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07/11 8:33 海膽五號

~~~保鏢之尋找記憶~~~

NEW CENTURY, year200

人煙稀少的下午﹐"胭脂西式早餐店"靜的連隻蒼蠅飛過的聲音都聽的見。

「天呀! 什麼鬼天氣呀!? 一天到晚都在流汗﹐我看我快要變成人乾了!」胭脂拉長ぴ臉。「胭脂﹐麻煩妳再那給我一罐可樂! 我要冰過的!」封平一臉平靜的樣子﹐好像有什麼心事。「還喝﹐還喝!? 你不知道飲料含有 高量防腐劑﹐小心喝多了變木乃伊!」「我本來就喜歡喝可樂﹐更何況在這種大熱天下喝是最適合不過的了!」封平說的條條有理。

此時﹐郭旭一幅苦瓜臉﹐彎腰陀 背的走進店裡﹐還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唉~~~~~~!」 「唉~~~~~~!」封平學了起來。「唉唉唉唉~~~!」胭脂誇張的模仿。「你們作什麼呀!? 別學我啦! 我 現在奇摩子(脾氣的台語念法)很壞!」郭旭把頭撇一邊。


98/07/13 7:26 海膽五號

~~~保鏢之尋找記憶~~~

「又跟鐵衣吵架?要不打算跟他拆伙算 了﹐來跟我合作吧!」胭脂眨一下眼睛。「別胡鬧了!只是…采玉這 兩天都不知道跑哪裡去。 我在 想她可能不 會跑哪兒去﹐但鐵衣成天在家裡呱呱叫的﹐說什麼要我負責任(但是負什麼責任呀?)!」郭旭捶下頭來﹐一幅世界末日的臉。

「咳嗯~~!我有事﹐我先走了!」 封平連忙起身﹐整張臉說有多慾足﹐ 就有多慾足!「你想逃哪去呀!?」郭旭道﹐「前 兩天請你喝可樂的錢先還來再說!」ㄟ~~!?原來﹐封平剛才的一臉沉重就是為了這個嗎!?「最近沒委託﹐所以沒收入呀! 我看我完一點再還你﹐如何?」封平強裝了 個笑臉。「嘿嘿! 我看不如這樣吧! 你就幫我找采玉﹐這樣就跟我請你和可樂的錢一 起抵消!」郭旭額頭上的烏雲這下子可消散了。「哈哈…我就知道 你來了肯定是沒好事!」封平懶懶的走出店。

「妳不如也一起去找采玉吧!」郭旭對胭脂說﹐其實是想打發她﹐免得有要找機 會死纏這自己不放了。「開什麼玩笑! 要我跟那隻呆頭鵝封平走在一塊兒!? 哼!我知道﹐你看我在這裡吃飽撐ぴ﹐沒事做﹐是嗎!? 我告訴你﹐我成天守ぴ店﹐就是等ぴ你來﹐你為什麼卻總是要避ぴ我呢!?」胭脂這下子可發火了。「妳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呀! 我要接的委託多﹐那有時間上妳的店晃呢? 啊! 我要趕ぴ跟委託人見面了﹐拜拜!」郭旭說完便馬上開溜。

「郭旭!」胭脂緊 追ぴ﹐可是跟丟了。「那個可惡的傢伙!」胭脂叫了出來。剛好﹐有隻小巧的機器人從旁經過做宣傳。胭脂心中還在憤憤不平﹐把機器人打的面目全非。「哈! 感覺好多了! 嗯…不如我也去找采玉吧﹐但絕非跟封平一起找!」

 

三個禮拜匆匆的過去了﹐無人找的到采玉﹐更是不知道她究竟是死是活。最慾足的是誰不用說﹐就連平常頂這一幅沒關係的臉的郭旭也開始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了。而原本答應他要尋找采玉的封平﹐也已經找到放棄了。鐵衣早已跟郭旭無言以對了﹐ 心裡每天氣憤的想ぴ: 一定是那混帳把采玉氣跑的。

一天晚上﹐ 封平與郭旭一同上酒吧﹐聊天喝酒去。「老闆﹐給我可樂!」封平命令似的。「喂~~你還喝呀﹐當心把肚子喝壞﹐還有﹐我可不幫你付錢!」郭旭無力的講ぴ﹐「…最近存款已經是赤字一排了…。封平﹐你有沒在聽我說話啊!?」「嗯?」封平已經將一公升的可樂喝完了﹐還一幅高貴樣的那起餐巾紙擦下嘴巴。「真的不打算請我嗎? 我明天就要離開地球到聖海淪要賽去了唷!」「你在威脅我嗎?」郭旭整張臉貼近封平。「怎敢~~~。」封平虛偽的笑。「不過﹐你幹嗎到聖海淪去呀? 那邊生活費太高了﹐聯邦稅簡直就像在勒索人一樣﹐還有﹐航空渡輪的票可不是一般人付的起的。」「你是什麼時候變成專家的呀…。不過﹐我已經存了六千萬元了﹐去那邊過個新生活是應該沒問題的。只不過﹐坐渡輪要坐一個星期才會到耶…。」 「原來你都存那麼多錢了…等一下!!!」郭旭好像突然發現什麼似的﹐「你存那麼多錢應該先我借你的那些買可樂的錢呀!!!」「啊? 啊…啊哈哈哈哈~~~! 聽說要賽那邊的可樂都是一流的! 我要回去打抱行李了﹐我明天就要走了。對了﹐你不用來送我了!」說ぴ﹐封平就落跑了。「喂~~~那胭脂該怎麼辦呢? 你會很想念她的!」郭旭朝ぴ封平的背影喊ぴ﹐但就跟在對空氣對話一樣。

封平上了渡輪的那一霎﹐鼻子一酸﹐感覺自己好像要哭出來的似。「嘖~你太懦弱了﹐你現在竟然會想哭﹐是因為見不到胭脂嗎?」封平對自己嚴厲的職責。「唷﹐你可真是無所不在啊!」一陣封平一輩子也忘不了的聲音在旁響起。封平轉頭一看﹐毫無懷疑的﹐胭脂就坐在一旁。「去! 真是陰魂不散的傢伙!」胭脂頭撇一邊去﹐故意大聲的說了出來。封平知道胭脂對自己的反感﹐所以也沒再跟她講話。現在要這樣坐在一起一個星期實在是比十分尷尬還要多﹐尤其是不知道旁人看了會怎麼想。胭脂沒有一秒是理他﹐每天忙ぴ跟其他乘客交際﹐同時也認識了全聖海淪要賽最有錢的富翁––鄧世忍。兩人之間坐了個封平﹐但他們好像看不到他一樣﹐一聊起來就好幾個小時。封平也不願意突然站起來說他要站ぴ走走﹐一是怕打攪脂的興致﹐二來自己也想當電燈泡﹐怕這個鄧世忍不懷好意。

難挨的一星期終於過了﹐渡輪也終於抵達聖海淪了。封平正在排海關的時候﹐無意間看到胭脂一人鬼鬼祟祟的走到電機房的門口。「奇怪﹐到那裡去幹什麼? 她難道不過海關嗎?」一時好奇﹐封平也跟了過去。胭脂一手把鎖起來的門把給扭開來﹐輕輕的將門打開。「哼! 真是不堪一擊﹐聖海淪這裡的安全設備都那麼好破壞嗎?」胭脂冷笑一下﹐安靜的走進電機房。「電機房裡面也有海關嗎?」封平從後面冒出來。「你幹嗎又出現了!? 快走﹐別跟ぴ我!」胭脂壓低聲音。誇噹!電機房的另一端的門突然打開﹐一個管理員走了進來。當他看見封平跟胭脂時﹐大吃一驚﹐拔起槍來自衛。 「你你你…你們沒看到門上貼這"非職員﹐請勿進入"的牌子。我懷疑你們行動不軌﹐我我我…我要逮捕你們!」這個手軟腳也軟的管理員邊顫抖﹐一邊想要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更有氣魄。封平早就認定他不過是隻三腳貓﹐不慌不忙的射出一枚飛標﹐將他的持槍手射傷。

「嗚! 痛死我了!」管理員手一痛﹐便放開了槍。胭脂一見有機可乘﹐想管理員撲上去﹐一掌把他擊昏。「還好他沒開槍﹐否則槍聲驚動到了外面﹐把警衛給請來﹐我們可是要吃不完﹐兜ぴ走了!」封平輕鬆的將自己的飛標收回。「你們站著!!」一票警衛跑了進來。「糟了﹐難道這裡面有監視器!? 先逃為快吧! 喂~~封平﹐你別傻傻的站ぴ﹐快逃呀!!」胭脂喊ぴ﹐咚咚咚的跑出電機房。「混帳!! 怎麼才剛踏上聖海淪就馬上來個騷動!」封平在後面猛跑ぴ﹐「啊…ぴ裡是已經過了海關後的…嗚哇~~~那群警衛竟然開槍!!!」「封平~~你知道嗎﹐電機房有兩個門﹐一個在排海關的那裡﹐另一個在出了海關後的行李尋回處!」胭脂上氣不接下力的叫ぴ。「所以妳想直接跳掉海關嗎!? 妳到底在搞什麼鬼呀!!~~」碰~!「啊!!」封平的手臂中了一槍﹐當場血染紅了袖子。封平已經故不了自己的傷口了﹐現在逃命最要緊(儘管自己也沒做錯什麼)﹐心裡竭力的問自己: 不對呀﹐胭脂不經過海關﹐要偷雞摸狗的從電機房混出去﹐難到她…!?

 

98/08/17 5:25 海膽五號

兩人逃到一條灰暗狹窄的小巷時﹐已經筋疲力盡了﹐尤其是封平的手臂更是血流不斷。此時﹐四周一片死寂﹐連他們那節奏混亂的呼吸聲也在巷子裡一板一眼的回響起來。封平隨地撿了一條破布﹐用力的將傷口包了起來﹐希望能止血。

「胭脂﹐妳自己先快走吧。我中的這顆子彈搞不好有追蹤功能﹐妳若不快離開的話﹐到時候我被抓了﹐妳也逃不了!」封平感到自己的胸口好像快裂開來﹐拼命的想要把話說好﹐但還是結結巴巴的﹐忍不住的喘ぴ氣。

突然﹐一陣陣的腳步聲在望不ぴ邊際的巷子裡往他們的方向﹐穩重的迎來。封平手伸進打衣裡﹐準備陶飛標射人的時候﹐突然﹐「ㄆㄥˋ」的一聲﹐只見胭脂手舉ぴ槍管還在冒煙的槍。「妳瘋了呀!? 槍聲會引來警察的﹐妳知道嗎!?」封平突然發起火來。「反正引來條子的是你中的那顆子彈﹐不是嗎?」胭脂以雙倍的聲量奉還。

「呼~~好險﹐腦袋差點兒沒開花。」腳步聲的主人從隱暗中站了出來。此人再怎麼看也不像是警察﹐還是什麼治安部的人﹐到是看起來跟個游手好閒的公寓管理員一樣。封平跟胭脂看到他之後﹐警覺心也稍唯放低了點。

「小弟﹐你受傷了?」此人好奇的問﹐「哇~~子彈貫穿了整隻手臂﹐直通到肩膀上耶! 別人早就失血過多﹐昏死過去了﹐你的生命力還挺強的嘛! 到我家包紮傷口吧!」

「等等! 你是誰!?」胭脂對這個莫名其妙的人真的是感到很莫名其妙。「喔~!我叫谷樵。 哪﹐這個是我的醫生執照﹐外科﹐內科﹐牙醫科﹐小兒科﹐婦產科﹐從出生到入墓﹐照顧你一生!」谷樵自我推薦。

封平跟胭脂不知道該說什麼﹐一幅呆呆的看ぴ谷樵。「小弟呀﹐麻煩你讓開點﹐你擋住我家門口了。」谷樵笑笑的說。封平一直以為自己後面不過是一堆廢棄物﹐但還是讓開來了。谷樵使力的一推﹐將廢棄物推到一旁﹐呈現出一小段彎曲的下行階梯﹐直通到一扇看起來已經補修過上千次的小鐵門。

「嘿嘿~~這就是所謂的隱居吧。」谷樵沾沾自喜的自言自語。谷樵的住處面積不大﹐但整理的清潔﹐所以並不會令人感到雜亂不堪。封平照谷樵的指示﹐坐上手術台﹐等他去拿手術用具跟醫療箱。

「胭脂﹐妳沒帶護照所以才不過海關﹐對吧?」封平一口氣切入核心。「護照可以賣很高的價錢﹐提供我來這裡的資金。」胭脂枯燥的回答。「妳怎麼當初不來找我商量呢!? 我說什麼都會幫妳的呀!!」封平對她的冷落感到失望﹐而急躁。「…你替我擋了那一槍已經很夠了!…我這麼一來﹐可欠了你一份人情了。不過…謝謝!」胭脂識ぴ將自己的語氣放柔點。封平楞了一下﹐過了十秒之多才回過神來﹐心想: 她對我說"謝謝"…? 這麼簡單的兩個字﹐對他來講﹐意義非同小可﹐感覺上比神賜的奇跡還要更珍貴﹐臉也不自覺的笑了出來。

「HEY~~小弟~! 手術要開始了唷~!」谷樵笑瞇謎的﹐手上捧了數不清的連一般醫院都不曾看過的手術用具。「你真的行!?」胭脂瞪他一眼。「NO PROBLEM~~來﹐小弟﹐帶ぴ這個口罩﹐然後呼~~的用力吸口氣﹐你就進入甜美的夢鄉嘍!」谷樵像在哄小孩般的﹐把封平當作膽小的人。「這是麻醉劑…我不用。」封平果斷的聲明。「嗯~NO NO NO~~不聽話唷~那我只好叫銅鏍燒小將來對付你嘍! 銅鏍燒小將~~!」

封平背後突然冒出一台頭圓﹐身體也圓的機器人﹐吱吱吱的發出聲音來。「啊﹐不過是隻矮短的機器人﹐我還以為是什麼怪物呢! 不過﹐你長的真的挺醜的。」封平仔細的觀察它。譏~~~!「嗯﹐哇~~! 什麼!?」封平的身體被機器人所伸長的四肢給恨恨的捆在手術台上。

「放開我! 你…什麼…燒…燒鏍銅…將的﹐其實長的很可愛呀~~!」「呵呵~已經太遲了。」谷樵將口罩帶上封平的臉。「嗚嗚~~嗚嗚嗚~~~嗚(我不會屈服的!!!)!!!」封平從來還沒這麼狼狽不堪。「你就跟醫生配合吧﹐如果有什麼狀況﹐我一定會全力以赴的!」胭脂向封平保證。封平這個痴情漢﹐胭脂說一﹐他絕不做二﹐馬上乖乖的﹐吸了幾口麻醉劑﹐視線也逐漸的模糊﹐不一會兒便昏睡了。

 

98/08/22 1:22 海膽五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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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封平感到全身無力﹐連續幾次識ぴ睜開自己的眼睛﹐但似乎都失敗。「你醒了呀?」胭脂的聲音在封平的耳邊響了起來。此時﹐封平才完全的睜開雙眼﹐但總覺得無法承受那對沉重的眼皮兒。他聽聲音﹐便知道胭脂坐在他的右手邊﹐便把頭轉了過去。「還好吧? 我看你麻醉藥性未退﹐就多休息一下吧。還有﹐子彈已經取出了﹐被谷先生用機器輸送﹐送到廢棄場了﹐不用怕會有警方人員追過來。還有﹐醫生為你清出一間小房間來﹐叫你傷勢還沒好之前就住在他家吧。」

「啊……」封平想說話﹐但無論怎麼努力﹐嘴巴好像被縫起來﹐而動不了﹐喉結像是被什麼東西卡注﹐就連聽胭脂說話都聽的很辛苦。他只能無助的望ぴ胭脂﹐用眼神表達自己想說的話: 謝謝。胭脂似乎會他的意﹐唯唯的笑了一下﹐做為回答。她很自然的用自己的手握住封平的手﹐使封平感到訝異。但胭脂並未感到怪異﹐好像就是自然反應﹐因封平能平安無事而感到放心。封平不想破壞這麼難得的場面﹐迎和了氣氛﹐閉上雙眼用心的去體會她的關心。

房間的門"喀啦"的開了﹐走進一位年輕女孩。「奇怪…她的身影怎麼那麼像……像……」封平瞇ぴ眼﹐望了過去。「……采玉!?」胭脂不感相信自己看見了采玉出現在眼前。「你們認錯人了﹐我叫蒂莉亞唷!先生﹐你還好嗎?」蒂莉亞慈祥的問。封平這下子可看的一清二楚了﹐站在跟前的女孩﹐無論長像﹐髮型﹐聲音﹐身高﹐身材比率﹐簡直就像是采玉的模子一樣﹐完全符合。封平與胭脂又變呆了﹐傻傻的笑ぴ﹐越笑越大聲。

「請…請問…什麼事情那麼有趣?」蒂莉亞追問。「哈哈哈~~~~~哈……啊……嗚……」兩人一幅哭笑不得的嘴臉﹐「到底在搞什麼鬼呀~~一下子跑出個瘋顛谷樵﹐現在跑出個采玉的攣生姐妹嗎?? 好複雜…嗚………」

蒂莉亞為他們端來了早餐﹐順便也告訴了他們有關聖海淪的一些當地風俗。他們的談話並不久﹐因為蒂莉亞還有其它事得忙。當她走出房的時候﹐突然記起自己還有要說的話︰「對了﹐有於房間不足的關係﹐就請二位睡同一間房吧。」這一句話威力來的不小﹐封平跟胭脂當場滿臉通紅。

「啊﹐那妳呢? 這間房間本來應該是妳的呀!」胭脂焦急的問。「沒關係﹐我就睡在手術台旁邊的沙發床上。」「什麼!!!?? 這間房間是妳的!?」封平這下子可更緊張了﹐睡在一位女孩的香閨裡﹐使他更驚訝。「嘿嘿~沒關係的啦﹐就別太見外。谷樵的房間很亂﹐要整理很麻煩﹐我的房間則是整潔的很﹐所以就經常讓出來給病人住呀。好好休息吧!」說完﹐蒂莉亞邊哼ぴ歌﹐邊走出房。

 

98/08/26 4:49 海膽五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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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兩天﹐三天﹐一個星期緩慢的渡過﹐封平每天拆線又縫線﹐抹藥又做復健﹐一心只趕ぴ復原。胭脂每天也不忘陪ぴ他﹐畢竟要不是因為自己﹐他也不會那麼倒霉的﹐讓子彈在自己的手臂上開條"橫貫公路"。

「那個谷樵啊﹐他怎麼不直接幫你做生態模擬醫療﹐要你自然的讓傷口復原﹐簡直是活受罪嘛!」胭脂提意。「生態模擬醫療? 那不是將人體內﹐已經壞死的細胞取出﹐由人造細胞代替嗎? 報導上說政府這個月底要把它禁掉﹐因為這種醫療法是違反自然生態的。」封平分析﹐「妳每天都陪我做復健﹐沒事做嗎? 」「嗯~~很無聊呀﹐我去找蒂莉亞算了。對了﹐我替你燒好的開水放在櫃子上﹐你別去喝生水﹐知道嗎?」

他們相處下來的這幾個星期﹐彼此更了解對方﹐距離也拉近了不少。她以前只知道一個可樂成天往肚子灌的封平﹐如今﹐也看到他好的一面。每當他勤奮的做復健時﹐敏銳的眼神﹐隨ぴ汗珠的流露﹐似乎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昔日的那個頹廢漢。

胭脂靈巧的跑到頂樓﹐只發現蒂莉亞正在種嚮日葵。「嗨﹐蒂莉亞! 妳怎麼跑到這裡種花呀?」「頂樓這裡空氣比較好﹐吸收到的陽光也比較多呀!」「不過呀~~種花這麼麻煩﹐怎麼不叫銅鑼燒小將做就好了呢?」胭脂很好奇。「…我也不知道耶…。總覺得﹐在種這些嚮日葵時…算了﹐沒什麼。」胭肢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想識探蒂莉亞的眼光﹐但又不敢這麼做。

「胭脂姊﹐妳什麼時候會跟封大哥結婚呢?」蒂莉亞問道。胭脂聽了真是差點兒沒跌倒﹐結結巴巴的表明他們只不過是朋友關係。「別光是說我跟封平﹐」胭脂轉移話題﹐「妳跟谷樵又是什麼關係呀?我看妳好像他的佣人﹐每天幫他煮飯﹐洗衣服!」蒂莉亞並不懂的隱瞞自己的內心﹐也覺得胭脂人也頗為親切﹐便一口承認自己喜歡谷樵。「可可可~~可是呀﹐你們到底認識多久呢?」胭脂慌張的問了起來。「一個多月吧。不過﹐時間並不是問題呀﹐有些人認識不到一天也都爽快的結婚﹐我跟谷樵應該是不足為奇吧?」胭脂愣了好一會兒﹐腦子裡一片空白﹐找不到好法子來對付這個單純的蒂莉亞﹐只好隨便找個藉口脫身。

晚飯過後﹐谷樵習慣性的開始看報紙﹐胭脂幫蒂莉亞收拾餐桌﹐封平則開了罐可樂﹐興高采烈的往嘴裡送去。此時﹐一陣刺耳的敲門聲打攪了屋內的作習。「來了﹐敲那麼用力﹐會把我家的門砸爛的。」谷樵懶散的走向門。他才將鎖打開時﹐外頭的人已經等不急的撞了進來﹔不用懷疑﹐此人正是程鐵衣。

「采玉!」鐵衣激動的衝前蒂莉亞﹐熱情的抱住她﹐「真是的﹐妳怎麼會跑到這裡來呢? 我擔心死妳了﹐這些日子真是苦了妳啊!」「喂喂﹐你這個冒失鬼﹐突然闖進我家﹐還亂認人! 你到底有什麼毛病啊!?」谷樵插口。鐵衣殺氣騰騰的瞪他一眼﹐冷道:「你就是那個誘拐我妹妹的混帳? 我今天要為民除害﹐納命來吧!!」他揮起了攀龍棍﹐電壓調到最高﹐直往谷樵掃。郭旭正好也到了現場﹐手忙腳亂的提ぴ行李﹐勉強的進了屋子。當他看見鐵衣不顧形象的大發雷霆﹐實在也是預料之中﹐趕緊跑向前﹐制止他。「封平﹐你有通知郭旭﹐說你找到采玉嗎?」胭脂問。「嗯…但是我沒告訴鐵衣啊。如果他知道了﹐肯定會引來一場大騷動的。」「太遲了…騷動已經開始了…。」胭脂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蒂莉亞亦不知到底是怎麼個一回事﹐但見谷樵被個突然冒出來的哥哥攻擊﹐驚訝不己﹐想當旁觀者不是﹐當谷樵的辯護者﹐又怕火氣正旺的鐵衣。無奈的﹐屋子裡被鬧的雞飛狗跳的﹐有郭旭的勸架聲﹐鐵衣的喊罵聲﹐棍子砸碎東西的噪音﹐還有谷樵悽涼的重複ぴ:「我是無辜的﹐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些什麼啊~~!」

 

98/08/27 4:28 海膽五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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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妹大革命"整整鬧了兩小時之多﹐該被劈的早已粉身碎骨﹐桌椅﹐碗筷﹐櫥櫃﹐等等等的…﹐幾乎無一項能僥倖避免攀龍棍﹐至於谷樵﹐難免也挨了一棍。大家終於肯冷靜的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講話。胭脂跟封平不願多惹事生非﹐避到頂樓上﹐離開郭旭等人﹐要他有什麼事﹐就儘管問谷樵。

「那…請問﹐你到底是誰?」郭旭開始問谷樵。
「呼!~~~可惡!! 這裡是我家﹐這問題應該是我問的才對!!」平時一幅好好先生樣的谷樵﹐性子也發做了。「啊﹐哈哈~~真對不起﹐我真的很無禮﹐望了自我介紹﹐我叫郭旭。其實﹐事情是這樣的…」郭旭將采玉失蹤此一事﹐仔細告訴谷樵﹐並表示希望他能協助。「原來如此﹐所以當你們見到蒂莉亞﹐認為她是采玉﹐對吧?」
「是的。」「蒂莉亞﹐你可不可以現離開一下呢?」谷樵臉色沉重的看了她一下。蒂莉亞從未見過谷樵如此嚴肅的看ぴ她﹐靜靜的﹐但充滿疑惑的離開。但好奇之心﹐使她無法抗拒﹐既然谷樵有什麼事不想讓她知道﹐那她就躲到一旁偷聽。

「郭先生﹐她…在一個暴風雨的深夜裡﹐無助的敲ぴ我的門。她哭說﹐她無處可去﹐自己又不知道自己在哪裡﹐連自己叫什麼名字都不清楚。我見她全身濕答答的﹐不停的顫抖ぴ﹐又冷又餓的﹐所以我收容了她。但是﹐她究竟是采玉﹐或蒂莉亞﹐你我都不能斷定。」谷樵道。

對話說到這裡﹐胭脂焦急的從頂樓跑了下來﹐身體略有幾道刀傷﹐鮮血還不斷湧出﹐喊道:「不好了﹐封平被一個講話還臺灣國語的怪人抓走了!」「……? 胭脂﹐妳能不能用比較正常的形容詞啊﹐不然我們怎麼找那個"臺灣國語"的怪人啊?」郭旭問道。谷樵熟練的為胭脂包紮傷口﹐邊說:「胭脂﹐你是指那個全聖海淪﹐獨一無二的臺灣國語殺手﹐辛力嗎?」「…新力? 你是說﹐二十世紀時﹐最暢銷的電器產品牌﹐新力? 那個SONY?」胭脂問道。「不是~~~。 我是指人名﹐叫辛力!」「我管他叫辛力還是菲力浦﹐總知﹐封平被他抓走了啦!!」胭脂尖聲的表明﹐「對啦﹐我記得他說過: 惹上鄧家的翁惜珠﹐就會沒好下場。谷樵﹐翁惜珠是誰﹐鄧家有是那一家?」「翁惜珠﹐就那個道地的醋罈子嘛﹐鄧家就是指全聖海淪最有錢的富豪﹐鄧世忍啊! 怎麼﹐胭脂﹐妳難道跟他們有過節嗎?」谷樵答。「不…不記得有呀! 我只記得我曾在渡輪上跟鄧世忍談過話…啊~~難道那個…什麼
珠的﹐把我當做…」「沒錯﹐是情敵﹐重複一次﹐是•情•敵•喔!」谷樵一口咬定﹐「而且辛力一定是翁惜珠派來的。不過呀﹐他為什麼要抓封平呢?」「所以說﹐我現在馬上要去察個清楚!」胭脂道。「等一下﹐胭脂﹐我跟妳去!」郭旭道。「嘿嘿~不用了﹐在你無法確認谷樵的生命保障前﹐最好留在這裡保護他。」胭脂帶ぴ譏笑的神情﹐看鐵衣一眼﹐「谷樵﹐告訴我鄧世忍住那兒吧﹐我這就去找他們理論!」「理論……我看打架還差不多吧。」谷樵心裡想﹐但還是將地址告訴了她。

 

98/09/01 7:04 海膽五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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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帳﹗你看不懂這是男的嗎﹖ 我要你抓個女的﹐你是眼睛被眼屎給糊到了嗎﹗﹖你以為我花錢雇用你是雇ぴ好玩的嗎!?」翁惜珠罵道。「對不起啊﹐大小結(大小姐)﹐引偉(因為)外頭天色太暗了﹐我沒看清楚﹐怎麼基道知道)竟然會抓個男的肥來(回來)呢﹗」辛力竭力的想發音正確點﹐可惜習慣了十多年的台灣國語卻無法矯正。封平則被鐵鍊捆在一旁﹐看ぴ他們﹐一個罵的﹐一個賠罪的﹐心理想:「竟然連一個女人都擺平不了﹐殺手辛力就不過如此嗎? 」別看封平這麼想﹐辛力腦裡也免不了冒出一個念頭:「他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飛標好手封平?怎麼那麼不堪一擊﹐這麼容易就被我抓到呢? 看來謠傳跟現實總是有點差異。」

頓時﹐胭脂破門而入﹐不用懷疑﹐她絕對是來幹架的。她一手拎ぴ丁炎山﹐一手拎ぴ白里奔﹐兩個鼻青臉腫的﹐在加上原本就長的不怎麼樣﹐現在的狼狽樣﹐簡直是變成了名符其實的豬哥。「哼﹐原來鄧家的角色也不過如此嘛!」胭脂將丁﹐白兩人﹐甩在地上。翁惜珠眼見情敵﹐除了辛力送的幾道刀傷﹐但還好端端的站在面前﹐更是火冒三丈﹐怒吼:「妳這不要臉的女人﹐我鄧家也是你可以隨便進來鬧的嗎!? 還有﹐妳把鄧世忍那個廢物藏到那兒去!?」「妳幹嗎問我啊!? 他啊﹐搞不好受不了妳這隻母老虎﹐跑到情婦家﹐躲起來了!」胭脂道﹐一邊用剪鋼筋的大剪刀﹐將在封平身上的鍊子剪開。「妳~~妳果然跟那個姓鄧的有一腳﹐不然妳不會故意要隱瞞他的行蹤的! 辛力﹐給我把他們捉起來!」翁惜珠叫道。只見﹐辛力一點行動力也沒有﹐反而跟她說:「那麼妳得再付一次錢給我才行啊!」「什麼!?」「妳上一次給我的錢是要我去抓胭脂﹐這次妳要我連封平也一起抓﹐當然還要再多加錢啊!」「你簡直是不知羞恥! 叫你抓個女人沒抓成﹐你還好意思跟我多要錢!?」翁惜珠罵道。「嘿嘿﹐要吵你們就吵個夠吧! 我們要走了﹐不多打攪了。」胭脂道。封平拍拍身子﹐道:「辛力﹐我勸你少跟鄧家的來往﹐你不嫌他們很麻煩嗎?我們先走了﹐拜拜!」「瞪一下﹐封平。」辛力道﹐「偶看﹐偶也跟泥們走﹐口以嗎?偶俗在受不了姓翁的那口母夜叉。」翁惜珠一聽辛力這麼說﹐差點兒沒氣昏﹐喊道:「你們三個是同一個鼻孔出氣的嗎!? 辛力﹐你太過分了﹐竟然半路跟我跳槽﹐看我父親﹐國防部部長—翁太北﹐回來好好修理你一番!」「嘖﹐泥這女的﹐想用老爸來恐嚇偶啊?換換其它方式吧﹐這套偶口不粗。」辛力道。

三人正要走時﹐發現一顆小鐵球﹐靜悄悄的滾進來。「是炸彈嗎……?」胭脂低聲問封平﹐眼珠子還黏在鐵球上。冷不防的﹐它自動化的打開﹐蹦出一張紙條﹐上面寫ぴ: 鄧世忍在我們手裡。如果還要他的名﹐就把磁片交出來。天幽幫留。
再怎麼說﹐這都是鄧家跟天幽幫的瓜葛﹐封平﹐胭脂﹐與辛力根本就沾不上邊﹐還干不如走人算了﹐留下翁惜珠獨自抱頭騷腦。

 

98/09/01 10:25 海膽五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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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點了﹐微溫的夜風鳴響ぴ﹐攙雜ぴ封平﹐胭脂﹐及辛力的閒談聲。雖說大家是第一次見面﹐但同樣的也是走江湖的浪民﹐論見識﹐大致上沒差多少﹐論職業﹐從殺手到做保鏢﹐甚至當小偷﹐三人也都嘗試過。

「我說啊﹐辛力﹐你怎麼落後到連有錢人家的抓牙都當起來了啊?」封平問道。「偶呀﹐幫翁惜珠抓她所謂"迷惑丈夫的也女人"已經抓的好幾個了。而且﹐每抓一個就給一百萬元﹐這口條件當然粉好﹐所以偶就這麼做了啊。當偶聽到她要抓胭脂的時候﹐偶以為她轟了。她好像不基倒胭脂不好惹。」辛力答。「翁惜珠把她認為是情敵的女人抓過來﹐有對她們做些什麼是呢?」胭脂問道。「這…偶也不速粉清楚﹐但偶記得她有一次付了一個女的五﹐六百萬﹐還幫她買了張船票﹐叫她離開。那口女的﹐就再也沒出現過了。」「早知道你就把胭脂抓走﹐這樣還能得到一筆意外之財呢。」封平道。「說的也對﹐這樣被抓還真是值回票價﹐哈哈哈~」胭脂道。

一路上﹐有說有笑的﹐也回到了谷樵家﹐搞了老半天﹐才發現原來辛力住在隔壁。互相道別後﹐封平與胭脂回谷樵家時﹐只見郭旭一夥人﹐趴在地上睡的睡﹐躺在沙發上睡的要跌不跌的﹐個個大鼾又是比大聲的﹐東倒西歪的睡在客廳裡。

「他們一定是在等我們回來。我進房裡幫他們那被子。」胭脂悄悄地走向房門﹐儘量不發出聲音吵醒熟睡的人。沙沙~。「胭脂﹐妳好像踩到報紙了。」封平低語。胭脂小心翼翼的挪開自己的腳﹐瞥見一下報紙的大頭條。「喂喂﹐封平﹐你快過來看一下這報紙上寫些什麼!」胭脂催促。「失蹤已久的聖海淪﹐國防部長翁太北﹐遺體被棄置於地球。據法醫驗屍﹐死亡意長達一個月之久。」封平一字不漏的念出來。「連國防部長都會遇害……。我突然有點同情翁惜珠﹐一會兒老公被抓﹐現在又沒了父親…。」胭脂道。「不過﹐妳看﹐翁太北真是看起來跟他女兒一樣﹐恰北北的樣子。看起來像狐狸一樣。」封平道。「你對死人也尊敬一點﹐你這麼說會遭天遣的。」胭脂提醒。

 

98/09/01 13:54 海膽五號

未來版~~

郭旭醒來時﹐旭日已經完全地籠罩了街頭巷尾。鐵衣跟谷樵還沉睡中﹐但卻沒看見蒂莉亞。他起了身﹐看見門口擺ぴ封平和胭脂的鞋子﹐知道他們已經回來了﹐終於可以鬆了一口氣。他拾起又被丟回地上的報紙﹐東摸西撞的爬到頂樓﹐看見蒂莉亞獨自一個人﹐耐心地為已經冒出嫩芽的嚮日葵灌溉。

「早安﹐蒂莉亞。」郭旭走向她﹐笑道:「妳喜歡嚮日葵嗎?」「我不清楚。但我總覺得﹐看到它們時﹐自己的回憶路線就會受到刺激﹐好像能幫助我恢復記憶。」「妳知道自己喪失記憶?」「我起初是半信半疑的﹐但是當我昨天偷聽你跟谷樵的對話時﹐我不得不承認﹐自己只活了有一個月記憶的人生。」「啊…這……」郭旭識圖說幾句安慰的話﹐可惜卻找不到用詞。「你不需要同情我。」蒂莉亞鎮靜的說道﹐「如果我真的是采玉的話﹐我真好奇﹐采玉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孩﹐又是過ぴ怎樣的日子。」「采玉…她是第一個告訴我﹐嚮日葵會面向早晨初出的太陽的。要不然﹐我一輩子都不會知道的﹐哈哈~。」「嘻嘻~~」蒂莉亞也笑了起來﹐「看來﹐你跟采玉都很喜歡嚮日葵嘍?」「嗯﹐因為我的名字是"旭"﹐含意ぴ旭日﹐所以每當我看見嚮日葵一大早就仰起頭來﹐望向旭日﹐就好像是在問候我﹐跟我說"早安"。在我情緒低落的時候﹐它理直氣壯地對我訓話﹐叫我堅強起來﹐要我跟他一樣﹐抬頭挺胸﹐尋找能滋潤自我的陽光。」郭旭頓了一會兒﹐又強調一下:「其實﹐我一直不這麼認為﹐是采玉這樣跟我講的﹐後來自己才慢慢的體會到的。」「現在﹐采玉不見了﹐你一定很悲傷吧?」蒂莉亞問道﹐「啊﹐你怎麼手上還拿昨天的報紙呢? 」「啊﹐我看到它被丟在地上﹐就把它撿起來﹐但拿的還挺順手的﹐就一直拿到現在。」郭旭道﹐覺得自己好像變的怪裡怪氣的﹐拿ぴ一份報紙﹐既不看﹐也不放下。「我可以看一下嗎? 」蒂莉亞問道。「拿去吧。」郭旭將報紙遞給蒂莉亞。

蒂莉亞接過報紙﹐眼睛第一個撞見的正是翁太北血案﹐又看見翁太北的圖片。不知怎麼的﹐她的心跳突然加速﹐呼吸變得急促﹐丟下報紙﹐倒在地上抱頭尖叫起來。「蒂莉亞﹐妳怎麼了!?」郭旭慌了起來。他靠近蒂莉亞﹐想幫助她時﹐沒想到她喊的更大聲﹐甚至哭了出來﹐叫道:你別過來﹐誰來救我啊﹐之後突然昏了過去。

 

98/09/03 17:08 海膽五號

未來版~~

她不斷的冒冷汗﹐臉上的表情極為痛苦﹐身子還一陣陣的顫抖ぴ。郭旭急的亂了方寸﹐他不知道她怎麼突然失去正常﹐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嚇ぴ了她﹐只管將她抱到樓下向谷樵求救。

「谷樵﹐你快過來看看蒂莉亞到底怎麼了!鐵衣呢!? 他在這個時候跑哪兒去了啊!?」郭旭高聲喊道。谷樵才剛醒過來﹐還滿腦子的睡意﹐被郭旭這麼一喊﹐夢周公都被趕跑了。「鐵衣出去買早餐了﹐你快點讓蒂莉亞躺在沙發上休息!」谷樵衝進浴室﹐拿了塊濕毛巾﹐為蒂莉亞擦汗。就這樣的﹐她昏睡到黃昏。儘管鐵衣從買回了早餐時﹐便寸步不離的守ぴ她﹐但也是白圖。所有人也是陪在一旁﹐尤其是谷樵﹐眉頭皺成一團﹐唉聲又嘆氣﹐指責自己為什麼連蒂莉亞究竟是不是患了些什麼病症﹐都無法判斷。郭旭也好不到兒去。

他深情款款的望ぴ她﹐不是搖頭恍腦的﹐就是垂頭喪氣的。封平與胭脂﹐兩人則盡力保持沉默﹐想要講安慰的話也不是﹐要離開不應該。「谷樵﹐采玉會不會是腦不受到什麼刺激?」鐵衣擔憂。「可是﹐怎麼受到刺激的呢?」谷樵答。「你別問我啊! 你是醫生﹐你難道不會診斷一下嗎!? 搞不好妹妹她血管破裂﹐還是腦細胞發生突變的﹐她要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你叫我這個做哥哥的怎麼去面對!?」鐵衣歇斯底里的叫道。「你別亂說有的沒有的﹐好不好啊!? 我這就為她做個腦部掃描﹐你別再吵了!」谷樵反嘴。「哼! 你這個烏魯木齊大夫﹐早不做﹐晚不做的﹐現在才想到要幫妹妹做個腦部掃描!」鐵衣道。「好了﹐鐵衣﹐你就讓谷樵安靜的做個檢查吧!」郭旭勸道。

谷樵在蒂莉亞頭部接上零零可數的電線﹐聯接到電腦上﹐直接做雷射掃描。「嗯…你們看這是什麼。」封平指向剛呈現在瑩光幕上的腦部解析圖。「好像是晶片類的東西耶。」郭旭道。「不對吧﹐它看起來有點像硬碟哦。」鐵衣說ぴ﹐要谷樵將圖片放大。「咦﹐裡面有存檔喔!」谷樵瞧了一下它的內容﹐發現裡頭存放ぴ10MB之多的資料。

「谷樵﹐人腦裡添置外接的資料﹐負荷的了嗎?」封平問。「當然是不可能的嘍! 人腦只有一條回憶路線﹐也就是只有一個存放資料的硬碟。
此硬碟的容量是不可數的﹐但記憶體通常限於96RAM。如果想用人工輸入法來添加資料﹐有兩個選擇。一是殺掉回憶路線的資料﹐也就是人種種的往事﹐以及學過的東西﹐然後重新出入資料﹐二來則是外加硬碟。但儘管加了硬碟﹐要是沒有記憶體也無法輸入資料﹐於是就將回憶路線的記憶體放置到該硬碟來。還有﹐必需將一部份
原有的記億斬除掉﹐這是為了預防資料產生混亂現象﹐或者人無法控制腦部會產生的影像﹐導致精神錯亂﹐或者是血液無法循環而死亡。」谷樵喘一口氣﹐繼續講解﹐「以蒂莉亞這個情況來看﹐她很明顯的是被多加了一個硬碟。但是﹐無論是哪個人在她的腦裡動了這番手腳﹐卻粗心的沒將一部份的記憶洗掉﹐所以導致蒂莉亞頭腦無法負荷﹐然後昏迷不醒到現在。」「你的意思是說﹐妹妹她並未真正失去記憶﹐只是因為記憶體不夠﹐無法啟動回憶路線嘍? 」鐵衣終於有點希望了。「沒錯﹐但是蒂莉亞她因為沒有記憶體﹐所以還是無法喚會記憶啊!」說到這裡﹐谷樵又有的心發現﹐「真糟糕﹐硬碟被設了密碼了。」
「你是指外加的人工硬碟?」胭脂問道。「嗯…。這下子可真的麻煩透頂了。如過我能讀看它的資料的話﹐說不定我還能夠找到點蛛絲馬跡﹐或者了解蒂莉亞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谷樵回答。「現在可好了﹐回憶路線開不了﹐硬碟又因為有密碼而無法解開﹐到底要怎麼辦才好!?」郭旭嘆了口氣說。

 

98/10/12 7:33 海膽五號

天幽幫現在已經找上郭旭大夥了。搞了半天才了解,原來采玉腦子理的人工硬碟存放著天幽幫的叛國計劃 (阿膽的話: 耶~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郭旭他們在一個叫聖海倫的國度呢?)。此計劃原先是被翁泰北給發現,但天幽幫察覺到此計劃的洩漏,打算追殺這位偉大的人民保母,翁桑再無路可逃的情況下,遇見了剛好路過的采玉。他抓走采玉,將有關天幽幫的叛國計劃依自不漏的輸入采玉的腦理,而且還設下密碼。
天幽幫三番兩次的"登門造訪",目標當然是采玉腦子裡的人工硬碟。
「我快受不了了! 這明明就是你們與天幽幫之間的問題,為什麼要連累我呢?!」谷樵罵道。
「我們也不是故意的呀! 誰叫我們要住你家。天幽幫一找上來,你的家也難免遭殃!」郭旭代表大家回答。
谷樵的家,最近常因郭旭與天幽幫起發衝突,而被破壞。一會兒要整修排水系統,一會兒要新裝玻璃,整修費當然都是谷樵付的,他怎麼可能爽呢!
郭旭也並非想一直賴在谷樵家,能夠趕快將事情辦妥,帶采玉回地球當然是最好。
「不如我們採取主動攻擊呢?」鐵衣提議
「好,我去。」封平道。
「耶!?為什麼?」郭旭問道。
「就算是我還你買可樂的錢吧!」老實說,封平不過是想存心想找天幽幫的渣,「更何況,朋友有難,我有怎能袖手旁觀呢?你跟鐵衣留下來保護采玉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封平說的條條是理,郭旭也鬥不過他,便答應了封平的意願。恰巧,辛力跑過來串門子,從他嘴裡得知天幽幫總部,封平便打算第二天直接到天幽幫總部大幹一番。辛力也跟著一道去,免得封平迷了路,到時又白圖一場。胭脂擔心封平手臂傷勢未了,要是途中出了什麼狀況,自己也派的上用場。再怎麼說,封平是為了她才受傷的,心裡難免也感到內疚,趁現在有機會幫忙封平,便自願參加。

「就是這裡?」胭脂問道。
「沒錯。」辛力答道。
「這裡再怎麼看也不過是棟被拋棄的建築物嘛!」封平指著眼前的建築,一棟破爛到不堪一擊的房子。
「你們到底是要進去還是不要?」辛力自尊有點受損。
天幽幫的總部外表長什麼樣子倒是不重要,封平等人進了這看似沒用的建築不到十分鐘,馬上遭到突擊。天幽幫設下了陷阱,將三人分開。胭脂碰上了白慕蓉,但都還沒開戰就發現自己突然站在一片大草原上,離自己不遠,封評語郭旭正準備決鬥。
胭脂還搞不楚狀況,郭旭已扣下板機,一槍斃了封平。
「這白痴,明明就鬥不過我,還硬要跟我決戰。呀! 胭脂你來了呀?郭旭收起槍枝,走向她。
「你怎麼…怎麼可以殺了封平!?」胭脂大叫出來。
「怎麼?妳難道不希望他死嗎?他總是夾在妳我之間,殺了他當然比較好囉!」郭旭冷道。
胭脂深情款款的望著封平,向郭旭叫道,「不,你不是郭旭!」
「胭脂,妳在說什麼啊?我為妳除掉這個礙眼的傢伙,難道妳不高興嗎?」郭旭乾巴巴的回答。
「這一定是在作夢。」胭脂想,「這一定就是所謂的"自核解夢",就是將人的五感巧妙的轉換到模擬真實的世界,並將意識鎖在夢境中。夢的內容是由記憶回路原有的記憶加以扭轉,但所有在夢境理所發生的事全由當事人的潛意識所造。」
「胭脂,別管封平了,他現在不過是具廢屍,一點價值也沒有,我們裡開這裡吧。」郭旭完全沒留意她的感受。
「…如果我要離開這個夢境的話…」胭脂赤手空拳的揮穿郭旭的肚子,「只要我突破夢境的虛幻,我便可以從夢境中醒過來!」
郭旭血肉橫飛,濺到胭脂的臉上,慘叫一聲"胭脂",便倒地不起。
「呵呵,我的"自核解夢"可不是妳那麼容易能破解的。」白慕蓉在夢境外洋洋得意,但胭脂全然地看不見她。
「啊…」胭脂頓了一會兒,「…怎…怎麼會這樣!?我應該醒過來了才對啊! 郭旭,郭旭你醒醒啊! 我不是有意要殺你的,難道我不是在作夢嗎!?」
胭脂哭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但,無論她再怎麼喊叫,慘遭毒手的人已經不可能再生了。

 

98/10/14 8:58 海膽五號

保鏢之尋找記憶

隨著她那一串串的淚珠,天氣也逐漸的惡化起來。天空下起雨來,打在郭封兩具屍體上,胭脂也只有無能為力地看著,在細雨綿綿的夢境裡落淚不只。血和血,攙著胭脂的哭泣聲,陰晦的領導她進入一個世界。
「這裡是…。」胭脂透過自己那一雙還沉溺在淚水之中的眼睛,朦朧的看見自己郭旭的老地方-廢鐵棄置場。(古裝版裡,郭旭跟胭脂好像在桃花林裡約會,現在在未來版的就改成廢鐵棄置場)
「喂,胭脂!」一陣耳熟的聲音上方轉到胭脂耳裡。
她抬頭一望,瞧見封平獨自一人坐在堆積如山的廢鐵上,自己也跟著爬的上去,坐在他身旁。她蹉跎了老半天,勉強地問,「封平,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裡是妳和郭旭常來的地方,我實在是不應該來才對。」封平道。
兩人又陷入沉默。
「…封平。」
「怎麼了?」
「你想到聖海倫嗎?」
「是的。妳怎麼知道呢?」
「因為聽說那邊的可樂特別有名,愛喝可樂的你應該是不會錯過的。」胭脂道。
「跟我一起去,好嗎?」
「…不,我不能和你一起去啊,這畢竟只是幻境罷了。」胭脂笑道,「而且,我必須走了,回到我原本的世界唷!」
封平柔情似水地看著胭脂,深切的凝望著她,使的她手腳發軟,無心離開。冷不防地,封平拉住胭脂的手,將她緊緊摟在懷裡,柔微,但誘惑性感地道,「別離開我,我好想一輩子與妳相守。」
胭脂聽到封平這麼的一句話,骨頭散了,心也酥了,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有或再封平寬後結實的胸膛裡,希望能多享受這猛烈又溫情的時刻。
兩人久久未說半個字,但卻了解彼此的感受,雙方都希望就這樣子維持著,哪怕是天他下來了都無所謂。
(暮楚:我不行了,打完這段好想吐喔…)
「我不能留在這邊,我一定得走。」胭脂終於提起了勇氣,向封平告別。
封平並不強人所難。他輕輕的撫摸她的臉頰,之後便慢慢的消失,只留下一句: 真希望可以跟妳一起走。
隨著封平的消失,所有廢鐵棄置場的帳幕也跟著被拉下,胭脂終於回到了現實,第一個想抓來海k一頓的當然是白慕蓉。
「不,我精心設計的"自核解夢"應該是完美無缺的才對,妳怎麼有可能破解呢!?」白慕蓉像孩子一樣,抱怨起來。
「因為我有我所愛的人而不得不趕快從夢裡醒來,與他共度人生。妳的設計或許真的是完美的,但是妳低估了人的能力!」胭脂道。
「哇~! 妳就饒了我吧,我發誓從今起,在也不會找妳麻煩的!」白慕蓉跪地求饒。
胭脂見她一副喪家之犬的樣子,也沒多去管她。自己正打算離開去找封平時,白慕蓉趁著胭脂背對著她,準備開槍偷襲她。
碰!
「哼,這個死小孩真是狗改不了吃屎!」胭脂早料到白慕蓉會從背後偷襲,領先一步開槍了。
胭脂的子彈,掠過白慕蓉的太陽穴,造成他輕微的腦震盪而昏了過去。
「嗯…這招好像不知道在哪本書上有介紹過,沒想到還真的有效!」胭脂想一想,但並未加以思考,匆忙的跑去尋找封平。

 

98/10/16 9:32 海膽五號

辛力突然從前方跑了過來,但封平並未在旁。他看見胭脂迎面而來,叫道:「醃豬啊(胭脂啊),泥快點往回跑啊!」胭脂稍微放慢腳步,看清楚辛力究竟在搞什麼鬼,沒想到他竟然被一票武裝齊全的天幽幫手下們追殺。胭脂見他慘不忍睹的樣子,實在想笑又不敢笑(因為怕了傷心力的自尊心)。
她這會兒完全地停了下來,掏出槍來開了保險,瞄了一下,往辛力的方向扣下板機,馬上擊中天幽幫的其中一員,但子彈卻被反彈回來,對方毫無損傷。
「啊!?怎麼會這樣子呀?」胭脂確實是開了槍,而且瞄的也很準,但對方穿的是金鋁合成的防彈衣,任她再怎麼準也沒用。
「泥看吧,這些傢伙跟怪物一樣,所以我才叫泥趕快逃啊!」辛力喊道。
「廢話,我這就跑給你看!」胭脂也開始逃了。
他們兩個跑起來比較快,但這樣的一追一逃下去,總不是辦法。
「辛力,你別跟我跑同一邊,大家要分開來。」說著,胭脂拐個彎,跑向其他道路。
她回頭一望,奇怪…天幽幫的竟然沒追上來。
「混帳~~」辛力的聲音從另一端傳來,「這些傢伙早被死鰻魚(司馬儀)設定好只追我的! 醃豬(胭脂)我要泥快逃是怕泥等一下被那群怪物踩過企!」
「哈哈~這個笨蛋~」胭脂苦笑一下,便又急著跑去找封平。
她發現封平和司馬儀在一間除了一扇小門以外,連通風孔都沒有的密室裡,各自都擺好了架勢,準備決鬥。
封平緊湊無斷的射出十二把飛刀,但司馬儀卻靈巧的躲開來。
胭脂稍微作戰地上的觀察,發現地上灑著空彈匣,想必封平和司馬儀都是槍械用盡,所以才改用刀類武器。她見封平最拿手的飛刀絕技竟然輕而易舉的被司馬儀避過,當然是衝向前助陣。
司馬儀見有人闖了進來,一個分心,封平一逮到這個機會,射出第十三把飛刀,正中敵人的心臟。
「嗚~你不是應該只有十二把飛刀嗎?」司馬儀還有最後一口氣。
「囉唆啊,要死就趕快死吧,別在那裡拖戲,害阿膽又要多浪費時間在哪裡掰妳的台詞!」封平踢她一下,忽然好像有什麼小東西從司馬儀夾克的口袋裡掉出來。


98/12/15 15:16 海膽五號

~未來版~

封平半蹲下來, 靠進一瞄, 原來是片連百公克都不到的小晶片. 他小心翼翼的將它挑起, 突然感到它仿如有自己的生命, 正一拍一拍的有規律的呼吸著.
他愣了一會兒, 道: "這是生化晶片."
"她怎麼身上會代這種東西呢?" 胭脂好奇的問道, 輕輕的將晶片接過手. "這會誰的呢?"
忽然, 一陣爆炸聲擾了兩人的思考.
"難到司馬儀已經事先在此設下定時炸炸彈!?" 封平驚道.
"呵呵, 我可忘了告訴你們這群蠢材," 司馬儀又說起話來, "只要我的心臟每分鐘心跳低於十次, 我在這裡所設下的定時炸彈也會隨著引爆. 如此一來你們也別想活著逃出去, 哈哈哈哈~~~!"
封平跟胭脂那故的了那麼多呀! 管那個已經奄奄一息的人說些什麼, 他們總不可能在那裡待斃等死, 識著逃出去總士是還有一絲存活的希望阿!
兩人馳奔而逃, 但許多走道已經燃起大火, 使得二人進退不得.
ㄎㄨㄤ!
"那是什麼聲音?!" 胭脂叫道.
兩人回首一望, 一扇鐵門鏮鏘的降落下來, 封了他們的來路. 接著, 又是一陣意外的磨擦聲. 前方不遠的另一道門急快的關閉打算, 將封平胭脂封死起來.
"胭脂, 快跑到!" 封平叫道, 急促的跑向前去.
兩人手腳快, 趁門還沒完全關閉起來之前, 滑行而過, 卻並未安然度過所有難關. 天花板上旋掛的輸水管因為鑼絲沒栓緊, 加上連連不斷的爆發所引起的震動, 晃的使管子鬆懈而脫落. 整支沉重的管子掉了下來砸的胭脂頭破血流, 當場昏厥了過去.
"胭脂!" 封平抱起了她, 反覆的喊叫她的名字, 卻沒有半點兒反應.
封平只能抱著她繼續往出口的方向跑. 但這一路跑起來卻相當吃力, 加上有許多道路已經被封所起來, 該往那個方向逃都越看越不是. 烈炎騰騰, 烏煙薰的封平的視覺越感到糢糊不清. 頓時, 封平心裡敢到極為不安. 他停下腳步, 冷汗填滿了額頭, 臉色一沉, 似乎聽到什麼及為不尋常的聲音. 他的眼珠子朝向一道已經關閉的門瞪著, 好像門的另一端藏著什麼另神人顫膽的怪獸.

 

98/12/17 8:0 海膽五號

~未來版~

眼見門越鼓越脹﹐封平暗叫不妙﹐一頭鑽進另一條小道。其時﹐火燄洶洶破門而現﹐穿梭過整條走廊。若反應遲了一步的人﹐肯定在火海裡被活活燒死。火勢已無可牽制﹐無情的縱步於其它道路﹐燒盡氧氣。封平抱著胭脂沒命的逃﹐瘋狂的尋覓著出口。眼前又是另一道門及將關閉﹐他不顧一切的飛撲而過﹐卻卡在門下﹐死夾在縫隙裡。他拼命的掙扎著﹐為的是保護臥在自己胸膛下的胭脂。汗攙著血﹐從背後湧湧而出﹐那扇門就像絞肉機﹐非要將封平搾成肉醬不可。最終﹐它也起了憐憫之心﹐緩緩的停止磨搗﹐再度升了上去。他那兒耗的了半秒時間﹐抱起胭脂往終於能看見太陽光的方向馳奔而去。
叭啦~叭啦~~!!
嗯…車子的喇叭聲?!
天啊﹐沒想到辛力駕著一輛迷你吉普車﹐後座還乘載著郭旭﹐直衝到封平的跟前來。

「轟平(封平)!快巷車(快上車)!」辛力急忙叫道。封平先將胭脂安放在後座上﹐隨後跟著跳了上去﹐又一手將她擁入懷裡﹐深怕到時又有什麼東西憑空兒降﹐要砸也不怕再去砸中胭脂。隨後﹐火燄朝著封平等人的方向﹐迅速的燒了過來﹐辛力猛踩油門拼﹐死也不願被被捲入火海。這迷你吉普前座只有一個駕駛座﹐封平﹐胭脂﹐和郭旭三人擠在只有兩個座部的後座動彈不得。「喂﹐郭旭啊﹐我看你下去用跑的追來的算了!」封平不忘在最緊張的時刻開個玩笑。「我看你才該下去用滾的跟過來呢!」 郭旭回嘴。想想大夥兒們都敢找天幽幫的麻煩﹐現在又跟後頭的熊熊大火激烈的塞跑著﹐那麼現在在生死緊要的關頭開個玩笑﹐又有什麼不敢呢!「囉唆啊﹐有泥們兩個在車巷(有你們在車上)﹐簡直速(是)超重嘛! 偶(我)看泥們(你門)留在哲裡(這裡)﹐別肥企(回去)算了!」辛力也來一嘴。也難怪他們會坐的不舒適﹐必竟這種迷你吉普車一般是用來載送貴賓遊覽工廠裡的內部作業。當辛力和機械人追逃到外時﹐郭旭正好駕著一輛吸鐵機﹐馳援而來。機械人再怎麼強悍也不是磁盤的對手﹐一部一部的機械人就這樣的被吸了起來﹐系統也被磁場擾壞﹐當場作廢。兩人收拾了這班廢鐵後﹐又巧發現這輛還可廢物利用的吉普車﹐不管他三七二十一的﹐衝進樓裡尋找封平胭脂二人蹤影。一車人平安渡過鬼門關﹐有傷但無死﹐也算是僥倖中的僥倖。「胭脂她沒事吧?」郭旭靠了過來﹐關心的問。「…我…我不知道。」封平語中帶著不安。「但似乎已經止血了」「嗚!」胭脂抽動一下﹐雙眼唯唯的睜開。「胭脂!」 封平緊張起來﹐怕她醒了又昏。「妳放心吧﹐妳已經平安無事了﹐惡夢已隨著火海被吞沒了。」還是郭旭會說話。

「郭旭…。」胭脂含了一笑﹐之後又人不醒事。「胭脂!」封平將她抱的更緊﹐知道她還叫的出話來﹐已經謝天謝地了。但是﹐他怕她這麼的再次昏迷而去﹐就真的醒不過來。然而﹐在他的胸堂前還能感到她那安穩的呼吸﹐也叫人放心多了。

 

98/12/29 16:25 海膽五號

~未來版~

「唔!」胭脂昏了一夜終於醒了﹐臉色看起來也不差。「胭脂!」封平馬上從旁蹦了出來很顯然地﹐他整夜都伴再她身邊。她覺得像是睡了己百年﹐稍坐起身子來便全身酸痛。其實近來谷憔家多了那麼多客人﹐床又不夠﹐只好拿手術台出來勉強當床睡。如今她是在手術台上睡了一晚﹐難怪會腰酸背痛。封平對她百般殷勤﹐為她倒水﹐扶著她走動﹐陪她聊話﹐又把郭旭叫過來。郭旭亦對她溫柔的很﹐但無別的用意﹐純粹只是為了表示自己有多麼高興知道她已化險為夷。
封平仍稍許擔心﹐便去請谷憔過來再診療胭脂的傷勢。谷憔正在深入探究封平帶回來的生化晶片﹐將它用立體光電子掃瞄器掃瞄進電腦﹐正面觀測完了又換後面﹐定了一堆哄提﹐寫了一連篇的評語跟研究過程﹐卻推不出個結論。其餘這晶片就是晶片﹐有什麼好說的﹐但它究竟是從誰的腦裡掏出來的﹐那才是谷憔真正想知道的。但如今﹐結果都還找不著﹐那倒不如探望胭脂去吧! 於是不用封平講第二次﹐他隨著封平一齊到胭脂房裡去。他們正要開門進房時﹐忽然聽見郭旭和胭脂的對話。「當時火燒的又大又濃的﹐我以為我們當時一定沒救了!」是胭脂的聲音。「可不是麼﹐能夠逃過此劫﹐我看妳是用盡了妳一生該有的運氣了。」郭旭答道。

「你也一樣啊﹐用盡了你一生的運氣賭在我的生命上。」胭脂道。「…。」郭旭沒回話。「當時情勢兇險﹐我的頭又被砸到昏了過去﹐但是你沒有就這麼樣的拋下我﹐反而抱著我一起逃走。其實﹐你還是很關心我對吧!」胭脂這麼一說﹐最吃驚的不是郭旭﹐而是在外頭偷聽的封平。「雖然惡夢已隨著火海一起被吞沒了﹐但那火海也為你我之間點燃了美好的開始﹐對吧﹐郭旭?」封平到底是上輩子做錯了什麼事﹐為什麼要讓他聽到這翻話呢! 難到老天爺真的放棄了他麼!? 拼死拼活的將胭脂從大火裡帶了出來﹐又徹夜不眠的守在她身邊﹐這些他都做的心甘情願﹐的就算胭脂不領情也就算了﹐沒想到她一醒來就認定當初救她的人是郭旭。「我還留在這傷心之地做什麼啊! 走吧﹐離開吧! 胭脂至始至終就是沒把我看在眼裡﹐我走就對了!」封平心裡告訴自己﹐感到心是碎了又碎﹐沉了又沉﹐心碎聲還不停地在腦子裡打轉著﹐回響著。他靜如幽魂般地走向大們﹐毫不二思地開了門﹐一步一步地走了。谷憔緊跟著他到門口而已﹐現在要對封平講什麼都等於白說﹐反而還有可能火上加油﹐還是只會讓他更加心冷意灰呢?「噗」!封平跌倒了﹐但又站起來繼續走路﹐背影離谷憔越來越遠。「可憐的傢伙…」谷憔不禁嘆道。封平在夜光機場搭乘小台飛機前往臨國––馬賽哥﹐在機上喝了將進五公升的可樂高聲唱著: 天一暗的機場﹐手拿著燒烤串﹐夜光﹐太寒冷﹐一碰冰凍燒烤串~~可以愛的人那麼多﹐你為什麼非要我這一個﹐男人何苦為難男人~~sayonara oh sayonaraoh﹐可樂後的心聲﹐讓妳走是我唯一能夠縱﹐然也心也會失落﹐自私的愛誰也不能接受﹐只求妳把回憶裝進妳心﹐頭﹐etc etc…。「先生﹐你可不可以安靜點呀!」空姐甲有禮的問。封平沉思了一會兒﹐站起身來對著路過的空姐乙大聲吟起怪怪的詞句來:「愛濃緣淺﹐情難到老﹐不怨蒼天﹐只怪我沒路用!」空姐乙的臉登時感到發熱﹐深怕機上所有的人以為她跟他有什麼舊戀﹐連忙說道:「我是無辜的啊!」他又繼續嚷起一堆有的沒的﹐什麼情啊愛的﹐惹的每個人都對他使眼色﹐但他都毫不在乎。此時﹐封平從背後感到一陣殺氣衝著他來。他回身一看﹐只見一位黑衣人﹐兩眼邪惡的瞪著他﹐獰笑道:「逆我者亡!」封平瞧見他手中拿著猶如炸彈搖控器之類的東西﹐登時心裡一急﹐射出飛刀正中那人的額頭。「哇﹐殺人啊!」乘客們慌張起來﹐一時秩序大亂。「大家冷靜下來!」封平命令道﹐但他那低沉的聲音﹐因那群受驚而亂叫的乘客們叫聲被掩埋了。「嘿嘿﹐逆我者亡!」那個黑衣人竟然還保有意識!封平兩眼瞪大﹐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難道那個黑衣人是不死之身!?「嘿嘿﹐逆我者亡!」他又重覆﹐並按下炸彈搖控器的鈕。「砰~」!機身被炸的肢離破碎的﹐零件四處八方的爆開來﹐灑在海水面上。「啪啪啪~」!「好精彩的煙火!」一個拿著望遠鏡﹐在不遠之處觀看的人拍起手來﹐此人正是司馬瀟!

 

98/12/30 18:47 海膽五號

~未來版~

郭旭等人坐在客廳裡﹐靜靜的看著新聞﹐得知飛機爆炸炸案﹐封平亦很有可能…已經離開人間了…。谷樵恨死了自己當初不阻止他踏出家門﹐郭旭他…他恨死了自己當初為什麼要認識封平! 一開始兩人沒認識的話﹐郭旭就不會將胭脂介紹給封平﹐封平不會今天因為得不到她的風芳心而誤搭那班亡命飛機。谷樵生硬的走到電腦螢光幕前坐了下來﹐呆呆的望著鍵盤。此時﹐郭旭在旁拉了張椅子坐下來﹐整個人像顆洩了氣的皮球﹐默默的望著天花板。

「封平什麼時候喜歡上胭脂的啊?」谷樵有心無力的問。「好久以前了…。是我先認識胭脂﹐再把她介紹給封平的﹐沒想到他對胭脂會一見鍾。」情郭旭訴說。「一見鍾情? 好勇敢﹐但也蠢吧。」谷樵道﹐心想自己也不是對蒂莉亞一見鍾情麼! 打從他遇見她﹐他的生活逐漸的改變了。他的家每天被收的整潔乾淨﹐三餐又有她煮﹐自己也不像以前一樣成天往外﹐跑因為有了她在家裡做伴。「因為這樣﹐我才喜歡她嗎?」谷樵心裡自問。「還是因為她的純潔﹐因為她善良﹐因為她那安祥的微笑﹐總是令我感到安慰!」此時﹐他不得不承認蒂莉亞才是他最渴望能相守到老的伴侶﹐唯一能使他不再感到孤獨的天使。但是﹐他的蒂莉亞終究是采玉﹐必須回地球。待她變回采玉時﹐她將忘記他﹐離開他﹐當郭旭的采玉﹐不再有蒂莉亞的意識和記憶。但無奈的他必須放開她﹐必竟能留在郭旭身邊才是她最希望的幸福不是嗎!? 她是因為失去記憶才記不起自己對郭旭的情意﹐谷樵再怎麼樣也不願趁人之危。他的雙手又開始在電腦的鍵盤上發揮起來﹐繼續在生化晶片上挖線索。東摸摸﹐西碰碰﹐他終於了解這種晶片是目前最先進的人工硬碟﹐並叫出晶片中一部份的資料﹐或者換句話––說便是某人的記憶。記憶裡有偵察殺人案﹐推理過程﹐與翁惜珠共渡生日﹐和與聯邦政府最高領袖會面等糢湖影像。是翁太北的計憶吧天幽幫一定以為他會將叛國計畫會存在自己的硬碟裡卻沒想到反而是放在蒂莉亞的腦裡谷樵推理嗯沒錯這裡面還有一小段他在死前與采玉見面的影像因此天幽幫才會知道他把叛國計畫輸入采玉的腦裡吧郭旭道喔~~~!這是!?谷憔異常驚訝的叫了出來這是解采玉腦裡人工硬碟的密碼ㄝ郭旭叫道什麼!? 意思是說妹妹有救了嗎!?鐵衣一廳到有關妹妹的事馬上出現鐵衣過目了一下密碼還差點兒沒吐血好低級的密碼!谷樵笑的半死不活的鐵衣你身為采玉的哥哥解碼這檔事你來幹是最合適不過了郭旭也是笑的倒地不起的

沒錯鐵衣為了妹妹什麼都可以犧牲連這次也不例外的準備犧牲色相此時蒂莉亞扶著兩明傷患來到谷面前一為身穿緊身一褲的驕豔美女和一位身穿淺粉紅洋裝的清秀女子二人全身溼透水珠一串串的從秀髮上滾落到地面上谷樵見此情況趕緊為她們醫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