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03/05
8:41 海膽五號
保鏢前傳之~緣4
三人下了山暫時在開封定居下來﹐走點小鏢﹐愛四處仗義行俠﹐扶弱抑強﹐為當地百姓愛戴不已。
郭青雲武功輕柔有勁﹐矯活靈敏﹐以輕功為主。但是﹐最出名的不在他的輕功﹐而是他的爛好脾氣。他正是那種別人在他左面頰賞一記耳光之後﹐還會叫別人在他的右面頰多送一記耳光的大爛好人。他在姑娘面前一張伶俐的嘴巴更是會談天說地﹐敘發新論﹐表現的倜儻瀟灑﹐風度偏偏,勾走不少少女芳心。
程鋒武功招數猛、快且狠、準﹐誰人要是自不量力來找麻煩﹐被他手中的棍子掃中﹐應該是可以準備回家寫遺囑。程鋒剛直不阿的個性更是街知巷聞。可是他性子急﹐又愛嘮叨,加上脾氣暴躁且有時辦事傻裡傻氣的﹐跟郭青雲比起來可沒有什麼溫文儒雅的氣質﹐或傾倒全城女子的魅力。
蕭另弘射得一手好飛刀﹐常在市集裡表演賺錢。她跟程鋒同屬個性火爆型的﹐可是又更糟。她常在外頭動不動就和人大打出手﹐且凡事只要有她參與﹐情況必定是先被更加惡化﹐經過一場大騷動﹐才勉強算是解決。她更常惹出一連串的糗事﹐險些叫郭青雲和程鋒的面子沒被削光。
三人個性大為不同﹐卻被命運死死地扣在一起﹐情同手足﹐相處得樂融融的﹐惹得芳鄰羨慕不已。 。 這一日﹐兄妹三人為保鏢之事來到一間客棧與委託人相見。委託人是地方上的一位賣木材為生的富商﹐叫賈大戶﹐因為臨時有事在身不便前往﹐只好派管家與三人會面。那管家擺了一桌三珍海味盛情邀請他們﹐說是要“屈居於三位大俠之下”以謙遜態度求他們接鏢。三兄妹知道這賈大戶平時為富不仁﹐在地方上強行霸道﹐早就看他很不爽了。如今他竟然會找上門來託鏢﹐他們根本就沒心要接鏢。當他們問起保的是何物﹐為何要保﹐那管家卻神秘兮兮的﹐一人個塞一碇銀子﹐叫他們別多問。
那管家道︰「只要把鏢物安全送到蕪湖縣的縣令那兒﹐三位大俠價錢再高我家老爺都肯付。」蕭另弘拿著那管家給的銀子在手指間玩弄﹐道︰「賈管家﹐我們幹保鏢的有三項必知:第一是必知保鏢原因、第二是必知鏢為何物、第三是必知鏢物來歷。我們只知道其三卻不知其一和其二﹐就算貴府老爺要傾家蕩產﹐我們也不能接鏢。」將銀子放在桌上﹐擺在賈管家的面前。那管家見銀子上深深印著掌印﹐知道蕭另弘的內力深不可測﹐心中不禁害怕起來。
郭青雲和程鋒見銀子迎面送來﹐心中受辱﹐拋下銀子就走人。蕭另弘不語﹐起身隨著兩位哥哥離去。三人走在街上。程鋒憤道︰「那個賈大戶把我們當成是看錢辦事的人﹐竟然拿錢來羞辱我們!」郭青雲道:「那種人有機會我再好好地整他一番﹐叫他以後不敢瞧不起我們!」蕭另虹走在最後﹐臉色怏怏﹐道︰「先不管這個了啦!我們眼前最重要的是趕快繼續找鏢﹐不然就要行乞啦!」他們已經一個月沒接鏢了﹐經濟狀態已處在低潮。
「唉…。」三人同聲嘆氣﹐來到一間小茶館坐了下來﹐點壺鐵觀音。 到底該怎麼辯﹐到底該怎麼辦?三人一直問自己﹐更恨不得馬上有個委託人從天上掉下來向他們託鏢。郭青雲正要舉杯喝茶﹐一名年約十五的白衣女子闖了進來﹐「碰」的一聲在他肩膀一撞。郭青雲以為是天際浮雲拂身而過﹐接著被撞得跌下椅子﹐被茶潑得一身滾燙。那白衣女子只是回過頭來叫聲對不起﹐馬上跑往茶館後門逃走。隨後又是一群大漢闖了進來﹐穿梭過茶館往那白衣女子的方向追去。
蕭另弘馬上奪起身來追過去﹐心想那麼多男人追一位姑娘肯定沒好事。 程鋒連忙付了茶錢﹐抓起還倒在地上的郭青雲也追了過去﹐深怕蕭另弘不分青虹白皂就要跟人打架。那幾名大漢跟丟了姑娘﹐卻不罷手﹐分了兩路人搜尋。那白衣女子跑到死巷裡來﹐見後面無人追來便停下腳步喘氣﹐設法如何逃脫。郭青雲、程鋒﹐和蕭另弘隨後跟到﹐來到白衣女子的面前﹐想要幫她卻又不知開口。她往後退一步﹐臉上神情沉著冷靜﹐對他們不懼不畏。
郭青雲見白衣女子相貌平淡無奇﹐加上一身樸素打扮﹐怎麼看就怎麼不起眼。然而﹐她儀態端莊﹐神情因平靜而顯的柔和﹐雙眸煥發著智慧﹐氣質幽邃而清秀不似紅塵俗物﹐有如天仙在世。郭青雲看傻了眼﹐想到自己是要來幫她的才記得要說話。未料﹐她從袖子裡拔出一把匕首﹐「霍」的一聲劃過郭青雲的左手背。郭青雲怎麼也沒料到那麼一名弱女子會為了自衛而揮刀傷人。他一時來不及避開﹐手背被砍的皮破血流。
此時﹐正面殺出幾名大漢前來擒拿白衣女子。郭青雲為了保護她﹐顧不了自己手上的傷﹐徒手送了幾下拳頭將那幾人打的落花流水。那白衣女子眼神定在郭青雲身上﹐心想︰「這是苦肉計﹐還是他們真的有意幫忙?」郭青雲看出她眼神中的疑惑﹐拱手作揖﹐有禮道︰「歹人已除﹐郭某留下來也沒意思。二弟、三妹﹐我們走。」那白衣女子一聽他喚二弟和三妹﹐心想:「我來開封沒多久﹐卻常聽到地方上人誇獎三個愛行俠仗義的兄妹﹐莫非就是他們?」馬上叫住三人﹐當著郭青雲的面問道:「敢問閣下自稱郭某﹐莫非就是郭青雲﹐郭大俠麼?」郭青雲道:「不敢﹐“大俠”二字郭某當擔不起。身旁二位正是二弟程鋒和三妹蕭另弘。姑娘如何稱呼呢?」她道:「我叫阿琴。實不相瞞﹐我有事正想找你們。」為了避免有人再度來找麻煩﹐三兄妹先將阿琴帶回家中。
阿琴連忙向郭青雲賠罪﹐怪自己不該沒先問清楚就揮刀傷人。阿琴道︰「郭大俠﹐這傷勢我造成的﹐就由我為你包紮吧。」郭青雲知道她是一片熱心﹐卻因男女有別不好意思答應。可是阿琴的話卻叫他無法違背﹐只好道︰「那就有勞琴姑娘了…。」心中暗暗笑自己︰「刀山劍林﹐什麼場面我沒見過﹐如今區區一位女流之輩卻叫我不得違抗﹐真是奇怪。」她的話就跟軍令一樣﹐叫郭青雲無法拒絕。她粉頸微垂﹐細心地為郭青雲洗淨傷口再裹上好幾層的白紗。郭青雲瞧她認真的模樣﹐不禁看出了神。
「大哥…大哥?青雲﹐喂…姓郭的﹐郭青雲!」程鋒反覆叫著郭青雲。見他毫無反應﹐仍是呆頭呆腦地望著阿琴﹐在他額頭上輕拍了一下。郭青雲回過神來﹐迷糊道︰「什麼﹐要吃晚飯嗎?」程鋒搔搔頭﹐在他耳邊細道︰「現在連傍晚都還不到﹐你就急著要吃晚飯?還是…你已經分不清早晚啦?姑娘家可真不知道在你身上使了麼巫術﹐瞧你變的一付呆樣﹐連說話都沒點邏輯。你…該不會是…」
郭青雲臉一紅﹐插嘴道︰「會…會是怎樣啊?你別亂猜亂想啊。」他一生中未曾見過此般因妙而雅﹐雅而韻﹐韻而美的女郎﹐因此眼光情不自禁的全都放在阿琴的身上。
蕭另弘見狀不免稍微了解郭青雲的心思﹐只是含笑不語。阿琴還未搞懂是發生什麼事﹐一心只為郭青雲的傷勢擔憂﹐連傷止血了還不停慰問他。郭青雲溫柔一笑﹐慈顏道︰「琴姑娘﹐這不過是點皮肉之傷﹐何須小題大作?」看著那隻裹滿白紗的左手﹐心想︰「她白紗要是纏的太緊﹐我的手不就會血液無法循環嗎?」可是姑娘家的一片好意﹐他又不能把話說出來﹐只是呆呆的笑著。
蕭另弘開玩笑道︰「琴姑娘不用如此過意不去。大哥可是金剛不壞之身﹐妳在他身上砍個一百刀他都不叫苦!」郭青雲在蕭另弘腦袋上輕拍一下﹐「琴姑娘,妳別聽這傻妹子瞎說﹐她最是會吹牛了。」阿琴抿嘴一笑﹐神情百媚﹐郭青雲看了不禁呆了。程鋒見狀就打了郭青雲一下﹐「真是的﹐遇到意中人就變得跟隻呆頭鵝一樣﹐昔日那個倜儻風流的郭青雲是跑那兒去啦?」郭青雲聽的面紅耳赤﹐傻傻叫道︰「什麼跟什麼啊!琴…琴姑娘﹐妳別理會他們…談…談點正事吧!」
阿琴反應遲鈍﹐沒聽懂程鋒所指的「意中人」是誰﹐也不了解為何郭青雲會臉紅﹐只是咯咯地笑﹐一對清澄明亮的眸子定在郭青雲臉上﹐柔聲道︰「你們兄妹可真是風趣。」郭青雲被她一望﹐心中怦然一跳﹐不知覺中又呆住了﹐嘴角邊還掛著一絲異常滿足的笑容。
蕭另弘跟程鋒咬耳根﹐道︰「大哥一定是對琴姑娘一見鍾情吧?」程鋒細聲道︰「對啊﹐大哥一直滿懷愛慕的瞧著琴姑娘﹐你我可是有目共睹。」兩人妳一言、我一句的﹐阿琴搞不懂他們在說什麼﹐見郭青雲還在傻笑著﹐不免覺得他們跟怪人一樣。
阿琴道︰「我有事想請三位大俠鼎力相助﹐不知三位願不願意聽呢?」程鋒道:「啊﹐對!這才是重點嘛! 郭青雲(又打他一下)﹐該醒來囉!
琴姑娘﹐方才追妳的那些人是誰啊?」阿琴眨了一下雙眸﹐道:「他們是賈大戶派來的人。」程鋒續問:「賈大戶呀﹐他剛才還派人來向我們託鏢﹐不過已經被我們拒絕了。聽說他還四處湊錢﹐打算賄賂蕪湖縣的縣令﹐不知是真的還假的。」
「那廝什麼都做的出來。」阿琴回道。郭青雲問道︰「妳又是怎麼跟他扯上關係的呢?」阿琴道︰「我跟他沒半點關係﹐他倒是跟趙伯伯有過節。如今趙伯伯抱病在床﹐賈大戶知道我跟照伯伯要好﹐便也來找我麻煩。」
蕭另弘道︰「趙伯伯…妳是說那個獨居在深山裡種花草的趙旭老伯伯吧?」 「是的。」阿琴點了點頭﹐臉色不禁一沉。
「那…琴姑娘要我們怎麼幫妳呢…?」郭青雲見阿琴一臉憂色﹐心中感到憐愛不已。 「…。」阿琴望了三人一眼﹐道:「我希望你們能幫我偷件東西。」
「啊!?」三人異口同聲叫了出來。「咳咳。」程鋒笑了笑﹐道︰「琴姑娘﹐我們不是小偷耶。妳要我們幫妳趕走賈大戶派來追妳的人還說的過去﹐可是…」
郭青雲突然伸手往程鋒正面打過去﹐將他推到一邊﹐道:「琴姑娘的委託一定是正當的。妳想偷些什麼東西呢?」 阿琴道︰「我要你們偷的東西應該說是被賈大戶奪走而該物歸原主的東西。你們都知道趙伯伯是個愛種花草樹木的人。
這些年來﹐他費盡心思培植了一種叫「凡籐」的花。」阿琴吸了口氣﹐續道︰「凡藤葉如葵﹐花似水仙卻為碧色﹐是傳說中吃了可以長生不老的靈草。前些日子趙伯伯配好了極有可能長為凡藤的種子﹐沒想到賈大戶得知此事﹐派人前來搶奪﹐將趙伯伯的心血盜走。趙伯伯深受打擊﹐一病不起﹐唯恐來日不多﹐臨終前無法目睹花兒長成﹐死不瞑目。如今賈大戶懷疑趙伯伯將凡藤的服用法告訴我﹐所以派人前來捉我去見他﹐為他煎煮凡藤好讓他可以長生不老。」郭青雲道︰「請問琴姑娘跟趙伯伯是什麼關係呢?」阿琴道︰「我打從雲南來辦點事﹐只不過是有緣才和趙伯伯認識。趙伯伯無親無故﹐如今他身陷困境﹐我不能視而不見。三位﹐我自幼便是孤兒﹐和趙伯伯同是塵浪中的孤星﹐相扶互助是應該的。更何況老人家光陰有限﹐如今命在垂危﹐我能力有限﹐只能將凡藤奪回﹐請三位大俠大發慈悲﹐伸出援手。」她伏地一跪,用央求的眼神看著三人。
蕭另弘急忙將阿琴扶起來﹐憤憤不平的道︰「大哥、二哥﹐我們一定得幫這個忙才行啊! 賈大戶那麼霸道﹐我們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瞧瞧不可!」程鋒道︰「沒錯﹐那隻臭牛說什麼都不能放過!」郭青雲道︰「琴姑娘請放心﹐這個忙我們是幫定了。我們一定會將凡藤取回!」他沒想過有人會為了一個跟自己非親非故的老伯而不惜犧牲﹐甚至向人下跪。由此可見﹐阿琴的悲憫之心如滄海般茫茫無際﹐郭青雲因此對這位相識不到一日的姑娘更為敬仰。
轉眼三日匆匆度過﹐郭青雲三人隨著阿琴上山暫時在趙旭家住了下來﹐一面照顧重病不起的老人﹐一面謀計如何取回凡藤。
郭青雲一邊謀算如何奪回凡藤﹐一邊卻又盤算著如何整賈大戶﹐有些日子極少說話。程鋒和蕭另弘搞不懂他葫蘆裡賣什麼藥﹐也就沒多問。阿琴有的時候會勸他將凡藤奪回就好﹐別節外生枝。郭青雲只是笑道︰「沒關係﹐不會有事的。」他從小就被為富不仁的有錢人家欺壓﹐長大了就養成愛捉弄行為不軌的富有人的習慣。這日﹐晴空朗朗。郭青雲來到下山來到鎮上的一間木材行購買一塊以金為框的匾額題字﹐上面寫著「震世名家」﹐差了一名男童送過去給賈大戶。賈大戶見匾額上的「震世名家」四字寫得豪氣凜凜﹐被諂媚得心中歡心不已﹐也不問是誰送來的就將它懸掛在正門口上。
當晚﹐郭青雲來到賈府門口﹐見匾額掛在門頂上﹐手中抽出一張白紙﹐微使輕功躍上半空﹐以白紙糊住「家」字的保蓋頭﹐使匾上的字變成「震世名豕」。翌日﹐路過的人看到匾額意思變成罵賈大戶是豬的意思﹐轟笑陣陣。蕭另弘偶爾從那裡經過﹐見到此一匾額認出郭青雲的字跡﹐知道是他搞的怪。她回到山中告知程鋒和阿琴。三人笑成一團﹐心中大快。賈大戶發現後氣得暴跳如雷﹐派家丁四處尋找糊字的人。這些家丁不過是群飯桶﹐連糊字的人都不知道是誰﹐又怎麼可能找得到糊字的人。夜一來襲﹐四周立即沉靜下來。程鋒穿上夜行衣﹐蒙上面﹐潛入賈府。賈府雖戒備嚴厲﹐但府中的角色平庸無奇﹐使程鋒在賈府來去自如﹐不出多時便摸清賈府地形。但他的目的是為了找出凡藤隱藏之處﹐卻找不著。他摸到書房中﹐心裡一直默默祈禱能夠在書房找到什麼密道帶他找到凡藤。他書櫃和案牘已細細搜過﹐卻一無所獲。他正感到失意﹐忽然案牘上一件信引起他的注意。
程鋒拿起來讀﹐讀之﹐震驚不已﹐忙將信收入懷裡﹐離開書房﹐翻過院牆﹐乍見一名灰衣男子站在賈府大門口前。「大哥!」程鋒迎面而來。「這麼晚了﹐來這兒幹嘛?」那灰衣男子正是郭青雲。郭青雲笑道:「沒什麼﹐來送禮的。」「…送禮?」程鋒不解。郭青雲笑得更詐﹐手中拿出一團白紙在程鋒眼前晃。程鋒稍微了解其意﹐仰首向大門上的匾額望去﹐只見這次匾額上「家」字被改成「冢」﹐金匾上的字變成「震世名冢」。哥兒兩笑了出來﹐並肩走著﹐回到山裡。翌日﹐路過的人見匾上指賈大戶的家是座墳﹐不禁連聲稱快。賈大戶被氣得嘴歪眼斜﹐迫於無奈﹐把只掛了兩天的匾額拿下。
郭青雲和程鋒將此事告訴、蕭另弘﹐和阿琴。四人在開懷大笑。程鋒道︰「大哥﹐你詭點子盡出﹐要是你把賈大戶氣死﹐我們要從那裡問凡藤的下落啊?」郭青雲笑道︰「要找凡藤還不難﹐先圖個一時痛快再說吧!」阿琴微微帶這責備的語氣﹐道︰「弄不好﹐賈大戶發現是你幹的﹐到時還不知會怎樣對付你呢。」她佩服郭青雲能以文字捉弄人﹐能以武抗惡﹐可是又不禁為他擔心。倘若今日惹的是地位榮顯高傲之人﹐恐怕郭青雲是性命難保。
郭青雲看出她正為他擔心﹐想道︰「能讓她那麼關心我﹐我真是何等榮幸!今後就算是要為她死﹐我也在所不惜!……如果換成是大師姊…我…我的感受又是如何呢?為什麼我甘願對相識不久的琴姑娘死心塌地﹐對相處有一年半的大師姊卻……卻是無…情…無…義……。」一念起齊天虹﹐心中總是歉然不已。「大哥又呆啦?」蕭另弘伸手在郭青雲眼前晃啊晃的﹐卻見他一眼也沒眨。程鋒道︰「他不知在胡思亂想些什麼…。」阿琴在一旁看著痴立著的郭青雲﹐好生奇怪﹐心想:「郭大俠好像很喜歡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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