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09/01 4:15 暮楚

改寫緣份

上過香後,七絕門的人依言離去,並未引發更多的事端,讓郭旭等人鬆了一口氣。
再次回到廳內,不過現在誰也沒心情吃飯了。封平更是沉靜。
「放心,朋友有難,我不可能坐視。」郭旭對他說。
「謝謝,但我希望盡量不麻煩你。」他淡淡的說
「她到底是來幹什麼的?我爹有她這位朋友嗎?」鐵衣忙著問六爺,這些事情也只有他會清楚了。
「這個,說來話長了。」商六像是有些許為難。
「再長我們也得知道啊。」
「是啊,六爺,您就說吧。」采玉感到事情的不尋常,也想知道其中內情。
「好吧。采玉,我問妳,妳知道七絕門主叫什麼名字嗎?」他以此為開場的問。
「我聽說過,她叫段穆楓。」她肯定的說。
「是啊,與其說我認識現在的七絕門主,不如說我認識三十年前的秦月瑤。我從未想過,她們竟會是同一人。」六爺輕嘆。「我知道的月瑤,是個美麗的小姑娘。但她對感情太執著,她想將所有可能阻礙她的人都殺了。」
「秦月瑤?我怎麼從沒聽過。」六爺話一頓,鐵衣就插嘴。
「你們當然都不會知道啦,你爹躲都來不及,又怎會在你們面前提起。」
「我真的不懂。」
「鐵衣,你讓六爺說下去嘛。」
「是啊,哥。」
雖然習慣自己妹妹幫著郭旭,但他還是聳聳肩,一副沒辦法的樣子。蝶兒在一旁就笑了出來,被鐵衣瞪了一眼。

 

98/09/01 12:55 暮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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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咱們保鏢的被人企圖劫鏢是常有的事情。當年程老爺子走鏢至開封,半路就差點被劫了。對方人多勢眾,眼見就要出事,幸好與朋友路過的秦月瑤出手相助,她巧計生擒對方主腦,化解了鏢隊的危機。因為順路,所以月瑤跟她朋友宋鵑就留下與鏢隊同路,受到保護,也算程老爺子對她們的報答之意。」

   「六爺,那時你在嗎?」還是鐵衣問的。
  「不在,這部分是聽說的。秦月瑤的個性很兩極化,又對當時未婚的程老爺子是日久生情,你也知道啦,當年他可是年經英俊,你長的雖然很像你爹,但就是少了那分風雅瀟灑的氣質,他還對女孩子都是照顧有加,也難得後來夫人不吃醋。但喜歡上他的可不只月瑤,連宋鵑都對他有好感。也幸好你沒像到這點,被很多女人追著跑也是件讓人頭痛的事,郭老爺子也是啊,沒成親前,想嫁給他的女孩子可以從鏢局門口排到皇宮了…」講的好像他深受其害似的,不知道他對程鋒跟郭青雲是忌妒還是羨慕。

   采玉掩著嘴笑,跟鐵衣都不約而同的看向郭旭。他也只能裝做沒看見的摸摸自己的頭髮。
「咳咳,啊…總之她們兩人開始起了些小衝突。月瑤在老爺子面前是溫柔甜美,反過來跟宋鵑在一起的時候就是刻薄冷言。」發現自己越扯越遠的六爺趕緊把話轉回來,「其實大家都看得出來,程老爺子其實對兩位姑娘的態度都一樣,都是很照顧,只不過當時秦月瑤的年紀較輕,所以當然受到的關照也比較多,那也只是朋友、兄妹之情罷了,可是很明顯的是被誤解了。每過一天,她跟宋鵑的感情就越壞,心結也更深,兩人暗中爭風吃醋,都認為程老爺子是比較喜歡自己的。」

   他嘆了口氣,「那時,知道這趟標差點就丟了之後,我跟郭老爺子就商量幫手,結果決定是我去。就在啟程之前,當時還是程鋒未婚妻的顏芷知道這件事,執意要跟我同行趕上鏢隊。她的功夫也頂多防身而已,哪幫的上忙,我不希望她有什麼危險,但是她理由一大堆,最後還是跟著去了。」

 

98/09/02 2:11 暮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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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姊姊的娘是什麼人啊?怎麼會嫁給一個鏢師?」那很辛苦的,蝶兒忍不住要問。

   「呃,這又是另外一段故事了,下次說給妳聽吧。」他接著繼續說,「程老爺子知道這種情況,曾經有意無意的透露自己已經許過親事了,但她們完全不放在心上。後來兩人終於鬧翻了,秦月瑤主動向宋鵑挑戰,要真比功夫,月瑤又怎是百花劍宋鵑的對手。她當然明白這點,說比試是假的,其實詭計多端的月瑤早已定下計策,只等宋鵑跳進圈套而已。

   程老爺子不知道秦月瑤竟冷血到連自己的朋友都殺害,但對月瑤推說宋鵑是無意被捲進仇殺事件中才遭人誤殺的這一說法還是不甚放心,立刻傳了話給還在路上的我,說決不能讓顏芷跟著,怕她也會有危險,但是我接到信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半路上顏芷就先溜了,算起路程,只怕她已經快追上鏢隊了。我知道事情棘手,也只有兼程趕路,希望能截下顏芷。結果我和她幾乎是同時趕上鏢隊的,人既然都到了,程老爺子就老實的告訴秦月瑤,顏芷就是他的未婚妻。出乎意料的,月瑤對顏芷十分友善,顏芷不知道月瑤愛的就是她的未婚夫,真的把她看做朋友,老爺子見她們談的來也是挺樂意的,但宋鵑死的離奇,讓他不得不懷疑到月瑤身上。

   就這樣風平浪靜了一陣子,直到一天月瑤意圖毒死顏芷,在甜湯裡動了手腳。沒想到其實老爺子早就不動聲色的提防秦月瑤,見她竟然好心端湯給顏芷,便故意給她換了一只白瓷銀邊的湯匙,這一下秦月瑤的計謀就被視穿了。給她面子讓她自行離去還不走,非要把局面稿到不可收拾,居然在計謀失敗後當著程老爺子的面拿刀砍殺顏芷,有時我還真不知他是怎麼想的。顏芷又不傻,當然會躲,老爺子擋在月瑤面前,順勢就奪了刀,但秦月瑤寧可挨上一刀,也不放過顏芷,我們都還沒來的及反應,老爺子手上的刀就已經砍進了月瑤的右肩,而顏芷也中了她一掌。」他輕嘆了一口氣。

  「六爺,繼續啊。」蝶兒聽的好認真,急著想知道結果。
 「接下來還有什麼好說,顏芷重傷,老爺子還不發飆嗎?氣的一掌將月瑤震昏,之後就抱著顏芷找大夫,幸好沒傷及性命,不過程老爺子也沒再回到客棧,只叫我們收拾一下就急急讓鏢隊趕路了。所以後來我也不知道月瑤怎麼了,直到程老爺跟顏姑娘成婚那天,月瑤捎了一封信來。她痛恨顏芷,也總認為是老爺子背叛她,其實一開始就沒有的事,偏被她想成有。那天之後,鏢局連著提防了好幾個月,也不見什麼動靜,慢慢就忘了她揚言報復的事了。」一下說了這麼多,商六一停就端起茶碗。

  「可以確定秦月瑤就是段穆楓嗎?她有說要報復嗎?」采玉平靜的問。
「絕對沒錯,她的聲音容貌我不會忘的,何況程老爺子沒有叫段穆楓的朋友,我肯定她一定是月瑤。當年她說絕不讓他們幸福,有一天她會回來清算這筆帳的!」六爺答道。「是她太執著,感情這碼子事,怎又能分對錯呢。」

 

98/09/03 12:32 暮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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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她沒說什麼時候會來,是因為爹娘都去世了,她才放棄了報復的主意,還是她一開始就打算現在才來?」像是知道她的目的似的,采玉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我看她已經放棄了吧,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早該煙消雲散了。」商六想的樂觀。
  「未必,」靜了好一陣子的郭旭說「三十年了,中間這麼長的時間她不來,真要等這麼久她的怨才消嗎?我看事情沒這樣簡單。」
  「人都死光了,她還能怎麼樣啊。」六爺說的也是實話。
  在一旁的封平,玉蝶跟孫霽都沒有插嘴,畢竟事不關己,鏢局的家事,外人又豈能亂下評斷。 說了半天也沒個結論,大家也只有先回房休息,但眾人各懷心事,這漫漫長夜,又有誰真正睡得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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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無疑是忙碌的,早上掃完墓後,采玉帶著客人出門逛逛,知道上次的事情後,鐵衣原本不願讓采玉到處跑的,但出鏢在即,他也不能整天陪著采玉。最後在蝶兒的大力保證之下,他才勉為其難的讓步。

   一開始采玉的意思是找整天待在屋內的鍾愁情一起去的,相處了兩三天,兩人雖算不上是朋友,但至少愁情對采玉的態度還不算太差。但提到上街,當然是意料之中的被回絕了,「我不想去。」她隔著門回答。

   「那好吧,鍾姑娘。啊,明天就要出門了,還有什麼其他事情要交代的話,請儘早跟郭旭商量。」她無意勉強愁情出門,因此也沒有再多說。 「我知道」她不討厭采玉,因為她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的追問她的身分背景,也沒有要求她做什麼,只是偶爾會來陪她聊聊,像個朋友…是這樣嗎,她不清楚,因為她從來也沒交過朋友。

 

98/09/10 7:28 暮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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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往常一樣,為了讓別人看不出鏢局保的是什麼東西,鏢師們都忙著將一些不值錢的沉重物品裝箱,鐵衣跟六爺則在做行前檢查,確定所有鏢車都綑綁妥當,以免路上有個什麼閃失。
  「封平,你打算怎麼樣?」郭旭叫住行經前院的封平。
  「我跟孫霽他們回去,免得他們路上再遇到”麻煩”。」
  「真要有”麻煩”,也不是你一個人對付的了的。」他還不知道段穆楓到京城的另一目地就是抓人,而人,剛好就躲在鏢局裡。這下不知道是誰的麻煩比較大。
  「那還有別的路可行嗎?」他不喜歡欠人情,尤其是郭旭的人情。
  「你們跟著鏢隊一塊兒走…」還是不忘拉人幫忙,但馬上被拒絕了。
「不可能,跟著鏢隊的路線,那是離蝶兒的家更遠了,她爹不會答應,我也不想他們再遇上其他凶險。」
  「那好吧,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只有祝你們好運。」

  「采玉怎麼這麼晚還不回來?」已經黃昏了,望著天上那一抹餘霞,鐵衣又開始擔心了。要是七絕門的人還在城裡怎麼辦?他坐在前院的圍欄上,把焦點都放在大門,不過他忽然聽見附近有人講話的聲音。
  「玉姊姊,你哥哥幹什麼直盯著門瞧,大門有什麼問題啊?」好像是那個蝶兒的聲音。
  「我不知道啊。」是采玉!
  「哇,他常常這樣嗎,是不是腦子有點不正常?」她瞪大了眼睛,一本正經的問。
  「蝶兒好像不喜歡我哥哥?」采玉笑問,她並不認為鐵衣會讓然感到難以親近。
「也沒有啊,只是…啊!!!」她大叫了一聲,連采玉都被嚇到了,因為鐵衣在她低頭說話時已經來到她們身側。
  「采玉,妳什麼時候回來的?」鐵衣多少有些不悅,尤其是蝶兒居然舉笑他!
  「我走側門進來,聽說你在這兒,還不就趕快來跟你報到。」她笑著答道,「好啦,快進屋去,準備吃晚飯了。」
 
  「我要跟鏢局一起去江南!」蝶兒得意的宣佈,最吃驚當然是封平了。
  「你們還不回去?」他直接問孫霽。
而孫霽則是無奈的回答:「要看郭大哥的意思…」
  「我!?」怎麼又跟他有關了。
  「是這樣的,」采玉幫著接話,「郭旭,今天蝶兒說也想去江南,我想說不如就與我們同行,但要先問過你,若是此行危險,那就別讓他們跟了。」
  「若是封平可以負責他們的安全,我是沒有意見。」既可以掩人耳目,又多一人幫忙,何樂而不為?
  「真的讓她去?」封平還是不太相信。
  「其實出門前,伯伯有交代,辦完他交代的事後,只要安全無虞,蝶兒想去哪玩都可以。」孫霽知道大家都怕了蝶兒的任性,這才答應她出門遊玩,只不過這回返家後,她可能再也沒機會到處跑了,因為她嫁人後自然是不能隨意離開家的。
  封平沉默了一會才說:「在你們回家以前,我會負責你們的安全。」
  「好啊,好啊,那我要去整理東西了。真是太棒了,謝謝少局主,也謝謝封大哥!」看她一路跑回房,所有人也都各自回房準備。
蝶兒在鐵衣眼裡無異就是另一個麻煩精,只不過這回麻煩不到他,所以也就沒有反對。但這情景卻勾起他無限的回憶…麻煩精啊…

 

98/09/12 7:39 暮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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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萍,紅萍,到底怎麼樣啊,青蓮回來了沒有?」德沛公主坐在床邊不耐煩的問,她不時用腳去踢床沿,令身旁的宮女備感壓力。
「公主,請您再等一會兒吧。」喚做紅萍的宮女輕聲答道。她跟青蓮以前都伺候過德沛公主一段時間,後來讓長公主要了去,不過德沛公主回宮後,又要她們留下來陪她。
「我已經等了好幾個”一會兒”了,怎麼這麼慢啊。」語氣甚是不悅。
「公主,要是被皇上知道了,這可是殺頭的事啊,奴婢們都是提著小命在為公主辦事兒呢。」她們年紀跟公主差不多,雖然也是愛玩的年紀,但偷跑出宮這種是還事少玩的好。
「好啦。我等!」她不情願的嘟著嘴。
「唉啊,公主,青蓮回來了!」守在門口的紅萍高興的回覆。
還喘著氣的青蓮衝到公主面前,「青蓮叩見…」
「免了,免了。」她迫不及待的問,「怎麼樣啊?」
她清秀的臉急的通紅,卻喘的說不出話來。
「來,喝口茶,別急。」公主好心說道。
別急?要不是公主自己急的團團轉,她又何苦如此賣命。「公主的茶,奴婢不敢用。」
「沒關係嘛!」
「公主,奴婢打聽出來了。」慢慢順過氣的青蓮道。
「那妳快說啊!」她催道。
「是。奴婢知道,長風鏢局明天有一趟鏢要出,公主所提到的兩位少局主都會隨鏢南下,至於所保之物,奴婢實在打聽不出來。」她將僅知的幾件事情向公主報告了一遍。
「江南…我也好想去,我好想念大家,好想念鐵衣…」她嚮往的看向窗外,眼神飄茫,心思更是不停留在這令她厭煩的皇宮。
見德沛公主出神的模樣,這兩個早已聽過數十遍長風鏢局事蹟的宮女心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也想去江南…」她重複的說著。

 

98/09/16 9:49 暮楚

改寫緣份

「啪!」清脆的一聲,莫問情的臉上浮出了紅腫可見的掌印,跟著是段穆鋒不帶一絲情感的聲音,「妳是聾了、啞了還是打算袒護愁情那個賤貨?」
「師妹,妳該早點說的。」
白憂情卻故意小聲的對何傷情說道,「唉唷,二妹這麼說就不對了,這七絕門上下,有誰不知道問情跟愁情的關係最好,她當然是故意拖延時間,好讓小賤人有機會逃跑囉。」看師父聽見卻沒責備她,憂情顯得更洋洋得意。
跪在地上的莫問情卻冷靜的說:「師父息怒,弟子見師父前兩日旅途勞累,不願驚擾師父,也欲待消息收集明確後才一併稟報,實非有意隱瞞愁情藏身於長風鏢局的事實。」
「…」
「弟子已在這兩日內打聽清楚長風鏢局的動向。愁情在數天前抵達鏢局,保的正是她自己,並要求明日出鏢前往江南,屆時,包括程家兄妹在內,鏢局將傾巢而出。鏢隊初定的路線圖,弟子也畫了一份。」簡單的幾句話就把情勢從她欺瞞師父轉到立下大功,無怪段穆鋒最寵信的是她,讓身為大師姐的白憂情最忌妒的也是她。
「很好,妳起來吧。」她已經得到原諒了,不過段穆楓是不會對她的行為道歉的。「一群人還呆著嗎,沒聽到問情說的,既然人家明天要去江南,我們不到場怎麼行。」她甜笑道,但卻讓他身邊的弟子都覺得心裡發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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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浩蕩蕩的走了幾十里路,好不容易鏢隊停下來休息一會兒,坐車坐到頭昏的的蝶兒總算能下車透氣。偷偷望著一路上都沒說話的封平,她不禁覺得有點失望,因為他從頭到尾都沒有正眼看過她。
沒有打擾她發呆的采玉則拿了杯水走到愁情身邊,「鍾姑娘,喝點水嗎。」
「謝謝。」她伸手接過,對采玉的熱心顯得有點不知所措,繼續沉默也不是,開口也不知道該講些什麼。
「不習慣吧?」
「啊?」對她這樣突然的問題,愁情倒不知她所指何事。
采玉笑了笑才繼續說,「坐這麼久的車很累人的。」好像為了配合鍾愁情,連采玉的話都變的簡潔。
「是有一點,不過,離我想去的地方還很遠,以後還會坐更久的車,所以我會盡量適應的。」出乎意料的講了許多,因為她真的很想有人聽她說話。其實她的冷漠都不是天生的,而是環境所迫,離開了七絕門她才發現自己的孤單和寂寞。
十分樂意跟陪她聊聊的采玉也訝於她的態度轉變,接著就問:「妳到底想去哪裡?」
「我不是故意不說的,是我也不確定我要去哪裡。能走多遠就多遠吧。」她抬頭看著湛藍無雲的天空,語氣哀傷的說。
「要啟程了,趕快上車吧。」鐵衣遠遠的注意了她們一會兒,直到要繼續趕路才打斷她們。他扶著扶采玉上車,原本打算不搭理愁情,但見她腳步不穩,還是伸手扶了一把,愁情很生硬的報以微笑,卻讓兩個人都紅了臉。她很少笑,不到這樣的舉動合不合適,鐵衣倒是沒想到他口中的"冰塊"笑起來也是挺美的。

 

98/09/19 14:16 暮楚

改寫緣份

公主,這樣好嗎。」青蓮看著被打扮成男孩子的紅萍跟興高采烈的公主,實在很懷疑自己還有沒有命可以見到明天的太陽。 「有什麼不好?還有,我現在是小姐,妳再喊錯,我就把妳丟下了。」如今是平民打扮的德沛公主是得意非凡,雖然是壓低了聲音,但還是難掩興奮之情。她那自認天衣無縫的計劃能有什麼問題?瞧她們現在不就已經成功的摸出皇宮了嗎。她不禁佩服自己的才智。 「小姐,還是早點回家吧,要是老爺知道了,小的可就沒命了。」充當書僮的紅萍到很記得自己的"身分",但看著逐漸變暗的天色,心裡總是緊張。 天鳳則瞪了她一眼,「好不容易出來,怎能輕易回去。妳有看過會自己飛回籠子裡的雀兒嗎?」 「可是小姐,京城就這麼點大,玩個一兩天就是了,我們還是…」身分變成丫環的青蓮不單怕皇上,也怕公主有個萬一。 不過她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天鳳打斷了,「誰跟妳說我要待在京城的?我要去江南!」她鄭重的宣佈。 「不可能的啊,小姐,就我們三個人?不如稟明老爺,派人護送小姐光明正大的出遊吧。」對啊,這個主意聽起來好多了,青蓮是這樣以為。 「才不要,一大群人跟著我還玩什麼啊?妳們少囉唆,跟著我就對了。」自信滿滿的天鳳真的能一路平安無事的抵達江南嗎…?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走了兩天,除了日前碰上不知死活的山賊之外,鏢隊這一路行來都還算順利,不過今天從啟程行經樹林開始氣氛就不太對,郭旭當機立斷的下令戒備,不過一直到快出了樹林都沒有什麼異樣,這樣反常的現象卻讓郭旭更不敢掉以輕心,但也不能讓鏢隊隨便停下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玉姊姊,為什麼大家這麼緊張啊?」坐在車裡的蝶兒可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沒什麼,不會有事的。」是采玉不想嚇到蝶兒,其實她也知道,從進了樹林便有人在注意他們,或著說跟著他們會比較恰當。「鍾姑娘,妳還好吧?」她有點擔心,愁情的臉色很白,甚至說,從采玉見到她開始,她的氣色一直不太好。 「我很好。」笑的勉強,她看起來比郭旭等人更加的擔心,畢竟這趟保的是她,會有什麼意外多半也都是衝著她來的。 忽然一陣馬蹄聲,只見兩個人騎著馬快速的從迎面而來,騎者揮舞著馬鞭,硬是將鏢隊分成了左右兩半。一陣慌亂之後又是兩騎,如此反覆來了六對人會合後將散亂的鏢隊圍在中間。 「郭旭!」壓後的鐵衣已經完全失去對鏢車的控制,受驚的馬兒差點將他從馬上摔下來,塵土飛揚令他無法看清狀況,甚至無法得知眾人安危的他即使著急也無濟於事。 「哥!」但見愁情拉著采玉,有點狼狽的從顛簸的馬車中跑出來。 「小心啊。」怕她被馬傷到,鐵衣趕緊翻身下馬,緊拉著韁繩,「謝謝妳,鍾姑娘。」他由衷的說。 「沒什麼。程姑娘還好吧?」小事一樁,但能幫助人感覺很不錯,這些都是她以前從未想過的。 「好是好,可是蝶兒…」雖說她是有武功底子,但還是讓采玉擔心。 「管不了,反正封平會照顧她的。」鐵衣講這話聽起來未免無情,但也是實話,這個時候只要管好自己,別給別人添麻煩就夠了。

 

98/09/22 8:56 暮楚

改寫緣份10

「唉唷!」雖然手被封平扯的很痛,不過蝶兒心理還是挺高興的,至少封平有在意她的死活,不然不會這麼用力的抓著她跑。
「郭旭。」他一口氣跑到郭旭跟六爺旁邊就放開蝶兒的手,讓她差點重心不穩的摔了一跤,不過孫霽立刻上前扶著她,可惜才沾到他的懷抱蝶兒就掙扎的自己站好,擺明了不願讓他抱的樣子。
「大家不要自亂了陣腳,盡量往中間集合,看好鏢車!」郭旭發現來者並沒有要與他們動手的樣子,說不定用講的就可以解決,反倒是自己人在慌張。
聽見了郭旭的指令,眾鏢師都整齊的靠攏,加上馬匹的騷動也都慢慢平靜下來,不一會兒四周的能見度就清楚許多。
「采玉跟鍾姑娘往那個的方向去了?」郭旭小聲的問蝶兒。不過她正在為了封平的冷淡心情不好,根本不想理郭旭,所以隨便指了個方向。
樹林?他半信半疑的想快點找到采玉,正要移步,卻被封平擋住了去路。「現在這裡的局面需要你來控制,更何況…」他瞪了玉蝶一眼,「我看到她們到鐵衣那裡去了,你不需要擔心。」
「那就好。」他覺得奇怪的多看蝶兒一眼,這才發現她好像在鬧脾氣,微微一笑,也沒有責備她。
此時已可見到適才騎馬的十二名灰衣女子排成整齊的圈子,沒有人亮兵器,好像不是劫鏢的。
郭旭看了情形,認為不能一直僵著,在對方有任何行動前,還是先弄清楚她們的目的。「在下長風鏢局郭旭,不知有何指教?」
「把人交出來。」為首之人道。她們都幪著臉,不願讓人看見她們的面貌。
「請問閣下大名?我們這兒有許多人,不知閣下要找的是哪位?」
站在離說話之人最遠的角落,愁情顯得十分緊張,她握緊了拳頭,像是說給自己聽,「她們來了,她們已經找到了。」
「鍾姑娘,她們是誰,妳知道嗎。」采玉不解的問。
「是七絕門的人。」竟然是鐵衣答的。「上次妳在屋裡沒看到,她們身上都有掛一個翠玉腰墜。」
「原來是這樣。可是鍾姑娘,妳上次也沒見到她們吧,妳怎麼知道…」她沒有再問下去,因為她已經看到答案了。愁情自懷裡拿出了一個跟來人身上一模一樣的墜子,翠綠的腰墜。一面刻了”絕”字,另一面則是喜、怒、哀、樂、憂、思、愁七個字。
「妳…也是七絕門的人?」兩兄妹顯然都吃了一驚。
「是。不過你們已經接了這趟鏢,要保我安全到江南的,不能因為我的身分…」她說不下去了,怕在這裡被遺棄,她真的沒有人可以依靠啊。長風鏢局,即使是因為錢他們才對她好的,那也沒關係,因為她是真的想要有朋友。
「鍾姑娘,我們不會因為妳也是七絕門的人就退鏢的,不過妳該給我們一個解釋。」采玉知道郭旭跟鐵衣都不會做出自砸招牌的事,再怎麼說,也不可能走到一半就把雇主丟下。
另一邊的郭旭還在繼續溝通,「很抱歉,鍾愁情姑娘是我們的客人,於情於理,長風鏢局都會負責她的安全。也就是說,不可能讓妳們帶她走。」
那女子點點頭,事情好像解決了,不過她說的跟她的表現實在有差異,「我們知道了,只要長風鏢局消失,就可以帶走鍾愁情對吧?」說罷就抽出長劍,餘下十一人也跟著她的動作,驀時一片劍影圍繞著鏢隊。
「姑娘說的沒錯,但長風鏢局不想在這裡消失。」也是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郭旭已做好動手的準備。
「我第一次看到這麼不把長風鏢局看在眼裡的人,郭旭,你們真該好好檢討一下。」封平搖著頭說。
「你也該檢討吧,她們好像沒有看到你一樣。」相視而笑,場面一觸即發。
「鍾姑娘,采玉可以麻煩妳嗎?」鐵衣看出愁情武功不弱,相信她也不會害采玉。
「當然。」
鐵衣也是這麼想的,不等她回答就加入戰場。

 

98/09/22 9:14 暮楚

改寫緣份11

「我真的不想在這裡住一晚。」紅萍拉拉公主的衣袖道。
站在一家破爛小店的門口,天鳳提起勇氣走進店裡,她的後面還跟著兩個比她更沒見過市面的宮女,紅萍跟青蓮。「這店才好啊,誰會想到我們投宿在這樣的店裡?」雖然說離宮已經數天了,但因為三人腳程慢,天鳳又愛玩,所以前進的速度極為緩慢。直到今日才出了京城,而眼見天色已晚,天鳳做主在城郊小店住一晚。
「姑娘,很抱歉,我們只剩一間普通客房了。」看起來還算和善的老闆娘抱歉的說。
「這樣啊,那好吧。」也沒別的辦法了,總算還是有地方睡,不然叫她露宿荒野的話,只怕她一晚都睡不著了。
「真的沒有其他房間嗎?」紅萍倒是不死心的追問。
「真的啊,我怎麼會欺騙客官。」
「沒關係啦,”平兒”,妳可以睡地上。」
她就是不想睡地上才這麼問的,跟公主一間房的話,怎說都是公主睡床。
天鳳在登記錄上寫自己姓宮,這樣她們不小心又喊她公主的時候,就可以硬掰成是叫”宮”小姐。正當老闆娘寫上客房號碼的時候,樓上走下來了一個乾乾瘦瘦的中年男子說要退房。而他住的正好就是小店唯一的上房,歡天喜地的天鳳於是就要了這間房,讓紅萍青蓮睡客房。
吃過晚飯後,兩人服侍了公主就寢,本要回房時,天鳳卻叫住了紅萍。「紅萍,妳留下來陪我好不好,這裡好黑,我會怕。」紅萍比較大膽,有她陪著,天鳳也覺得放心。
「好…」唉,看地板那麼髒,搞不好有老鼠,她那睡的了。吹了燈後,趴在桌上就睡了。走了一天的路,天鳳早就累了,加上有人陪著,被子矇著頭也就進入夢鄉了。

 

98/09/23 8:43 暮楚

改寫緣份12

  當夜,一個身配利劍的男子悄然的侵入這小客棧唯一的上房。他看了一眼靠著桌子睡的紅萍心想,這傢伙倒是反常,放著一個大姑娘趴桌子,居然沒有跟她睡?但不作多想,他拿起準備好的麻袋,掀開被子就對夢中人當頭套下。天鳳驚醒,正待掙扎,卻被那人隔著袋子一掌擊暈。

    這些微的聲響還是吵醒了紅萍,她抬頭不見床上的公主,只見一人提著大袋子大搖大擺的開門下樓,心中一驚,馬上跟著出去。那人顯然知道她跟著,甚至沒看到他揮劍,紅萍的長髮就被削去一撮。她知道這是警告,要她別跟,但公主的安危當然比她的命重要,於是隔門叫醒青蓮,只交代她回宮找救兵,獨自一人就跟著那名男子出門。

   睡眼惺忪的青蓮呆了半晌才搞清楚狀況,等她會意過來時才了解事情的嚴重性,衝到店門口,也不管三七二十一騎了匹馬就跑。雖然她早就想回宮了,但可不希望是這樣的情況,給皇上知道公主被人綁了,她是準沒命的。雖然心中害怕,但又能如何,公主畢竟待她們不薄,能救回公主,那她死也值得了。

   紅萍到底是沒有功夫底子的,加上她沿路想法子作記號,怎比的上那男子的輕功,不一會兒就不見了他的身影,紅萍亂走了一段路,直到天空發白,眼見就要天亮了她才走到了一間破園子。正想走進去時她發現了那名男子竟然就坐在一處殘缺的階梯上,袋子就放在他旁邊。驚喜的紅萍輕聲的躲在對面花叢後面看著,約過了一刻鐘,一個少年從那男子的右邊朝他走近。

 

98/09/25 7:10 暮楚

改寫緣份13

「你來了。」男子對少年說。此時天空已亮了許多,紅萍一邊擔心自己被發現,一邊又希望趕快天亮她才能看見歹徒的容貌。此時她已可以看見綁公主的人是個三十左右的男子,左額的瀏海幾乎要蓋到了眼睛,那身打扮,一定就是公主常說的江湖客!
「是,恩公。」他拿著短刀的手顫抖著,語氣則是興奮多於緊張。
「好,」男子將麻袋拿到面前指了指,「這個蕭祺歸該死的很,你這一刀,不止是為了你姊姊,也算為了許多遭他毒手的無辜女子出口氣。」
少年抽出短刀,等待男子打開麻袋。紅萍此時只恨自己因為怕被發現而躲的太遠,可能就因為她的小心而害了公主。男子拿開了袋子,少年閉上眼睛,使盡全力向面前刺去,只聽見一聲女子驚呼,他張開眼睛看見短刀竟然是刺進了他稱為恩公的男子肩上。此刻趕上前的紅萍趕忙拉開天鳳,但她的勇氣也到此為止了,看見鮮血滿地,她還是嚇的昏了過去。
「該死,怎麼會是她?!」男子低聲咒罵。
「恩公,你還好吧?我…」少年緊張的發抖。
「沒事,不是你的錯,只是這個姑娘傷不得。幫我個忙,想辦法把她們帶到這最近的客棧。你放心吧,我收了你的錢,一定會把蕭祺歸殺了給你姊姊報仇。」他承諾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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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紅萍看到天鳳安然的躺在床上,一時自己也覺得迷糊,這裡好像是她們投宿的客店,難到剛才是她在作夢?才正想檢視房內物品確認…
「不用看啦,妳剛才沒有作夢。」那個江湖客包紮了傷口,居然一派悠閒的坐在房裡! 慘了,她剛才有沒有喊公主?她的第一反應還是跑到床前一付誓死護主的樣子。「拜託,我要想殺妳們早就殺了,還等到妳醒啊。剛剛是意外。」他頓了頓又說,「我很少出錯的,這是第一次。」好像怕人家誤會似的,卻是越描越黑的感覺。
「你是什麼人,好大膽啊,那個…光天白日的居然強擄善良百姓,你…」還有什麼可以說的?她試圖嚇跑這個人。
「唉,運氣真是不好,居然不小心抓到公主,不過她怎麼又出宮了?真沒想到又碰見她。」
「哪有公主啊?這是我家小姐。」
那人啼笑皆非,「最不可思議的就是她居然帶了一個這麼不用腦的宮女出門,妳簡直比那個什麼豆子更不懂得看情況耶。」
「你說什麼! 你這個居心不良的壞人,我要報官!」
大概是兩個人實在太吵了,天鳳睡不安穩就被驚醒了,「啊,紅萍!」
「小姐,我在這。」她移近床邊,讓公主看的見她。
不過天鳳的眼光越過紅萍,順便的看到了那抱劍盤坐,臉上滿是笑意的男子。
「啊! 你…你,辛力!」她很快的記起這個名字,急著下床走近他。「是你救了我啊?」
聽的紅萍差點跳起來,「不是啦,小姐,根本就是他綁了妳。」隨即拉著天鳳往後退。
「是啊,」他坦承道,「不過那是意外嘛,誰知道妳會睡這間房。對了,我要不要見禮啊?」他說著就站了起來。
「免禮啦,還是把我當鳳姑娘看吧。」她笑了笑又道,「你要抓誰啊?」
一問才知道,原來辛力要找的就是原先住在這房的男子,不知何故,等辛力打聽好一切,準備妥當了,他卻退房,讓天鳳住了進來。辛力一時沒注意,居然誤抓了公主,也是因為蕭祺歸的身型跟她差不多,重量也相去不遠才讓沒仔細看的辛力一直沒發現抓錯人。
「差不多就是這樣啦,蕭祺歸是個採花大盜,姦殺了許多婦女,包括我那位雇主唯一的姊姊。妳不懂意思就算了,總之那是壞人啦。」看天鳳一臉茫然,他可不想解釋採花盜的意思。「我之前幫過那個小弟,後來收了他的錢,要幫助他手刃仇人的。」
「哦,你收了多少錢?」
「一兩啊。」他滿不在乎的說。
「有錢就能請你做事嗎?」天鳳心裡有個好主意了。
「差不多,只要妳付的起價錢,還有,價錢是我定的。」她這樣問幹麼?「我剛才就想問妳,鳳姑娘,怎麼妳會在這裡啊?」
她神秘的一笑說,「我想到處走走,請你保護我要多少錢?」
「妳又偷偷出來啊,想去哪裡?錢,不是問題,下次我看到鐵衣再跟他要就是了。」等他解決了手邊的事,賺點輕鬆的錢也不錯,保護天鳳挺簡單的,她也沒有什麼仇人,不說誰知道她是個公主啊。
「不要啦,鐵衣很辛苦,好端端的幹麼幫我付錢啊,我自己付。」她覺得很不好意思了。
「他幫你付是應該的,我看他會很樂意,這樣我也可以賺多一點…。妳到底要去哪走走啊?」
「我要去江南,要找長風郭大少。」太好了,有辛力跟著,她感到放心多了。
「妳根本就是要找鐵衣吧,」可真是一針見血啊,「他不在鏢局裡嗎?」
紅萍插嘴答道,「你太不可靠了吧,連這點消息都不知道,長風鏢局的人都到江南去了。」
「我最近生意很忙啊,哪有閒時間一天到晚打聽這種事,反正我要找他們都到鏢局裡,總要回家的嘛,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
「可是我沒有時間等他回來…」
「好吧,不過我要先解決蕭祺歸的事。妳們要不要吃東西啊,都快中午了,可是連早飯都沒吃。」
「是啊,我好餓喔。這麼快就中午了。」她一開門就聽到一陣吵雜聲,接著是一臉淚水的青蓮跑上樓。「青蓮,妳怎麼了,誰欺負妳啊?」
「公主!」她不敢相信的看著天鳳,「妳不是,不是…」
「不要哭哭啼啼的嘛,有話就說啊。」她覺得很奇怪。
「青蓮,早上是誤會,現在已經沒事了。」紅萍遲疑的說,「妳不會已經回去過了吧。」
「誤會?可是,」她擦了擦眼淚,「可是皇上已經知道了,錦衣衛也來了。」她指向樓下。
「恭迎公主回宮。」大約二、三十人齊道。
「誰叫妳回去的! 我不要啊~」天鳳氣的大叫,不過此時又豈有讓她選擇的餘地。

 

98/09/26 10:47 暮楚

改寫緣份14

  七絕門派出的人當然不是長風鏢局的對手,不一刻便死傷慘重。 不過即使贏不了郭旭等人,她們的主要目標還是鍾愁情,因此她身邊聚集了三人圍攻,急的采玉在一不知如何是好。「郭旭!」可惜郭旭離的太遠沒聽見,但愁情的情況危急,采玉只好大叫救命來引人注意了。 這招果然很有用,聽見的人都往她這邊跑,跑第一的還是最關心采玉的鐵衣。「采玉?」

   「哥,你快幫鍾姑娘啊!」 除了愁情身邊的數人以外,餘下九名灰衣女子眼見不敵都橫劍自盡,所以得空的人都趕來幫愁情的忙,兩三下就讓她們都敗下陣來。 郭旭持劍架住為首之人,也是唯一的活口,「說,是不是段穆楓叫妳們來的?」 「哼,你們等著吧!」她只說了這一句,之後她就再也說不出了。 眾人看著她倒下的屍體,心中都打了一個問號,鍾愁情跟七絕門到底是什麼關係?

   「蝶兒,妳還好吧?」采玉關心的問。 「我很好啊,沒人管也死不了的。」她語氣冷淡。 鐵衣瞪大了眼睛正想說她沒有禮貌,卻看到愁情好像快昏倒了。「鍾姑娘?」他趕忙拉近采玉,示意要她扶著愁情。 「妳怎麼了?」 「沒有,我很好…」她的一身黑衣更顯得她臉色蒼白,話未說完,人就真的昏了過去。 直到下午他們投宿時,愁情還沒有醒。六爺說她太累,身子虛弱,不過再問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所以郭旭決定延後行程,再經過的鎮上先住下,給她找個大夫看看再說。

   大夫給她把完脈後,眼光若有所指的看向郭旭,「公子可是這位小娘子的相公?」 「我?當然不是,我是她的朋友。」突然被這麼一問,郭旭連忙否認,不自覺的看了采玉一眼,見到她沒有不高興樣子,不知為何的感到放心許多。 「哪你一定是這位娘子的…」他接著又看向鐵衣 「你看病就看病,管誰是她丈夫!」瞎了他的眼,同樣是在房裡,何以他不猜郭旭是采玉的丈夫?而他,怎麼看也不像跟愁情有關係吧。 那大夫把眼光再移向六爺,自己搖了搖頭,又看向鐵衣,他剛才沒有否認吧。這才慢慢的說,「恭喜公子,尊夫人有喜了!」

   四人都倒抽了一口氣,鐵衣不知是氣的還是不好意思的臉都紅了,「我不是她…」猛然被采玉推了一下,他才想到,他要是否認的話,豈不讓人誤以為鍾姑娘的孩子是父不詳…,那不太好,可是承認又是毀了人家的名節,一時答不出,只好以咳嗽掩飾過去。 「哈哈。」大夫很是得意的捻著鬍子,「我第一次聽到要我當爹時也是這樣子,公子真是好福氣啊。」 「咳…咳!」誰來阻止這胡言亂語的老頭,鐵衣覺得無可奈何,只好一直用眼神暗示郭旭。

   可惜郭旭太過努力要裝出一付正經的嘴臉,以免自己笑的太大聲,更本沒注意到鐵衣現在的臉色已經有由紅轉青的趨勢。 「好啦,」幸好有六爺打圓場,「有喜是好事,可是她怎麼突然就昏倒了?」 「她才只有兩個月的身孕,一定是自己不知道,沒好好注意身體,太過勞累所致。多休息,我開兩帖藥給她安胎養神就沒事了。」寫好方子後,郭旭派了人去抓藥,送走大夫後,才有時間整理一下事情的大概。 「怎麼會這樣?」鐵衣問到。 「還是要等她醒來才知道。」郭旭輕嘆了一口氣,事情好像比他想的還要複雜。

 

98/09/29 1:44 暮楚

改寫緣份15

「蝶兒,妳開門吧。」孫霽等了好一會兒了,她就是不肯出來吃飯,連門都不開。
「小霽,別管她了,不想吃不要勉強。」封平沒什麼耐心的說。
孫霽搖了搖頭,他不放心。沒辦法的封平就一個人先離開了,正要回房就看到端著碗的采玉快步走來。
「采玉,你們不是下去吃飯了?」
「鍾姑娘好不容易醒了,郭旭有話要問她,六爺在樓下招呼大家吃飯,不用等我們了,不要客氣啊。」
「喔,我不餓,謝謝。」說著又要走了。
采玉連忙叫住他,「若是沒事的話,不如一起來吧,我想郭旭要問的正是大家都想知道的。」

「鍾姑娘,」她喝完藥後,采玉才小心的問她,「妳知道自己有孕在身嗎?」
她低低的點了點頭,「所以我要去江南…」
在郭旭的追問下,愁情道出了她的過去,她是七絕門下四大弟子之一。孩子的父親是江湖上有名的玉扇儒俠,公孫謙文。
原來,最先和公孫謙文墜入情網的是段穆楓(秦月瑤)唯一的姪女,秦巧媜。不過段感情只維持了一短很短的時間就因為鍾愁情的出現而告吹。即使在段穆楓的壓力之下,愁情還是堅持與公孫謙文來往,因為兩人是真心相愛著…直到愁情發現自己有了身孕,而秦巧媜因無法接受愛人變心的打擊自殺,導致段穆楓認定了公孫謙文負心。愁情深知她師父的脾氣,得知巧媜死後,她知道希望渺茫,但還是逃出了七絕門,立意要與公孫謙文遠走天涯。事情又豈是如此簡單,段穆楓親自出馬,他們跑了不到五天就被追上,最後逃的了愁情,但公孫謙文卻無命與她相守了。
愁情邊說邊哭,「以前謙文常說他的家鄉在南方,有一天要帶我去,又說希望我們的孩子也能在那裡出生,因為他喜歡那裡盛開的桃樹,希望孩子也能在那樣美麗的地方長大。我不知道我能逃多久,但至少他這個希望,這個希望,我一定要做到。」
「…」
聽完她這些話,封平最是覺得難過,靜靜的倚著大門,一個人又想起了自己曾經深愛過的人兒。
「妳放心吧,」郭旭道,「除非長風鏢局死盡,否則,一定會完成這趟鏢,讓妳平安的抵達妳想去的地方。」
「謝謝。」或許,這次不會再有人離她而去,不會再有人將她孤單的留下了。

 

98/09/30 8:25 暮楚

改寫緣份16

「父皇~」一路哭回皇宮的天鳳腫著雙眼,一見到原意痛責她的皇上就哭的更厲害了。
原本是一肚子火的皇上被她這麼抱著哭,一下火也消了,還來不及罵就先安慰起她來。「鳳兒啊,怎麼啦,別哭了,父皇看了好心疼啊。」
「父皇~你讓我去嘛,我想去江南啊。」她趁機撒嬌。
「不行!」哪壺不開提哪壺,這一下他氣又回來了。「鳳兒,妳也太大膽了,竟然私自出宮,還有沒有把朕放在眼裡?」
她又開始哭起來,「人家不是故意的,可是跟你說你又不讓我去。」
「妳是公主,為什麼一天到晚老想著出宮呢?」
「宮裡一點意思也沒有,我不想永遠待在自己的小院子裡,我討厭被關著!」
「那妳要怎麼樣?非得像個野丫頭一樣,到外頭拋頭露面的?」越想越有氣。
「我只是覺得外面風景好,想見識一下,想到處走走,為什麼不行,為什麼普通百姓都能輕易做到的事,我沒有一樣能?」不知不覺的天鳳聲音也大了,因為她真的覺得不公平。
「就因為妳是公主!」這好像是個老話題了,可是問題一直沒解決。
「哪我不要…」
「不許妳再任性了!」他知道天鳳想說什麼,他不想聽,所以轉頭就走。
「啊,父皇,父皇!」天鳳跌坐在地上叫道。
終究是不忍,皇上轉身答道,「妳要去江南不是不可以,可妳要告訴朕啊,這麼一聲不響的走了,知不知道朕有多擔心?聽到妳被人綁了,朕心裡有多害怕,多怕妳再也不回來了!」他語氣甚是傷痛。
「父皇,」天鳳不知道自己是這樣的令父親憂心,起身拉了拉他的衣袖哭道,「對不起,鳳兒太任性,害父皇擔心,以後不會了。」親情跟愛情…如果她不在鐵衣身邊,她知道他會傷心會難過,可是如果她不在父皇身邊…喔,她怎麼能?離開這樣疼愛她的父親啊?
皇上心裡感動,抱著女兒,竟也紅了眼框。天鳳,始終是他的寶貝啊。「妳真的想去江南嗎?」
天鳳遲疑了一下,她從以前就一直想去江南啊,可是,可以嗎?
「沒關係,出去走走,見識一下也不是壞事。」像是看出了她的顧慮,皇上說到。「只要妳不是一個人出去,沒有危險,喜歡什麼父皇都會答應的。」言下對天鳳甚是縱容,足見他十分的寵愛這個小女兒。
「真的可以?」她有點不相信的問。
「當然,說說妳想去哪些地方。我叫他們整理行程,讓翁泰北帶人一路送妳去,一路的地方官員也好準備齊全迎接妳。」說實話,他心裡還是不太放心讓天鳳離開他的視線。
「不要啦,那多不自在啊。」她心裡極是不願,但又不敢說的太絕,免得皇上反悔。
「不然妳喜歡怎麼樣?」他問到。
「嗯,」她想了一下,「我想還是不要驚動地方官員比較好,不要人盡皆知嘛。翁大人與錦衣衛跟著是沒關係,不過,可以通通易裝而行。對啦,我想要微服出遊啊。」這可是最大限度了,讓錦衣衛跟著耶。
「這個嘛。」他沒有馬上答應。
「還有啊,父皇,我想請一個江湖劍客當我的保鑣好不好?」她心裡有個主意在轉了。
皇上很猶豫的說,「不是那種不三不四的人吧?」
「不是啊,是長風鏢局郭大少的朋友,我跟鏢局出去的時候他也在,上次堯親王的事,他也有出力喔。」她知道皇上對江湖的認知差不多止於長風鏢局,雖然她也是不大懂所謂的江湖,但抬出郭旭之名,相信皇上會放心一點。
「叫什麼名字?」先問清楚,等下再向翁泰北打聽。
「辛力。他武功高強,人也很好。父皇,可以嗎?」她小心地問。
「好吧。我讓他們準備,最快也要後天妳才能走。」他多希望天鳳能留下。
「謝父皇!」她笑盈盈的答道.
見她如此高興,身為父親,皇上還能說什麼呢?只要她平安快樂就好了。「妳就這麼得意,都忘了妳母后了。妳出門幾天,她就擔心了幾天,連睡都睡不著,好不容易剛才休息了,還不知道妳回來呢,去看看她吧。」他小小的責備了一下天鳳,雖然早就不氣了,但也不能讓她覺得離家出走是件小事。
「知道了,謝謝父皇。」她親了一下皇上的臉,「女兒告退。」輕快的離去。

 

98/10/02 12:07 暮楚

改寫緣份17

鏢隊第二天上路的時候,蝶兒一如往常,不時同采玉說話,偶爾靜靜的看著封平,昨天的不高興好像都過去了。多了愁情這個孕婦,他們行進的速度更為緩慢,將近中午才離開了市鎮。
到了中午,他們便停在一家小店用午飯。小舖的所在恰好就是懸崖之下,若是上面有落石,被擊中的可能性極大,郭旭不禁懷疑何以在這種地方會有人開店。「老闆,」郭旭向正在忙碌的年輕男子道,「你們在這裡在多久生意啦?」
「客官,我們夫妻在這裡做了快一年了。」他笑咪咪的幫眾人添茶。
「是嗎?」連采玉都覺得不對。
「是啊,小本生意嘛。」端菜上桌的老闆娘,約二十來歲的清秀女子,替丈夫答道。
不單這間舖子的桌椅幾乎是全新的,采玉看著晶亮的碗盤,實在懷疑這些東西已經用了一年之久,除非他們換過。但剛才老闆娘說了,小本生意,這又怎麼可能在一年之內就換新碗盤呢?她悄悄的將銀針放道湯碗裡試驗。郭旭抬頭看向斷崖上端鬆動的土石之際,意外地看到了刺眼的反光。不只是山頂,連附近的巨石後面也是如此,都有人!
「唉啊,大爺們怎麼都沒動筷呢,是不是味道不好?」剛將菜端上另外兩桌的老闆娘轉身時看到他們這桌都沒人開動,問了這麼一句。
「當然不是,」看到采玉輕輕搖頭,郭旭站起身繼續說,「大家都先別動!」
發現氣氛不對的老闆夫婦陪著笑臉道,「這是怎麼了,客官?」當然這時所有人都看著郭旭。
收到采玉的暗示,鐵衣與封平都不動聲色的準備,一有狀況隨時保護愁情先走。
郭旭端起酒杯,「沒什麼,我只是想說,大家都有任務在身,實在不宜飲酒。不如我這杯酒就敬老闆,謝謝他們的招待。」說著就要將酒杯遞給老闆。
「不用了,客官。這哪算什麼招待,鄉野小店的。」他竟是不接。
「招待我們一頓免費午飯,難道不該敬嗎?」
這下說的老闆也迷糊了,「客官是什麼意思?」他打算裝傻到底。
老闆娘倒是一把接過酒杯,「多謝客官的好意。」她隨手將酒杯拋向天空,陽光的反射讓磁杯閃出了耀眼的光芒。四周埋伏的人見到信號俱一擁而上,目標很明顯的就是看似沉重的數輛鏢車。
「鐵衣帶鍾姑娘先走! 其他人護著東西。」這是早就分配好的,采玉由他保護,鐵衣則負責他們的雇主。
不等郭旭交代,封平自動的上前護著蝶兒。即使他並不喜歡,但他有責任保護她,這是他的承諾。
鐵衣雖護著愁情,但還分神擔心采玉,看她漸漸被人群淹沒,緊張的幾乎忘了自己也處境危險。「啊,采玉!」他看到年輕的老闆娘拿刀從後面架住了采玉。郭旭呢?他說他會保護采玉的。
郭旭從旁送上一劍,在混亂中將采玉帶離險境。比了個手勢叫鐵衣快走,他這才回過神來,一看身邊卻已不見了愁情,而他四周的人好像都死的差不多了。鐵衣張望了一下,發現愁情輕巧的舞著軟劍,根本不需要他幫手就讓靠近她的人都躺下了。「妳還好吧?」孕婦實在不該這麼動氣的,鐵衣跑到她身邊問到。
「沒事,不過這些人不是為我而來的,他們對那些車比較有興趣。」她指了指人群聚集的鏢車。帶頭的人正是小店的老闆,但見飛刀迴旋,他還沒摸到夢想中的財寶就地獄報到了。
「不知死活的毛賊。」封平唯一的評語。
眼見大勢已去,意圖劫鏢的山賊在無人帶領之下四散而去。
「哇,封平哥好棒喔。」蝶兒笑著拍手,卻沒引起封平太大的興趣,他還是轉頭跟郭旭說話。蝶兒一張笑臉立時垮了下來。

 

改寫緣份18

「郭旭,有什麼事嗎?」晚上的客棧十分安靜,鐵衣對郭旭的到訪感到不尋常。
郭旭把一份地圖攤開,對他說,「我們現在在這裡。」他在圖上指出他們的的現在位置。
「嗯。」
「再幾天的路程,我們就要經過黃河,之後再繼續由水路前進,我現在是把目的地定為蘇州。」
「你不會半夜三更的,跑來就為了告訴我這個吧。」鐵衣覺得有點好笑。
郭旭正色道,「當然不只。鐵衣,你有沒有想過,七絕門的人何以沒有追上來,她們的目標若是除了鍾姑娘之外,還如采玉所言,也包括你們在內呢?」郭旭想的很多,因為他不想到時候手忙腳亂的,難保不會出事。
鐵衣聞言也就認真的想了想,「的確,我想段穆楓一定已經知道鍾姑娘在鏢隊裡了。至於采玉說的,應該不會吧,她的目標好像一直都是愁情姑娘。」
郭旭接道。「我就是來找你商量一下應對之策,若是接下來碰到什麼事,大家該怎麼做也該有個譜。」
鐵衣笑了笑,「找我商量?直說吧,我看你都已經想好該怎麼做了,我一定配合。」
郭旭也就把數個他想到的計劃說了出來。兩人商量了一夜,直到天快亮了郭旭才離去。
第二天,由於即將抵達碼頭,一行人將在此正式轉由水路前進,因此郭旭就決定開始他的計劃之一。「六爺,今晚做好準備,明天一早就請您帶鏢隊回轉京城。」
這件事他之前提過,不過六爺還是覺得不放心。「少局主,這樣好嗎?」
「沒試過怎麼知道。這一次我們保的是鍾姑娘,除了七絕門以外,沒有什麼強敵會來劫鏢的,與其這麼多人慢慢前進,不如就我跟鐵衣、封平陪鍾姑娘南下。節省時間,也免得目標顯著。」他是這麼想的,反正段穆楓已經知道他們保的東西,那企圖隱瞞也是枉然。
「那采玉…」
「我跟她說過了,她會跟你們一起回去。」當然,這麼危險的事,采玉絕不能再跟著他們。
「好吧。」

 

98/10/17 12:20 暮楚

改寫緣份19

「蝶兒,妳不要跟我一起先回去?」在車裡的采玉問道。
她搖頭,「不要,我想留下來。」封平去哪她就跟到哪。
「唉~」她嘆了一口氣,「蝶兒,妳還小,要知道,很多事情是不能勉強的。」
「為什麼你們老是要說我還小?」她語氣有點激動,「還小就不可以喜歡人,還小就一定不懂事?」
「蝶兒。」采玉柔聲勸到,「事情不是妳想的那樣,而是,妳真的喜歡封平嗎?妳只是崇拜他,把他看成妳的偶像。」
「我不是!」她大聲的說。
一直看著車外動靜的鍾愁情此時轉頭說,「妳們都不用吵了,明天能不能回去還不知道呢。」
聽她話中有話,采玉掀開車簾,不意外地看到段穆楓帶著數十人等在前頭。
「哇,這裡是官道啊,她還敢來?」蝶兒不可思議的說。
「她有什麼不敢的?」愁情神色戚然,她自認心願難了了。
走在前面的郭旭皺著眉頭,他的第一步計劃看來是行不通了。「前輩有何指教?」他抱拳相問。
依舊蒙著面紗,一樣的帶著她的三名弟子,不同的只是這回她是意圖明確的來要人。「少局主又怎會不知我們的目的?」她清脆的笑道。
「不敢,但若前輩要的是鍾愁情姑娘,無異是要拆了長風鏢局的招牌,這點,晚輩是不能答應的。」
「你說的沒錯,我是來找我那不要臉的徒兒,但除此之外,我還想要留下幾個人的命。」她說的輕鬆,似乎勢在必得。
「只怕前輩要失望了,我們沒有人打算在此喪命。」說的肯定,但他心裡已經暗暗擔憂,看來今天這關很難過了。
「是嗎,可是我最討厭別人讓我失望。」她突然飛身向前,意圖越過郭旭,直接撲向馬車。但郭旭又豈會如此容易就讓她得逞,使開劍法將她的去勢緩了下來,兩人也正式交上手。
亂! 雙方人馬在兩位首腦人物動手之際也分別開打,波及了數輛同時經過的車轎,乘客都急忙閃避,那廝殺的場面實著令人心驚。
封平慌亂之中硬是把韓玉蝶拉到一旁,「小霽,你看好她!」語罷又回去幫忙。
「封平哥!」他居然不回頭! 蝶兒一把撿起他匆忙之中掉落的東西。不還你了,她賭氣的想。仔細看看,是一個十分精美的繡花荷包,她好奇的打開,卻見到一小撮由紅線紮著的髮絲。
「別亂動人家的東西。」孫霽阻止她將那束頭髮拿出荷包,因為他覺得那一定是封平非常看重的東西才會放在他懷裡。
「有什麼關係。」雖然這麼說,但她還是依言把荷包收口,握在手上,心裡,也多了一分惆悵。是誰的頭髮對封平來說這樣重要?她,好像猜的到。

 

98/10/19 3:10 暮楚

改寫緣份20

「把解藥拿出來!」辛力氣急敗壞的說對著運氣不佳,轉進死巷無路可走的齊虹說。
「辛力,你幹嘛這麼緊張。反正中毒的不是你,雇主的命有這麼重要?」她故意這麼說,因為它看的出辛力十分在意那女子的生死。
「少給我廢話! 妳下的是什麼鳥東西?快把解藥拿出來!」
「是你的情人?瞧你這麼著急,我有多開心都不知道,怎麼會讓你有機會救她。」辛力殺死她丈夫時也沒想到她有多傷心,現在換他急了,活該。
「看來妳是敬酒不吃,要吃罰酒了。」他不多花時間爭辯,只希望天鳳平安無事,若真是被他連累到,他以後哪還有臉去長風鏢局?一劍橫斬,沒料到齊虹不閃不躲,這一劍,竟是結實的劃進了她的胸口。「妳!?」辛力沒想到他會這麼做,驚訝的說不出話。
齊虹的身體被釘在牆上,惡毒的說道,「你的心機白費了。沒有解藥,我一開始就打算拿來毒死你的,又豈會做出解藥?你等著看那個小姑娘就此一睡不醒吧。」她連死,都是睜大的眼睛,似乎要看著辛力自責的模樣,連到了地獄都要取笑他的大意。
待在一間客棧等待的翁泰北不敢相信的看著空手而回的辛力,「人呢?」他不死心的問道。
「死了。她身上什麼都沒有,她也說過沒有解藥的。」
「你就這樣回來?公主要是有萬一,你覺得皇上會怎麼做?」
「若是因為我而害死公主,皇上要砍也是應該的。她在哪裡?」辛力走向翁泰北身後的房間。
「圍起來!」翁泰北下令,他可不想死,罪名有一個人來扛就夠了。
辛力看著迅速將他包圍的錦衣衛,語氣不屑的對翁泰北說,「你果然是夠奸詐了。不過,公主還沒怎麼樣,你現在急著找人墊背會不會太早了?」
他聞言遲疑了一下,說不定公主的情況還不算太嚴重,那麼,當然還是以救她為優先。否則誰曉得皇上到時候會不會連他一起怪罪。「沒有解藥,你有本事救她?」
「我或許是沒這本領,不過不代表我認識的人之中也沒有。」說完就推開身邊的人,走進客房觀察天鳳的情況。
「怎麼樣?」翁泰北也到她旁邊看著。
「很糟。」他只看了一眼臉色灰白的天鳳就知道情形不妙,邊想邊走出房間,往樓下走去。「怎麼這麼靜,都沒人?」他見到本該人群聚集的客棧大廳是一片寂靜,連門窗都是關著的。
「公主要在這裡休息,怎麼能讓他們吵吵鬧鬧的。」當然是他下令趕的。
辛力不發一語,逕自走到空盪的一樓。有誰可以幫他?一時之間還真想不出來。
「這附近有什麼出名的大夫嗎?」翁泰北問,因為他派出去的人大都無功而返。
「齊虹是決心毒死我的,若是尋常大夫可解之毒,她又怎麼會用。」辛力沒好氣的說。

 

98/10/21 10:07 暮楚

改寫緣份21

正當頭痛之際,一聲巨響就在耳邊響起,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那被撞出一個大洞的窗戶,和一身灰塵,倒地呻吟的男子。
翁泰北氣正要發作,只見辛力已經上前打量這名不速之客。「噫,你不是…」
"碰"的又一聲,這次換成大門遭殃了。一道銀色的身影伴著濺向四方的木屑出現在門口。「玉書哥,你不要再跑了!」女子清亮的嗓音說道,但見到梅玉書躺在地上喊痛的時候,她卻又緊張了起來。「唉啊,你還好吧?早叫你別跑了!」她雖然已經看到一臉問號的辛力,不過還是選擇先扶起到在地上的人。
「痛!」梅玉書畏縮的說。
「怪誰啊?是你自己要亂逃的。」銀衣女子數落道。
她的年紀約莫二十來歲,身型修長,容貌秀麗。外表看似嬌弱,眉宇間卻透出一股英氣,但也不顯的不協調,反而是另一種別有個性的美。在一旁的辛力想著。
「姑娘?」他好奇的開口。
那女子很有禮貌的向辛力道,「是小女子唐突,不知道這家客棧今日不做生意,打擾公子了。」說完就要離去。但辛力看到梅玉書後,忽然有了個想法。
「姑娘請留步!」今天怎麼這麼多事情?他才剛想留下他們,就見到這客棧的窗戶都被人由外打開,一個打扮華麗的男子帶著一群人,大搖大擺的從大門走進來。
「是誰說今天不讓咱們做生意的啊?」來者對著身邊的一人問道,那人正是方才被錦衣衛趕出去的掌櫃。而進來之人則是這客棧老闆兼鎮上首富之子。
「就是他!」掌櫃指著翁泰北叫道。
「嘿,你是什麼東西,好大膽啊。咱們在這正正當當的做生意,就是知府大人也給三分面子,你竟敢叫我大白天的關起門來,怎麼,見不得人啊?」雖然語氣惡劣,但講到也是事實。
只是翁泰北絲毫不覺得理虧,「驚了房裡的人,你負不起責任。少囉唆,通通滾出去!」
這林家少爺自幼富裕慣了,在鎮上縱是蠻不講理,別人也拿他沒辦法,被翁泰北這麼一嚇,但也不怕。反而更加有氣,只差沒叫手下將他們轟出去了。
「借過。」拉著梅玉書的女子不想捲進是非,想要趁早離開。
「這不是梅姑娘嗎?哈哈,我三番四次的讓人去請妳都請不來,怎麼妳好像很空閒的樣子。難道我爹的病妳沒法子治嗎?那就枉稱神醫了。」他招來家丁,打算直接將"她"請回家去。
神醫,哪裡?翁泰北聽到這一句話眼睛立刻盯上了銀衣女子。「妳是大夫?」
「我不是。」她立刻回絕。
那是指梅玉書了,辛力想找機會留他們,雖說梅玉書腦子不太清楚,但他到底是梅家的人,多少有學到兩手醫術吧。「梅兄,可還記得我?」應該吧,猶記得當年他一身是血的跑到梅家莊時,被他嚇到的就是梅玉書。
梅玉書認真的看著辛力好一會兒,不過最後他還是搖搖頭。
「記得嗎,我跟長風鏢局到過梅家莊啊。也沒有很久,就是兩年多前而已,我是辛力啊。」希望再小也要試試,說不定他有辦法救天鳳。
「你是長風鏢局的人嗎?」梅玉書還是想不起來,但那位梅姑娘卻意外的問道。
「差不多,我跟郭旭、程鐵衣還有采玉姑娘都認識。梅姑娘,可不可以請妳叫他幫我看看我一位朋友的傷勢?」
她掩嘴而笑,「叫玉書哥看?可以啊,不過,」她停下來看了看一群想要捉她回去的林家家僕。「還有別的病人呢,他們好像不想讓我留下。」
「翁大人,」辛力對翁泰北說,「我找到大夫了,可是這些,麻煩你的人幫忙處理一下。」說罷就領著兩人上樓。
事關公主,翁泰北也只好死馬當活馬醫了。在讓出一條路給辛力等人後,錦衣衛個個都一馬當先的想立功,沒三兩下,客棧又恢復了原來的清靜。

 

98/10/24 12:12 暮楚

改寫緣份22

「姑娘大名?」辛力推開了房門,領著進去。
「梅勝雪。」她原本想開辛力個玩笑,真的叫梅玉書去看病,不過在她看到天鳳之後,立刻打消了這樣的想法。她看起來很嚴重。「我看看。」她不由分說的抓起天鳳的手腕。
「姑娘跟梅家莊也有關係?」看來神醫指的真是她。但梅勝雪低頭不語,狀似認真的在給天鳳把脈,他於是向梅玉書問。「梅兄,勝雪姑娘是你的親人嗎。」他以為神醫梅家已經從江湖上消失了。
梅玉書點點頭,又轉過去看著梅勝雪,然後,很小聲的對辛力說,「可是她老給我扎針,好痛。」
辛力聞言不禁失笑,看來這就是為什麼他跑那麼快的原因了,想必梅勝雪是為了治好他的痴傻吧。
「怎麼樣了?」翁泰北悄然的進入房內,生怕打擾了天鳳。
梅勝雪回頭問辛力,「辛…大俠,可以告訴我你跟長風鏢局的關係嗎,還有這位姑娘是?」
雖不明白她的用意,但辛力還是照實說。在此同時,同行的一名錦衣衛千戶也向翁泰北回報他打聽出來的結果。「大人,這鎮上原本沒幾個大夫,但有一個梅大夫在一個月前抵達這裡後,醫好了許多病患,名聲四播,可是要請得她看病不容易。據說她看不順眼的患者,就是病的再重也法請她治。但她肯出手的卻又沒有救不了的。」
「嗯。」翁泰北看向梅勝雪,等著她分析天鳳的情況。想來她就是那位出名的梅大夫了。
她靜了一下,「辛大俠是長風鏢局的朋友,若是有需要,我一定會盡力救治,但這位姑娘…雇主?」她抬眼看了房裡外的錦衣衛,「好像用不著我這樣的大夫。」
「梅姑娘,」外面跟著一大群人,她發現天鳳的身分不尋常了?是吧,她那雙清澈的眼睛好像能看透一切似的,辛力的目光不由得在她的身上多做停留。「這位鳳小姐的確不是一般人,但請妳看在…」等等,她跟長風鏢局什麼關係?總之有關係就對了! 「請妳看再郭旭與鐵衣的份上,救救她好嗎?」
果不出期然,她挑起眉毛問道,「哦,鳳姑娘跟兩位哥哥認識?」
「豈止認識,根本就是…喔,是好朋友。」翁泰北一直瞪他幹麼,沒立到功這麼不高興啊。「敢問梅姑娘跟長風鏢局是?」
她淡淡的笑道,「兩代世交。」
對啊,他都沒想到,梅家跟郭程兩家也是淵源頗深,只是他一直沒把這位梅姑娘當成梅家的人看,畢竟以前沒看過。
「這位大人不必一直看了,小女子會治好鳳姑娘的。」她冷淡的對翁泰北丟下這句話後,就再把心思都放在天鳳的傷勢上。


98/10/28 9:06 暮楚

改寫緣份23

郭旭與段穆楓對上了近百招,雖已處於下風,但還不至落敗,此時只想著拖一刻是一刻。反觀另一邊,與莫問情纏鬥的鐵衣顯然是略勝一籌。白憂情也與封平的飛刀絕技暫時平手,何傷情則是跟鍾愁情一路追打,已佔了上風。六爺拉著采玉與孫霽兩人會合後,企圖趁場面混亂之際先撤退到安全的地方。
「想逃到哪裡?」段穆楓震斷了郭旭的長劍,身影一轉就追著采玉而去。
「封平,攔下她啊!」郭旭不顧臂傷,急著追上段穆楓,無奈氣力已損大半,只有向最近的封平求援。
像是設計過似的,鐵衣在戰退莫問情後,剛好接下了白憂情的長鞭,封平便空出手來攔截段穆楓的去勢。
「這麼急著送死?」她看著眼前數人笑道。維持著同樣的笑臉,她直直地對采玉說,「妳的臉真討厭,我看了,就忍不住想毀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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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師妹,妳今天是逃不掉了。為什麼要傻到背叛師門?」何傷情一個翻躍,就擋著愁情的去路。
「我知道。是師父是非不分,我不服。」
「為了一個男人,值嗎?」
「妳不是我,怎麼會明瞭?」雙手一揚,煙霧四起,趁著何傷情遲疑的片刻,她向原路跑去。一個人對付傷情決計沒有勝算,她真的不想就死在這裡。
但主戰場的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莫問情的傷勢甚輕,休息片刻便與白憂情合戰鐵衣。兩人的輪攻下,鐵衣一人已顯得有些勉強。郭旭一心要去保護采玉,但鍾愁情他也不能不管,無奈只好先對付何傷情。
「封平哥!」眼見他節節敗退,韓玉蝶心裡著急,不加思索的就按下手中銀筒的機關,一把銀針對著段穆楓激射而去。
「雕蟲小技。」她衣袖揮舞,就將暗器轉了個方向,轉向封平。
「唉啊!」蝶兒一驚,想去替封平擋下自己闖下的禍。
「妳走開。」
「蝶兒小心啊!」孫霽嚇得快速跟上。
但加上段穆楓的掌力一推,三人雖躲過銀針,但卻摔成一團。最下面的封平一時也無法起身。
商六自然也不是段穆楓的對手。她輕易的抓住無還手之力的采玉,使勁將她的身子推向一旁的巨岩。而最先撞上岩石的,是她的頭,還來不及叫出聲,她當場就失去知覺。看著滿臉是血的采玉,段穆楓得意的狂笑,一時之間,她好像把采玉看成了顏芷,她多麼希望能親手殺了顏芷啊…她運足了力,一掌就要往她頭頂拍落。
「采玉!」郭旭心驚的大喊,但他們之間的距離太遠,即使他再努力,似乎也改變不了即將發生的事實。
推開蝶兒站起身來的封平反應極快的連發出懷中所有的飛刀,如此近距離之下,段穆楓不得不空出一手來揮落對她直飛而來的暗器。就這麼緩得一緩,時間雖不足以讓趕到的鐵衣拉開采玉,但夠讓他反身抱住她。在打定主意挨下這一掌的同時,段穆楓的手已經不留情的揮落。
所有人,包括段穆楓,都呆了。
鋒哥總是護著她! 不公平,為什麼?眼前之景讓段穆楓一下陷入了回憶。
「師父?」何傷情問到,為什麼,好像一切突然都靜下來了。「不要帶小師妹走?」只差一點就抓到她了
她皺著眉頭輕輕搖頭,與其像是回答傷情的話,更像是什麼都沒聽見而對自己搖頭。直到郭旭迎面而來的劍氣才將她拉回現實。「勸你快滾。」她道。不用她出手,莫問情就替她擋下郭旭。「不用慶幸,只要我的目的沒達成,我就還會回來。你們一次要辦兩場喪禮已經忙了,我過兩天再來給你們找點事做。」恢復了原先的態度,她還是笑著說。
「妳不來我也會去找妳的!」郭旭咬牙道。
「呵呵呵,那好啊,我樂意替你送終。」她的笑容跟一雙充滿殺意眼眸十分不符,但也充分顯出她不毀了長風鏢局不罷休的決心。積了數十年的恨意,讓她的眼裡不僅容不下程家兄妹,連帶鏢局也恨上了。

 

98/10/31 7:21 暮楚

改寫緣份24

「鐵衣?」等他睜開眼睛,已經是第二天一早了。郭旭就坐在房裡,顯然是忙了一晚,神色相當疲憊。
「郭…咳咳~」才想說話,就發現胸口痛的要命,痛到連話都說不出。
「你別擔心,采玉沒事。」郭旭已知道他會問什麼,但看到他聽聞采玉安好的消息時露出的微笑,郭旭的心裡又豈是難過可以形容的。

「是誰的?」已經被罵到無地自容的韓玉蝶紅著眼拿出懷裡的荷包問。
「我的東西!」封平一把拿回來。
「是誰的?」她重複的說,已經不像是在問問題,而是說給自己聽。
「妳再惹出什麼事情,郭旭那裡我就幫不了妳了。」即使郭旭不說,但看得出來他不高興,要不是她在一旁幫倒忙,說不定事情不會這麼嚴重。
「是你喜歡的人對不對!」她根本沒在聽封平說話。
封平楞了一下。「妳說這裡面的頭髮?」他握緊了荷包,緩緩的點點頭。
「那麼,你從來就不喜歡我?」
「至少不太討厭,如果妳靜一點,我很樂意妳這樣的妹妹…」
「除了妹妹就沒有別的?」她傷心的哭了起來。
「沒有。」采玉說的對,她是誤解了,封平此時才真正了解到。
「為什麼!」她生氣的搶過封平手中的荷包,「為了她?」她的樣子像是要撕碎手中之物。「那我討厭這個人,她去死好了!」
「住口!」封平極為震怒,差點就給她一巴掌。
「封平哥,」孫霽很驚訝他會這樣生氣,「蝶兒是無心的,請你別這麼兇。」就從韓玉蝶的手裡把荷包交還封平。
封平卻像是沒聽見,「那妳可以放心了,她已經死了!」是他不願承認的事實,心痛的事實。
聽見他這句話,蝶兒驟然停止哭泣,驚覺自己說的話有多殘酷。「她…那你一定好喜歡她的。」她低下了頭,「她好幸福,你一直記著她。她叫什麼名字?」
「胭脂。」封平別過臉說。
她輕輕的點點頭,「我真是沒的爭了。」她嘆了一口氣,「對不起,我不該這麼說她。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有喜歡的人了,可是沒聽你說,總是不想相信。」雖是這麼說,但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往下落。「失去的,總是最好的。都已經不在了你還惦著她…我根本就…」沒機會,想通了,心裡也就不那麼患得患失,突然發現,她好像不是真的那麼在意。至少他拿她當妹妹看,這樣也很好啊,有這樣的感覺,或許她也只是把他當作偶像吧,他是她心中理想的兄長,會陪她說話。什麼時候開始呢,封平不再跟她有說有笑了,何時?從她以為她愛上封平開始吧,她好像把原本和諧的關係都搞亂了。原來他像個哥哥的時候,才是她喜歡的封平…
「失去的…未必是最好,但卻是最讓人忘不了的。」
半晌,沒有人說話。
韓玉蝶看著封平一會兒,回頭對孫霽說,「孫大哥,我玩膩了,我想回家。」
孫霽不相信的看著她,「真的?」
她點頭,「我們回家了好不好。」
不等他答話,封平就說,「我送你們。」
「不用了。」她搖頭。「我只想孫大哥陪我回家就可以了。」
「太危險了。」封平否決。
「可是你一定要留下來啊。」她替封平找了理由,「郭大少的手傷了,程大哥跟玉姊姊…若是你不留下來幫他們,那個瘋婆子再來怎麼辦?」要他留下來實在危險,但她不想再給人添麻煩。
「這…」說的都沒錯,可他還是猶豫了一下。
「我們自己會小心的。對不對啊?」
「是啊,封大哥,別為我們忙了。我會很小心的。」孫霽附和。
「好吧…」這種情況,他是該留下幫著郭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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