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06/12 11:51真

保鏢之逆書﹝二十三﹞

< 鐵衣仍是鐵衣嗎? 三 >


  「我們今晚就行動!」林燕青堅決的口氣不容鐵衣遲疑。「我會準備好一切...師弟,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他深重的注視著鐵衣。
「...我知道...」鐵衣困難的拼出聲。他眉宇間顯示的猶豫暗淡了,但難言的痛苦卻深鎖了他的眉。
「難為你了。」林燕青也只能長長的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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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哥!」采玉一回房就見到鐵衣在房門外等她。「剛跟楚楚和妘雅聊了一會兒。找我有事嗎?」
「...沒什麼...妳跟我說過以前我們兄妹常會聊聊天的...」鐵衣笑了笑。「還有很多關於程鐵衣的事妳還沒跟我講呢!」
「是啊,我還記得你很多糗事呢!」采玉拉起鐵衣的手進了房間。
他們在桌前坐了下來,采玉輕柔的聲音慢慢的敘述他們兄妹以前生活的點點滴滴。鐵衣聽的很入迷,目光望著采玉,仔細的看著她,像是要把她的每一顰一笑深深的映入腦海裡。
不知時間已飛快的溜走了,當鐵衣回過神來,看向窗外時夜色已深了。他緩慢的起了身,像是手腳都綁銬著沈重的鐵鍊。
「晚了,一天的忙碌,妳一定很累了。」鐵衣關心的說,語氣顯得特別的深沉緩慢。「妳要好好照顧身子。郭旭也真是的,
走鏢也帶著妳出來,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郭旭會照顧我的。」采玉拉起鐵衣的手。「更何況現在還有你保護我,我很放心也很安全的。」
「...是啊...」鐵衣露出淡然的微笑。「妳為郭旭做的一切希望不是枉然的。他真應該珍惜妳!為我好好的照顧妳!」他語重心長的說,神態有些暗淡。
「哥...怎麼了嗎?」細心的采玉見鐵衣舉
動有些怪異,擔心的問道。「是不是有什麼事...」
「沒有...!」鐵衣連忙打斷了她的話,笑笑的說:「也許是我還不怎麼習慣程鐵衣吧!不早了,休息吧!」
「嗯,哥。」采玉點了點頭。「你也早點睡!」
鐵衣又叮嚀了采玉幾句才離開。采玉望著鐵衣離去的背影,竟有不祥的感覺襲上心頭。她在門口呆立了一下,深吸一口氣試著抹去心口不安的感覺,笑了笑轉身進房關上了門。
房門剛合上,本已在走廊盡頭消失的鐵衣又折了回來。他遠望著采玉的房間,見她熄了燈,但他卻仍站在那裡看著。晚風吹拂過,采玉淡淡的幽香仍圍繞在他身邊,許久,他才邁開腳步離去。

 

99/06/16 3:30真

保鏢之逆書﹝二十四﹞

< 鐵衣仍是鐵衣嗎? 四 >

黃昏夕陽已去, 天色漸暗,但還有一行人馬在趕著路。只見四位年約四十有幾的婦人騎著馬,後頭跟著一輛馬車。馬是良駒,車是上等木材做的,可見這些人定是大戶之家的人。
駕車的兩個馬伕高大魁梧,看上去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人物。那四位婦人腰間都繫有兵器,一看便知都是會家子。不知他們有是那一路人馬?
「還有一段路就到雲家莊了。」其中一位橘色衣裙婦人對著車內的人說道。「天色已暗,不如我們先投棧,明日再趕路,一定會趕上長風鏢局的。」
「既然不差多少路,我們就趕過去吧,春菊姨。」車內傳出動人的聲音說道。
「這...小姐...我們趕到雲家莊時,已將夜深。這麼晚打擾人家,不太好吧!」春菊臉色有難的說。
「...郭大少是我的朋友,相信他們不會多話的。」動人的聲音帶有孩子氣、任性的說道。「更何況我們追趕郭旭他們已多日,這回兒,要是因為這樣而趕不上碰不著面,多不值得啊!」
「可是...小姐..」另一位身著綠衣的婦人正想開口說,被春菊打斷了話。
「那好吧!我先開路。」春菊說道,「夏蘭、秋竹妳兩跟在我後顧著馬車,冬梅妳殿後。」她對其他的婦女命令道。「李英、李雄你們駕車可要顧到小姐。」
「是!」眾人應聲道,便行動起來。
「好!我們就快馬加鞭趕到雲家莊!」春菊一聲令起,只聽鞭馬聲連起,四匹馬及馬車加速的奔往雲加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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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鐵衣站在采玉房門不遠處,望著采玉已熄燈漆黑的房間。剛跟采玉聊天,夜色馬上就深了,為何愉快的時間過得特別快呢?
從采玉的房間剛好可以瞧見郭旭的房。他也像是剛跟雲五、封平及辛力把酒言歡完回房。他的步伐緩慢,看來他有些累了。這幾天為了對抗為截鏢而來的敵人,郭旭真是顧前顧後的,連安心睡一下子的時間都沒有。
鐵衣看著郭旭疲憊的樣子,心想自己以前是否也跟他一般為走鏢的事而擔心呢?這種危險、不羈的生活造就了豪邁、爽朗的程鐵衣,這種生活也絕對很適合以前的程鐵衣...但是現在的程鐵衣還適合這樣的日子嗎?
程鐵衣...多陌生的名字!可是水皓這個名字也不像再屬於他了!沒想到他跟師兄下山走這一趟竟然給他帶來了一個被遺忘的新身份...也帶來了無限的煩惱。
見郭旭推開了房門,鐵衣猶豫了一下,但嘆了口氣後,他邁步朝郭旭房間走去。當他邁開第一步時,他已知道再次復活的程鐵衣又將會消失,取代他的會是一個跟長風鏢局永遠也拉不著關係的水皓!
  

 

99/07/22 9:28 真

保鏢之逆書﹝二十六﹞

< 鐵衣與天鳳之重逢 >

月明星稀,清風微微吹拂。
鐵衣和林燕青在寂靜無聲的夜裡從後門快馬的離開了雲家 莊。 月光明朗,盡管夜已將深,還是把大地照耀的清晰明亮。

才出了雲家莊不到幾里路,四匹駿馬跟隨著一輛馬車迎面而來。馬車快速急行,鐵衣師兄弟也快馬加鞭的趕著離開。他們僅僅擦身而過,但是就只剎那的一刻間鐵衣的一雙眼對住了從車窗望出來的一對眼眸。那雙大而靈活的眼睛屬於一張秀氣絕倫、熟悉的讓人心痛、陌生的讓人心動的臉.......一張充滿驚訝的面孔。她並不美到沈魚落雁,可是鐵衣看到她的那一剎那,他的心彷彿停止了,靈魂像是追隨那雙眼離開了身體。他瞧見她眼角流下來的眼淚,晶瑩剔透,卻又像根刺扎著他的心,莫名的讓他好痛!

天鳳掀開了車子的窗簾,夜色已有些深,但月光十分明亮,雖並不能清楚的看到什麼景色,但好奇的她還是向外頭望去。映入她眼簾的卻是她想不到但又夢寐以求的景象。她呆住了,身體像冰凍似的動彈不得,只有嘴唇輕喚著鐵衣,眼淚已經隨著雪白色的面頰流了下 來 。

她的心欣喜若狂! 馬車和駿馬都沒停下來,仍迅即的滑過對方的身旁,向它們的目的地駛去。鐵衣和天鳳的命運就只這樣剎那間的重逢,在他們都還來不急反應的情況下,又再次的分離了。

當天鳳回復後,立刻喝止了馬車,可是鐵衣已成了一個在月光下模糊不清的黑點了。天鳳望著已遠去的鐵衣,臉色蒼白,模樣淒楚的讓人憐惜。本已乾的淚水,像洪水氾濫似的流了下來,她的哭聲在寂靜的夜裡響起,聽得她身旁的幾個婦人都為她心疼傷心。


「鳳兒,到底怎麼了?」春菊擔憂的問道。 見她只哭,不回答,春菊等人也只好默默的等待了。 「鐵衣還活著!他為什麼不回來找我呢?他為什麼沒停下來呢?」天鳳輕聲的自言自語道。「他有看到我啊!」她十分的確定。 天鳳不敢想像答案,就像她不敢追上去問個明白,因為她怕。她怕答案不是她想要的,這樣她會受不了,她會完全心碎的! 馬車靜靜、緩慢的再次駛向雲家莊,可是圍繞他們的氣份卻變的沉重、鬱悶了。
  

 

99/07/28 1:42 真

保鏢之逆書﹝二十七﹞

悠水山莊(一)

「水師弟,水師弟!」林燕青叫了鐵衣幾聲,見他沒回應,便向他走了過去。
林燕青看著鐵衣靠在欄杆邊壯碩卻也修長的身影,彷彿感覺到他鬱悶的心情。

其實他自己也很難受,雖說他根本不能體會鐵衣感受的百分知一,但說到他們不顧江湖道義劫鏢一事,就算他願意承受一切後果,可是這種滋味也絕不好受。

「水師弟!」他走到鐵衣的身旁,拍了拍鐵衣的肩膀。 鐵衣迅速的回過頭,眼神還有些迷茫。
「林師兄,你找我什麼事?」 「也沒什麼特別事,只是這兩天見你有些心事....所以...」林燕青關切的說。
「我....過些日子就沒事了。」鐵衣淡淡的一笑,但嘴角已看不見慣常的爽朗。 「嗯。」林燕青點了點頭。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只有讓時間的力量化開一切了。「早些睡吧!我們明天還要趕路。相信郭旭他們已在打聽我們的下落了,所以我們越快回莊裡越好。」
這兩天他們一直趕路,絲毫不曾休息過。他們很小心的隱藏著行蹤,郭旭就算費盡力氣也許還找不到他們。他們就像來時般神秘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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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深夜,寂靜的只聽的到幾聲蟲鳴。客棧裡一片黑暗,所有的人都已進入了夢鄉。 躺在床上已多時,輾轉難眠,盡管一整天不曾歇口氣。鐵衣滿腦子佈滿了那位有著一雙動人眼眸的女孩子的倩影。見到她時那種強烈的感覺仍徘徊在他心裡腦裡,壓制著他的呼吸。 他試圖想起在那裡見過她,迫切的想知道她是誰。見她落淚剎時,為何就像自己被劃了道傷口那般的痛?為什麼已兩天了她的面容仍深深的刻印在他的腦裡?這麼多問題,卻沒有一個答案。也許根本就沒有答案,也許他今生都不會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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