個黑衣人。其餘的黑衣人眼
見突然殺出的兩個人,不但是高手而且自己人又被郭旭等人殺的只剩五、六人了,他們似乎亂了陣腳。只見其中一個人做了個撤退的手勢,他們如來時迅速的走了。
郭旭等人轉身正要謝兩者仗義相助時,誰也說不出話來,震驚的看著他。是不是老天安排的!?每人互看了一眼,他是老天遣來幫助他們的;幫助他最親密的人。沒人敢相信他竟會出現在這兒!
  車中的采玉見外頭途突如其來怪異的寂靜,看了妘雅一眼便大膽的探頭往外看,六爺、郭旭、辛力、封平都愣住了,這下子連她也呆住了。
  妘雅見狀立即扯了扯采玉的衣袖,「采玉!」
  這一叫可引起采玉的淚水及一聲輕微的「哥!」從她口中串出。「哥!!」她這一次叫的更大聲了。
  大家都知道這一聲「哥」是在叫誰。不,除了那師兄弟倆。不一會兒,長風鏢局的人都灰復自我,查看著受傷的人。只有郭旭、封平、辛力、六爺仍呆若木雞的站著,而采玉隨著第三聲「哥」下了車。 
  那師兄弟都為了剛才那段停頓的畫面而感到奇怪。長風鏢局的人都像是見了鬼、一付難以相信的表情。只見兩位姑娘都下了車,其中一個望了望四周,而淚流滿面的那位則呆呆的站立在車前。大家的反應真是怪了!兩人看了看在場所有的人,誰會是那姑娘的兄長呢?郭旭、辛力、封平?還是徐震的兩位徒弟?
  穿著青衣的姑娘用手絹逝去淚痕,又哭又笑的跑了起來。
  那師弟看向師兄,有些取笑這姑娘的舉動,好像久久不見兄長似的。他見大家都帶著微笑,而目光投向一人。這不是別人,是他自己!!!!!
  「噗!」一聲,師弟退了一步,差一點就摔在地上。他還來不及反應,竟已被那位哭的淚流滿面的姑娘撲進了懷裡。
  「哥!」采玉也故不得別的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向來冷靜的采玉激動得又哭又笑!!
  師弟措手不及,沒推開采玉。由她抱著。他感到有些熟悉。她?她是誰?
  他的師兄看得更是驚奇。他們原本的意思
是稱這次幫長風鏢局解圍好跟他們交個朋友的。沒想到竟變成了一場認兄的畫面!!真是不知笑還是哭!
白衣人輕輕的拉開了采玉。有點不自在帶些冷漠的說:「姑娘,妳認錯人了!!」

 

99/02/05 16:37 真

保鏢之 逆書 ﹝十三﹞

風雲再起 ﹝五﹞

「郭旭,」采玉傷心的看著他,「他是不是有苦衷,不能....」
「別亂想了....」郭旭看向六爺、封平、辛力,也不知如何是好。
「郭旭,會不會是真認錯人了?」辛力一向都很乾脆。
「人有相似,也許他根本就不是鐵
衣。」六爺也說道。
「但...他的言行舉止跟哥那麼的像
啊!」采玉仍不肯放棄。
「可是他自己都說認錯人了!要真是鐵
衣,他不會這樣的。」郭旭嘆了口氣。「當務之急,我們先不說鐵衣了。我想我們這次出鏢的真正目的,已被人發現了。」
「江湖上什麼秘密都能買得到!」封平
淡淡的說道。「這次他們沒成功,下次我們可就必須更加小心了。」
「不錯!」郭旭也點頭應道。「我們出鏢
才幾天,他們就已算計好了。要不是水皓師兄弟路經此地,拔刀相助,我們要突圍一定會費很多力。」
「但...我們現在也只有繼續上路,做好戒備了!」辛力說。
「嗯,也只有這樣了!」郭旭點了點
頭。「我們再商討一下。」
郭旭向鏢隊的兩個人招了招手,像是有事要交代。其實,這兩人是徐震兩名徒弟:
大徒弟陸頂峰和小徒弟石幽明。他們當然不知逆書一事。這次扮成鏢師是護送師祖的骨灰上嵩山少林寺的。
郭旭叫他們只是禮貌上跟他們說說鏢隊的一些決定,畢竟他們不知道長風鏢局真正
護送的是逆書。更何況鏢隊的其他人也不知他們的真身份。
長風鏢局再次揚起旗子,高聲吶喊的起程了。一隊人馬中多了兩個人:水皓和他的師兄林燕青。
XXXXXXXXXXXXXXX

水皓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和他平行的馬車上采玉拉開著窗簾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像是怕他突然消失似的。采玉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跟那位又哭又笑的姑娘判若兩人。
走在水皓身旁的林燕青把這一幕看在眼
裡,慧黠的雙目中露出了擔憂的光芒。一路
上他向幾位鏢師打聽了長風鏢局二少局主程鐵衣的一些資料,竟跟水皓非常的相似。例
如:失蹤的地點時間,衣著打扮都是一樣的。 就算一切都是巧合,但連像貌也完全相似,要說水皓不是程鐵衣的話也沒人相信了。他能發現這些,水皓遲早也會知道的。他十分替水師弟有可能找到親人高興,但也許也會因為這一點而使他們的計畫功虧一簣。計畫的失敗是絕對不能發生也絕不允許的!
「水師弟!」林燕青叫了聲水皓。
水皓轉頭望向林燕青,已知他的師兄要說什麼了。他想起他們跟長風鏢局碰面的那
日,程采玉撲進他懷裡時的感覺是多麼的熟悉及溫馨,長風鏢局的人也都似曾相識。他也記得他是如何極不願意的推開程采玉和說出那些話,只因林燕青曾在他背脊輕微的碰觸他一下。這個暗示卻已足夠提醒他,他們來此地的目的何在。
「林師兄,我會做了。」水皓不等林燕青開口,已說道。「你放心!」
  「有你這句話,我就安心了,水師弟。」林燕青讚許的看著水皓。 
  水皓微微的笑了一笑,心裡卻有說不出的矛盾和擔心。林燕青是聰明人,他怎會看不出水皓的心態,然而他也知道水皓決不會出賣他的,可是心裡也為水皓擔憂。  
  采玉看著他們師兄弟的表情,笑容慢慢的消失了,眉頭深鎖了起來。

 

99/02/07 9:53 真

保鏢之逆書 ﹝十四﹞

危機重重﹝一﹞

郭旭靠在窗前,正在沈思中;封平坐在一角喝著他的酒;六爺不斷的嘆氣;辛力更
是沈默。采玉和妘雅也只有互相相望。陸頂峰和石幽明也都皺著眉頭。他們的表情十分沈重只因一個天大的消息:徐震師徒們被劫鏢了!
原來郭旭得到逆書時,正巧手上有一趟鏢要出。他就利用這趟鏢做掩飾,但又怕會為了要保護逆書而必須棄鏢,所以他表面上依然出鏢,暗地裡卻請徐震為他送這趟鏢。可是似乎並沒有瞞騙到狡猾的敵人,還發現徐震的蹤影。
雖然徐震這趟鏢並沒有損失,但徐震師徒和跟去的幾個鏢師趟子手們都有死傷。然而這些還是其次,最嚴重的竟是被對方發現了郭旭保的假鏢及逆書的去向了。顯然來者志不在鏢而在書!逆書重現武林的消息也因此將快在江湖傳開來,郭旭等人的處境將真會危機重重!
他們知道徐震鏢被劫一事時,郭旭的鏢隊順利的趕了一天的路,正投棧休息。帶消息來的是徐震的二徒弟周白羽。他是受傷最
輕的,所以也只有他能跑這一趟了。
「明天一早我們上路。」郭旭突然開口說,語氣深沉。「六爺,你叫鏢師們都回去吧!我不想有更多的死傷。」
知道消息後郭旭等人聚集在郭旭的房裡商討對策。自然他已告訴陸頂峰和石幽明關
於逆書的一切了。陸頂峰和石幽明聽了後十分的吃驚,可是石幽明雙眼卻露出淡淡的傷憂。也許他為師父擔心吧!郭旭沒有留意,然而這一時的疏忽將會是一個至命傷。
「采玉妘雅也和鏢師們一到回去
吧!」郭旭說道。
「郭旭...!」采玉急速的抗議道。「不!我不走!郭旭,別叫我走!」
「采玉....」
「郭旭...當初我非要跟著一起出鏢的原因已告訴你了。現在我更不能回去了!」采玉倔起來可跟鐵衣一樣。「何況還有哥...水大哥...」
「采玉不走我也不!」妘雅也說道。「我們兩也好有個照應。」
「采玉妘雅....妳們...!」郭旭看著她們,嘆了口氣。他知道采玉的脾氣的。
「我們兩會照顧自己的。」采玉知道贏了這場小仗,微微的笑了笑。「當務之急我們先商量下一步要怎麼做。」
郭旭也只有點頭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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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郭旭的鏢竟是掩飾。」林燕青看著坐靠在床邊的水皓。「那天的十幾個黑衣人要搶的是書了!他們的消息可真靈通!」
「嗯。我記得我們剛到京城時,一天夜裡無意救了一位大爺...姓朱的...」水皓開始想到有些不對勁。「那幾個黑衣人衝著朱爺開口要書。當時我沒注意這麼多,但現在想起
來....這麼說逆書之事早就有人知道了!」
「肯定是這樣了。」林燕青點了點頭。
「那逆書也一定在郭旭身上了!這豈不是很危險!」水皓擔心的說。
「郭大少答應接這趟鏢時早就知道會有危險了!」林燕青也許武功比不上水皓,但論聰明他確實有資格當師兄。
「知道有危險還帶著程姑娘一起來...!」不明白為何,水皓十分擔憂采玉。
林燕青看在眼裡,也只有搖頭嘆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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